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阮子兰,安慰的说道:“子兰,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阮子兰点了点头,虽然她根本没见到唐晨羽准备什么礼物,但是既然唐晨羽和王破军这样说了,那应该是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也没担心,只是说道:“那好,我等你回来。”
两人说话间直接忽视了王破军。
王破军冷哼一声,就等着唐晨羽等会把东西拿过来,再打他的脸。
王破军已经认为唐晨羽不可能拿出来好东西了,或者换句话说,他是王氏的公子,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唐晨羽绝对拿不出能让他满意的东西。
唐晨羽出了宴会厅,回到了车上,上去之后把车窗给关上,确定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之后,左手在戒指上一滑,他寻找了许久,最后选定了一副古画。
唐晨羽把手里的画盒给打开,解开用锦绳挤着的画,看过之后就把画给重新装回去了。
唐晨羽回去之后,王破军就嘲讽道:“唐先生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唐先生是偷偷离开了。”语气特别不好。
唐晨羽离开之后王破军一直想找阮子兰搭话,但是奈何阮子兰一直不理会他,只好憋着一腔怒火朝刚刚回来的唐晨羽发了。
“抱歉,拿东西浪费的久了些。”唐晨羽把手里长方形的画盒递给了王破军,“这是送给王公子的礼物,还请王公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王破军从唐晨羽手里拿过画盒,打开把里面的画拿出来,伸开看到画的全貌之后不屑的用鼻孔哼了一声,“我还以为唐先生这是哪里来的宝贝呢,没想到就是一王在大街上都随处可见的地摊货。”
王破军说完就把画放在了桌上,让阮子兰也看到了画的全貌。
阮子兰都能看出来其实这王画根本不像王破军说的那般不堪,阮子兰皱着眉头,说道:“王公子这话就有些过分了吧。”
王破军根本不懂画,如果这画是别人拿出来的,王破军说不定还不会这么直接的就认定了,或者就算是假的,王破军也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只是这幅画是唐晨羽送的,因为不喜欢唐晨羽,王破军看到这幅画就下意识的以为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以王破军对唐晨羽的不喜,就算是唐晨羽拿出价值千金的东西王破军也会不喜,更何况只是一副画了。
现在见到阮子兰还想替唐晨羽辩驳,喝了一口酒,说道:“阮子兰,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否定我的话,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唐先生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子兰,你说你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穷小子,连礼物都是假的,如果你嫁给我多好。”
王破军的话太过难听而且还一点都不客气,阮子兰当场就想发火了,但是就在这时。一位穿着唐装的老人过来了。
老人看着桌上的画,激动的说道:“这幅画能让老头子看看吗?”
王破军原本想直接把人赶走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不高兴的时候出现,但是刚抬起头,看到这个老人的一瞬间,努力把自己的怒火压抑了下去,说道:“谷老喜欢的话当然可以看。”
这个谷老是华国绘画协会的副会长,在绘画届的声望特别高,因为和王破军的父亲有些交情才来的,虽然家里没有王家有钱,但是名望却丝毫不下于王氏。
在王破军答应之后,谷老从旁边随行的助理那里把自己的眼睛拿过来还戴上,然后凑近那副画小心的观摩了起来。
谷老看完画呼吸都禀住了,“这,这幅画是哪来的?”
王破军疑惑的问道:“这幅画不是街上的地摊货吗?”
谷老听完王破军的话,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你竟然认为它只是一幅地摊货!”
谷老刚才还以为这幅画是王破军的,但是看王破军的语气根本就是完全不了解这幅画的价值,但是不管怎样,王破军刚才开口答应了让他看画,虽然有些看不起王破军的眼光,但还是解释道:“这幅画是沐国时期沐国国君亲手画给其皇后的生辰礼物。”
“沐国国君只有章皇后一位皇后,与其伉俪情深,为其遣散后宫三千,章皇后对画作极感兴趣,于是沐国国君每年生辰都会为其亲手作画一幅。”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章皇后还没到晚年就因为身体原因而病重,沐国国君难受不已,这一幅是沐国国君和章皇后在章皇后弥留之际的最后一个生辰二人一起所作,但是因为章皇后身体本来就虚弱,于是这一幅画作了整整一个月才作好,作完之后没多久章皇后就去世了。”
“沐国国君在章皇后去世之后为其悲痛欲绝,为了怕章皇后孤独,沐国国君把章皇后的所有东西都随着章皇后一起下了葬,只有这一幅画因为是国君和章皇后最后一起所作,沐国国君极其不舍,于是就留下了,之后日日把他挂在御书房,沐国国君对这幅画爱若珍宝,一直到晚年去世还下令让其后代把这幅画和他一起入皇陵。”
“沐国国君的陵墓被发现时这幅画却不见了,有人说它根本就没有和沐国国君一起下葬,有人说这幅画早就消散在了时间长河里,有人说它是被盗墓者给盗走了。”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有机会能见到这幅画。”
谷老说完,神情里满是欣喜和沧桑。
当初他们绘画协会的人也一直尝试着寻找这幅画的下落。
但是一直没有结果,最后也一度以为这幅画是真的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还为此遗憾了许久,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这幅画。
王破军脸色都僵硬了,这么一幅破画竟然有这样的来历,王破军还有些不想相信,“谷老,您说的可是真的?”
谷老见王破军怀疑自己,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