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到底做了什么?现在所有合作伙伴都跑过来要解除合约,我们的股票也跟着大跳水,市值瞬间缩水好几亿,你想害死全家还是怎么的?”
“什,什么?”王思印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耳轰鸣间,双腿一软坐回沙发。
“你这个败家玩意儿,整天不干正事!他妈的,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解决,我活劈了你!”
王伦的怒吼还在耳边,而王思印的所有思绪却早就飘了出去,呆滞而茫然的目光缓缓落在对面椅子上,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子身上。
王思印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堪,他像是疯了似地跳起来,叫道:“唐晨羽!你干了什么?你找死?”
哗啦啦!
四周冲出来十几名打手以及保安,气势汹汹地将唐晨羽围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唐晨羽换了一条腿架起来,笑道:“马上打电话道歉,这件事还可以通融。”
王思印的表情变了又变,他不相信会发生这些事,但王伦的声音还尤在耳,眼前这小子难道真的认识什么大老板?
“五分钟时间!过了点,以后你就可以去要饭了。”唐晨羽再次伸出一个巴掌,笑嘻嘻地说道。
“王少!这小子胡言乱语,用不用我们帮你教训他!”看场的刀疤哥撸胳膊卷袖子,大有一副给唐晨羽深刻教训的架势。
王思印与唐晨羽深深对视一眼,心里越想越怕,就在这时王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小兔崽子!你在哪?我们最大的生意伙伴,东胜集团李白胜亲自打来电话,说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这个混蛋到底干了什么事?”
砰!
手机坠落,王伦的声音还在回响。
王思印表情呆滞,终于明白,今天这事,他栽了。
……
阮子兰梳妆打扮,看着镜子里美到让人窒息的面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爸!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怎么能撑的起这么大的摊子?”阮子兰苦笑无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抓起梳妆台上的手包,像是赶赴刑场似地,决然地迈出步子。
滴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阮子兰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那个让人无比厌恶的电话号码,就像魔咒似的,让阮子兰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王思印!我马上就到!你别催了!我——”阮子兰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屈辱和不甘。
“别别别,阮总裁!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骚扰你了,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码,放王氏公司一码吧——”声音带着哭腔的王思印,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道,直接把阮子兰搞懵了。
“王思印!你到底想搞什么鬼?”阮子兰的目光微微一沉。
“没没没,我没搞鬼,真的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骚扰你。还有,阮氏集团欠我们公司的钱,我爸说不要了,以后你们的进货都按成本价,好了,就这样!”
直到王思印挂掉电话,阮子兰的表情都是呆滞的,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件一件离奇古怪的事情就开始发生,让阮子兰应接不暇。
先是长胜集团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现在那个嚣张的王思印竟主动打电话来道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子兰感觉到不可思议,直到几分钟后才醒悟过来,赶紧欢呼一声。
心情愉悦的阮子兰好久都没有如此轻松过了,脸上的笑容如灿烂盛开的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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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晨羽依然坐在椅子上,然而他的面前地上却趴了足有六、七人,都是跟着王思印混的狗腿子,此刻哼哼唧唧抱着脚惨叫。
“卑鄙!”刀疤脸疼的满头大汗,刚才本想替王思印教训唐晨羽这个嚣张的家伙,没想到这小子实在太鬼了,专踩人的脚趾。
五六个人轮番上阵,硬是被唐晨羽接连踩碎脚趾,疼的死去活来。
面如死灰的王思印,眼中的恨意自然如潮水般泛滥,但父亲王伦的话却如暮鼓晨钟般一直在耳边炸响。
“表现不错!这次饶了你吧。”唐晨羽笑嘻嘻地站起来,双手插入兜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呆坐在地的王思印接到王伦的电话,对面声音中透着疲惫和如释重负。
“王家没事了,你——给我马上滚回来!”
……
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的阮子兰,还在消化跟长胜集团的合作条款,眼看快到中午,她准备去医院看望病重的爷爷。
下了楼,阮子兰鼻子轻嗅,忽然闻到一股饭香,肚子本能地咕咕叫几声,但秀眉却倏地紧蹙起来。
“老婆!今天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怎么样,来尝尝?你从来都没吃一口我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唐晨羽围着围裙,笑嘻嘻地从厨房里跑出来。
阮子兰冷着脸,也没吱声,大步朝外走,根本没有吃饭的意思。走到门前忽然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冷冷道:“对了!我要去看爷爷,你跟我去一趟吧,希望这次你能亲口跟他老人家说,解除婚约!”
唐晨羽微微一怔,苦笑道:“你想气死他老人家啊?现在这种时候提出离婚?是不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你主动提出,爷爷就不会说什么,懂吗?”阮子兰一脸寒霜,忍不住加了一句,“别整天都像个赖皮狗似地赖在家里,让人看着心烦。”
阮子兰真是一天都不想跟唐晨羽同在一个屋檐下。
“哦!”唐晨羽丝毫不以为意,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我在外面等你!”阮子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
注视着马尾晃来晃去的阮子兰背影,唐晨羽忽然笑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温柔,脑中忆起二十年前那个双手捧着面包,亲口喂到自己嘴里的可爱小姑娘。
“如果不是小兰,我恐怕活不到今天!小时候你守我一天,今后我守你一世!”
阮子兰等在车里。
唐晨羽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上了驾驶位,笑道:“老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