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今天就特意来试试唐晨羽,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唐晨羽故作高深,淡淡说道:“姑娘你这就不懂了,望闻问切,那是肚子没几两货的医生才玩儿的,像我这种神医。光是看一眼,就知道什么问题。”
安落音讥笑道:“怎么?那你说我这是得了什么病,你一脸凝重的样子。”
“你这病实在是有点严重,我现在先给你开点药试试,等不奏效再来找我。”唐晨羽摇摇头叹气。
安落音立马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了,一脸讽刺:“呵呵,我倒是看看你要给我开什么药。”
说完,唐晨羽开了个药方。
安洛音皱着柳眉看了半晌,顿时尖叫:“你就是庸医,你给我开的这什么药?都是治疗神经的。”
“我明明什么病都没有,你开这副药不是害死人么?”
“既然没病还要来看病,这不就是脑子有病么?”唐晨羽讥笑反问。
“脑残也是种病,得治。”
“你!”安落音气得说不出话来。
唐晨羽笑道:“我?我怎么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唐晨羽笑道。
“你才脑残,你全家都脑残。你明明就是自己不会看病,瞎开的一副药……哼,我还以为我爷爷找了个什么神仙来,原来就是你这样的货色。”
“等着吧,我这就让我爷爷把你给开了。”
她话音才落,门口就传来一女子慌张的叫声。
“大夫大夫,求求你看看我老公!”一个中年的妇女冲了进来大喊。
安落音很自然的就把位置给让出来了,妇女后面是两个年轻男子抬着一个担架,上面也是一个和妇女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
“大夫,您看看。”妇女焦急地说道。
唐晨羽立马走近,男子已经昏迷了,眼底有大片的青黑,脸色发紫,嘴唇发白,有点像中毒了。
还没等唐晨羽开口。
安洛音问道:“持续多久了?”
“上个星期他就说胸闷气短,当时觉得压力大没当回事,谁知道晚上人就倒了,这不,立马送去了医院,可在医院呆了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一点起色,反倒越来越差了。”妇女担忧地说道。
唐晨羽撑开男子的眼皮,上面都是血丝,而且只剩眼白了,要不是还有口呼吸,都会以为这是个死人。
她冷静道:“你先别急,这种情况我也第一次见。”
“我先尝试治疗。”
“你?”女人瞅了安洛音一眼,你一个小姑娘,会看病么?
“我看还不如身边这年轻的大夫。”唐晨羽好歹穿着白大褂,看起来自然比安洛音专业些。
安洛音气的胸口一阵起伏,说她不如唐晨羽这个登徒子,她怎么能忍?
但她还是忍着怒气,和善道:“我是安医生的孙女,医术至少不会比某些医院的教授差。”
唐晨羽微微一笑,符合道:“她说的倒是没错。”
接着,安洛音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给拿出来了,在几个较为重要的穴道扎针。
扎针倒挺有效果的,嘴唇居然有了点血色,脸色也不像刚刚那么差了。
效果肉眼可见,妇女总算安心:“谢谢,谢谢。”
而此时安洛音的眉头还没完全舒缓开,她现在还只是暂时给人家吊住一口气,而怎么治疗,还要寻找病因。
唐晨羽基本也看明白了病因,这情况以前在书上看到过,针的位置也记住了,就是做法有些惊人。
安落音咬紧了下唇,“先把他抬到床上!我看看是啥原因。”
男人被抬到床上,安洛音开始检查,过来一会儿确定是中了毒,但这中毒已经一多一星期了,就算是她都无力回天。
“怎么办?怎么办?爷爷这会儿已经出诊了,等他回来估计来不及了。”安洛音满脸焦急。
她一咬牙,脸上显露一抹决绝。
“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安洛音拿出几根三十多厘米长的银针,光是看着就无比骇人。
她小心翼翼,将银针扎在病人身体重要穴位。
唐晨羽在一旁看着,淡淡说道:“鬼门十三针,不错。我记得这事早就失传已久的针法,没想到你居然还会。”
安洛音这个气啊,唐晨羽这一脸赏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不帮忙就算了,还在一旁看戏,甚至还吃起了苹果,越是看唐晨羽,安洛音越发觉得他爷爷就是被个江湖郎中给骗了,这特么什么庸医,她忙前忙后的,唐晨羽根本就不把病人当一回事。
至于唐晨羽为什么认识早已失传的鬼门十三针则被她自动过滤了。
回头一定让爷爷把唐晨羽给开了。
扎到最后一针的时候,安洛音的额头已经冷汗直冒。
她的手已经开始颤抖……鬼门十三针,她现在还没学精通。
今天用这针法也是不得已为之,只能这样试试了。
她深呼口气,调整好状态,就要一针插进天灵盖,女人在一旁都已经不敢继续看下去了,这特么一针扎下去不是要死人么?可谁让安洛音是医生,她也不敢打扰。
这时,唐晨羽吃完苹果,把苹果核扔垃圾桶,拍拍手,笑道:“鬼门十三针,之所以称之为鬼门十三针,那是因为可以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至于你嘛……”唐晨羽呵呵笑了笑。
“你这一针下去,怕不是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反倒是还给人家踹了一脚,直接踹到阎王爷面前去了。”
安洛音贝齿紧咬,回头瞪了唐晨羽一眼,冷声道:“你帮不上忙,就别在这儿捣乱,除了胡说,你还会什么?”
唐晨羽耸耸肩,“我可没胡说,信不信由你咯!到时候别求着我救人就是了。”
“哼!鬼求你!”
唐晨羽呵呵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你敢不敢打个赌?要是这一针没救过来,你就像我道歉!”
安洛音脸一白怒道:“道就道!庸医!”
话音落下,安洛音一针就扎了下去。
之前男人突然面色一红,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转而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安洛音顿时脸色苍白,“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啊!我……扎针的没错啊!鬼门十三针应该是这样用的啊!”
女人被吓得尖叫:“你干什么了?我……我丈夫这是怎么了?”
安洛音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我……我医死人了?”
她连忙捏着男人的脉搏,脸更白了。“这……这脉象根本就是死脉,必死无疑,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