“小心!”
轻飘飘一声伴着近在咫尺紧紧蹙起的眉头,宋无忧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他的疼痛。眼角的余光瞥向某个踩着滑板鞋从人脚趾上踩过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小男孩,宋无忧登时所有的火气都开始转移,“顾予信,你放开我,这熊孩子一定得,”
“实在对不住,孩子他不是,你是,阿宇?”
“张老师。”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人!”
某个原本急匆匆赶过来的中年女人瞬间全身心放松,连带着原本紧揽住那小东西的力道都小了些,看那小男孩不住地挑起落下几乎是要将地板给踏破的狠劲儿,宋无忧的火气也是立马蹭蹭蹭往上冒。感情是熟人这笔账就消了是吧!
揽住她的人力道又加紧,显然是不想让她多说,宋无忧简直要气死。顾予信,你平时对着其他人的腹黑淡定呢?现在这包子样儿给谁看?
“如今的你真是大变样,要是你父母能看到,一定,”
“公共场合,您还是先给孩子换双鞋比较好。”
搂着她不动声色往后退一步,摆明是避开某位先师亲近的某教授显然很不给眼前这位面子,不过,看这位张老师丝毫都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羞愧的态势,不用猜也清楚肯定很有一番故事在。
八卦秘辛什么的,是个女人都拒绝不了,宋无忧的眼神也不免亮几分,倒是某个落寞的老师仿佛才注意到有她这一号人物,连带着眼神都更添几分复杂。
NND,老娘可是“云兴一枝花”,配你这个没礼貌的学生,难不成还不够格?
心中虽然腹诽,宋无忧的脸上却是亲切的笑愈发动人,“那个,”
“阿宇是个好孩子,小姐,你很有福气。”
“今天去不了学校,你送我回家。”
“哦。”
条件反射应答一声后宋无忧才察觉到不对头,可某位教师母子早是不见踪影,现在想着冤有头债有主,也是晚了。
肩膀上传来的力道愈发重,某位教授眉头紧紧蹙起显然很是痛苦的模样让宋无忧到嘴边的话到底咽了下去。
罢了,既然这桩桩件件从她而起,她这个冤大头埋单,也理所应当!
只是,一路回到公寓,脱了鞋才发觉某位教授先生几乎是右脚全肿,宋无忧刚压下去的火气也不免蹭蹭蹭往上冒。“顾予信,你是不是没脑子?都这样了还要回来不去医院?还有,就算那是你老师,那熊孩子把你祸害成这样还轻轻放过,你到底是,”
“为了一时之气要把过去的伤疤全部揭开,不值得。”
某个坐直了身子颇有几分寥落的教授先生一副“受气包”的架势,活似是从她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天杀的,真算起来你这副模样又不全是老娘的责任,至于这么,
“你蹲地上这么久,不累?”
“··顾教授,要不是为了给你上药我至于么?”
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药膏,宋无忧简直是想用尽“洪荒之力”给眼前这个脑残的狠狠抹上去,可近在咫尺的红肿却明晃晃的让她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湘湘的吐槽一点没错。嘴硬心软,到头来吃闷亏的除了她自个儿还能有谁?
小心翼翼将药膏全部涂抹上,顾予信的脚虽然比刚刚颜色淡了许多,可对比另一只,却还是明显看得出瘀伤。宋无忧想想还是不放心,“还是得去医院看,小伤不治可没准就会,”
“你先坐!”
拍着身边空座的某教授摆明是顾左右而言他,可酸疼的小腿早就明晃晃抗议。再想想刚刚一路扶着这位从餐厅到公寓的“艰难”,宋无忧到底没拒绝。
并肩而坐近距离观察,她必须承认这个男人似乎又好看了点。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剑眉星目。这些形容男人美貌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其实,都很合适。“顾予信,你不说话的时候,可真是顺眼多了。”瞧着身侧似乎无动于衷的人,宋无忧也不免担心。“脚是不是还,你做什么?”忽而欺身而下的人让她难得多了几分惊慌失措,可瞧着下一秒就坐直了身子归于原位低低一笑的某顾教授,宋无忧再傻也看的出这个男人刚刚是在戏耍她,“顾予信,你脚坏了脑子也坏了不成?”
“男人都是很危险的生物,无忧,你记住,不要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