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就这么僵持，咬着牙，全身都在颤抖。
他们的每一丝的肌肉都在爆发力量，要将对方击退一步，哪怕是一步都是胜利。
可是，牧凡还是小看了这个鹿恒，毕竟是聚灵境修士，或许是比不上大世家的聚灵境。
但是一般来说，聚灵境已经是小世家中核心成员了，毕竟小世家的元神境就已经是门面级别的人了。
聚灵境算是第三梯队，也算是高层中的末流。
而今，高层中的成员，被牧凡老老实实地拖在这里，没能镇压。
鹿恒心中憋屈，同时十分震惊，这少年真的是只有神丹境，但是这等力量是怎么来的，未免太怪胎了吧？
“吱吱吱”
两人手掌中挤压出响声，充斥了各种沉闷的音爆，那是两人散发出来的力量挤压空间产生的，十分清晰。
众人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里，他们心神都随之一颤，这种角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似无波，实际上是凶险万分的，若是有一丝力量使岔了，就会导致整个力量偏移，对方就会趁势追击，让其一直没有办法调整过来。
这也是对道体控制的精妙，神丹境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当真不多，或许唯有排行榜上的人有这样的能力。
“轰！”
两人凝视对方，双臂胀痛无比，力量的挤压是充满了疼痛的，若是一般的神丹境在这里，恐怕手臂都要直接爆开。
终于将近几十个呼吸，两人终于都有些忍受不住了。
鹿恒猛然发力，一把退开牧凡，而后抽回手臂，连连退后。
牧凡也是接力退开，连连甩动手臂，上面的阵痛感十分清晰，隐隐让得自己的灵力运转都减慢了许多。
鹿恒一咬牙，脚尖点地，再度冲来，手刀扬起，力劈而下，开山式而动。
牧凡头也不回，直接抬脚上踢，与之对碰。
“咔嚓！”
这里经过了千百年历史的地面，陡然爆碎，蜘蛛网般的裂缝蔓延开来，让得众人心中剧痛，这可是鹿鸣世家的历史，不是地面啊。
这还没有完，两人交手的余威渐渐扩散，草木皆断，一颗古木从中突然爆出一声，而后能够透过树干看见对面的景色。
因为道体逐渐开始抵达承受能力的上限，两人对于力量的控制都不是很好了……
鹿恒有些力竭，但是牧凡还行，只不过，他对于道体的运用并不如聚灵境那般灵巧。
他们夺步上前，再次轰在一块，每一声的爆鸣都让得旁边的修士们一阵牙酸，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玄铁打的身体，竟然是这般凶残。
几十拳几呼吸就结束了，两人移形换位，鹿恒脸色阴沉，到现在没有拿下这个小子，可算是丢人了。
而牧凡则满是兴奋，面前这家伙还不能准确的试探出自己的上限，还需要很多的交手才行。
但是明显鹿恒满足不了这个要求了……
与此同时，鹿海挺直了腰板道：“鹿恒表哥，你这……聚灵境的修为怕是有些对不起家族给你的培养啊？”
众人心中忍不住暗骂鹿海真是不要脸。
先前还自豪着牧凡这个硬闯家族族地的小子是自己老大，话锋一转，就变成了家族少主。
就连他们也忍不住要埋汰一下鹿恒少爷，角色切换也太娴熟了……
但是他们也只能在心中说说，实际上倒是不敢开口。
鹿恒感受着手臂上发麻的感觉，脸色沉了下去道：“不过是道体而已，难道拼法，他还能赢我不成？”
夏宇微微皱眉，这鹿恒还真是不要脸了，道体无法镇压牧凡，就依靠修为一同来。
明摆着认为牧凡只要开口，他就能立刻镇压，这种激将法还真是拙劣。
鹿海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反而是直接道：“呵呵，这话说的像是你小了两三岁就能赢我老大一样。”
“噗嗤！”
旁边几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鹿海也是够了，在自己表哥面前夸自己老大，在自己家族面前涨别人威风。
而且，还用自己少主的身份姿态说话……
但是，这话确实说的没错，就牧凡现在这等实力，莫说小两三岁，就是直接换位神丹境，鹿恒也绝对不是对手。
然而，牧凡却是微笑着甩了甩阵痛的手臂道：“拼法？你可以试试！”
“嘶！”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不是说笑吧，这家伙真打算拼法？
聚灵境的修为可是比神丹境厚了几倍，不是同一个阶层的较量。
夏宇和鹿海也是一怔，但是依旧是镇定，并没有众人那般的吃惊，和牧凡相处这段时间，早已经了解到，这个家伙没有把握的事情可不会随便答应的。
鹿恒眼中浮现一抹嘲弄，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强求。”
夏宇暗咒：到了现在强调一下也没有什么作用，本来就是想用修为而已。
牧凡手掌微微一动，身形已经积蓄力量了，他知道想要过去的话，终究是要打败这个鹿恒。
但是拼法的话，自己肯定不是对手，那么就得用点其他手段了……
鹿恒阴笑着，这小子正中下怀，这事情就怪不得他了！
“哗！”
鹿恒龙行虎步，一瞬间，周身灵气爆涌而出，灵力在体内激荡，符文不断从体内浮现，莹莹灿灿，映照当空。
他若从天外而来般，周身霞光遮体，宝蕴朦胧。
下一刻，符文高速演化，宛若一颗颗小太阳，散发着光芒，无尽的灵气涌入当中，威压瞬间扩散出来。
“呼！”
一股无形的波动瞬间穿过了这里一切，众人心惊肉跳，这就是聚灵境的实力！
是真正聚灵境的实力。
“呵呵，终究是神丹境，还有什么资格和这样的鹿恒少爷一较高下，只不过是放了点水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个人才了。”
“没错，鹿恒少爷一年来不知道苦修了多久才突破到了聚灵境，那里是区区神丹境能媲美的，不自量力。”
终于，这群人之中有几个人发话了，他们都是追随鹿恒的一脉，自当是向着鹿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