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安露表情不悦,眼眸之中有着一种怒意在酝酿,旋即身形骤然临近。
直接一指点出,像是要教训蒋飞尘一般,蒋飞尘却是乖乖的向前迈出一步,让得蒋安露点指在自己脑门之上。
“你们这是……”
邹玉一脸的茫然,不理解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蒋安露表情气愤,眼眸有着一抹怒气与无奈,看上去反而更加拥有一种迷人的气质。
蒋飞尘悻悻的耸了耸肩膀:“只不过是运用了一次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因果,再说了我又未必就一定会去魄魔祖地嘛。”
说完之后,他觉得似乎还需要在解释一番,便继续道“再退一步说,魄魔祖地也不一定就是说一定是有去无回的绝地不是?”
“而且背后有人免费帮助我,这不是好事吗?不用白不用,可不能随便浪费。”
“飞尘兄,你们这到底是再说什么?背后居然会有人帮助你?那不是书页自己的力量吗?不就是你自己的力量?”
听着他的这话,邹玉都给搞糊涂了,这不是蒋飞尘自己的宝物吗?谁能出手干预道象之中的事情?
除了那外部的三位大能,可能就只有天道了,但是天道怎么会对他们这种小角色出手,恐怕只有梵木兄那等天才才会引起天道的瞩目。
“道友让您见笑了,刚才那是我的一种术法纷呈,将他自身的一些因果转移一部分到我的身上,乃是秘术,所以不便多讲。”
蒋安露微微一笑抱歉说道,更是令得邹玉一头雾水。
蒋飞尘这才解释道:“其实这书页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的,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这个书页原来的主人,想要动用这个书页的话就得和那个原来主人签订一个契约。”
“契约很简单,动用梵道书页力量的话就要从魄魔祖地救出这书页原来的主人,用得越多,因果沾染就会越大,也就更加难以摆脱要去从魄魔祖地中救出那位原主任的因果。”
蒋飞尘无奈说道,眼中满是无可奈何,若不是如此,他可打不过圣贤世家老祖。
听到蒋飞尘自己说出来,蒋安露更加气愤,璀璨的眸子酝酿着一抹怒意,修长浓密的睫毛都在颤动,像是在极力表达着不满意。
自己家族费尽心力培养出来的族弟竟然是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
邹玉深吸了一口气,魄魔祖地不用多说了,凶名在外,谁都清楚,但是没想到那书页之中还牵扯着这样的事情,那可就让人惊恐了。
魄魔祖地之中到底是拥有着什么样的存在呢?
这一点无从考证,更没有人有胆量进去绕一圈出来,若是真有,那就唯有从里面平安出来的牧凡了。
蒋飞尘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动用了梵道书页,他觉得牧凡既然是真的能从里面脱险,那就说明里面一定有事情发生。
而且,也不是说一定就是进去就死,至少牧凡是进去安全的,基于这一点的考虑,蒋飞尘这才第一次动用了书页,只是没想到这书页的强大真是远超了自己的想象。
这还是在道象之中,这不同于别人的道法,是假的,是一种潜力的提前兑换表现。
蒋飞尘在现实之中也真的有着这样的实力,因为拥有的梵道书页就是一种实力象征。
虽然自己的实力不行,但是相比于现实之中的实力,拥有梵道书页的蒋飞尘在这里还是绝对能稳坐前几名的存在。
因此,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压力,即便是染上了这种大因果。
他耸耸肩:“我自有解决办法,你就不用操心了,姐,你还没有说这永恒杯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上呢。”
“自然是因为圣贤世家的事情,因为前阵子我和圣贤世家出现了一些矛盾,旋即那个神奇的少年和圣贤世家的人出手了,将矛盾激化了很多,连姜阳云都被打败了,所以家主为了确保我的安全将永恒杯交给我保身。”
“哎,只是可惜,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谢那位名叫牧凡的少年,他就……被圣贤世家的人给截杀了,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牧凡那个神奇的少年连圣耀城都没有进来就误入了魄魔祖地,实在是让人惋惜。”
说着,蒋安露眼中隆起雾气,有着一种自责,有着一种怨恨,只可惜身旁已经没有了圣贤世家的弟子,因为在先前发生了老祖出手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纷纷的下去了。
蒋安露无奈的一叹,就连邹玉都是微微摇头叹息,对于那等事件闹得那般之大,想不清楚牧凡的名号都难,可惜,却是陨落在了魄魔祖地,令人叹惋。
不过,邹玉还没有听说蒋安露退婚这件事情,毕竟圣贤世家被退婚的话颜面上是没办法挂得住的,所以消息就暂时闭塞了很多,其余人也不敢随便的开口,只能私下说道。
不过,蒋飞尘就面色精彩了,似笑非笑,余光忍不住朝着天空上那和赤蛟还有天穹裂缝对战的少年。
人家可没有陨落,不过是隐藏的身份来到这里,就等着拆穿圣贤世家的虚伪面貌呢。
到现在,知晓牧凡真实身份的人也没有几个,也就蒋飞尘,鹿海,夏宇,可能一些高层有所猜测,但是清不清楚就不得而知了。
看见蒋飞尘的表情,两人疑惑道:“你笑什么?”
蒋飞尘干咳两下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样的人才要是来了圣耀城恐怕也会很难大放异彩,毕竟他修为不高,以圣贤世家的手段处处为难的话,想要出头才是真的难。”
“试想一位绝世天才总是不能崛起被压制,难免不是郁郁寡欢,既然如此,来到这里也是灾难,不如就在外面,说不定人家在魄魔祖地就没有陨落呢,在里面修炼,或许已经找到了梵道书页的主人,跟随其苦修也说不定。”
蒋安露没好气的翻着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魄魔祖地是什么地方,你经常和那些大能见面交流,心里不是门清吗?真是单纯!”
听见自己姐姐训斥的话,蒋飞尘苦笑,也不多解释什么,反而是期待着到时候牧凡身份揭晓,自己姐姐会是一番什么样的表情……
“两位,永恒杯神器究竟是拥有什么作用呢?在道象也能发挥出来吗?”
邹玉好奇地问道,不想再继续先前沉重的话题了。
蒋安露微微点头道:“这是一个从上层神塔流传下来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上一层天道下的产物。”
说道这里,邹玉眉毛已经扬起了,现在牧凡就是在和那传说中圣贤世家先祖,那个从上一层神塔跨天道而来的人作战呢。
虽然,对方还没有完全的冲过来,但是已经能看出对方的那种态度,势必要震杀牧凡。
而且,这种从上一层天道流落下来的东西,必然是对着上一层天道的人拥有很强的针对性。
虽然不知道其在这一层天道之中的威力,但是现在正好是时机动用。
“原来如此,那它拥有什么作用呢?”邹玉更加好奇的说道。
蒋安露和蒋飞尘对视一笑,眼中有着一种自信:“很简单,将所有人装进去,且将一部分的天道都装进去,因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酒杯,而是一个世界。”
邹玉表情愣然了一下,一个世界?
这什么意思?
世界的形成不用多说,很多人都很清楚,什么叫做世界……
那乃是一片片天域所形成的大集合体,由不同的天道不断的衔接组合起来,乃是一个非常难以想象的范围。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可以将所有人装进去,甚至连一部分的天道都能装入其中,这是何等的神器。
而且,能够带入道象之中运用的东西,不用多说都知道其实力的可怕,谁能想得竟然是能拿出这样一个物件。
“那我们……”
邹玉结巴着,心中无比震撼。
“当然要去帮梵木兄了,不过吧,这东西驱动起来也是十分耗费的,我们三个一同出手的话,或许就能将其催动一下,将这里的一切都拉入其中!”
蒋飞尘说着,眼中精芒微微闪动,同时看向上方,那裂缝之中一切更加的清晰了,仿佛是真的是另一个世界。
隐约能看见一些建筑的存在,还有着一些人不断的朝着这里面看过来,模糊之中能看见那些身影是类人体的。
想来应该同样也是人类,外形上至少是没有多少差距的。
第一阶梯的下层区域众人惊异的看着那里,眼睛瞪大,宛若要爆出来了一样。
众人心中都有一个猜测,或许那些所谓模糊的身影同样也在观察着他们。
而对方乃是上一层神塔的主角生灵,他们每一个人放入这一层神塔都是十分惊艳的生灵。
众人悚然,那些人莫非是要跨越天道降临在这里吗?
这要是出现了,究竟是道象之中的幻象,还是现实之中正真的降临?
若是真的降临,谁知镇压的住这些人物?
一个个疑问在众人的心中浮现起来,有着兴奋,有着恐惧,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但是不管无论如何,引动这一切的存在都是那个少年,那个惊艳到天道都为其震撼出手的天才。
此刻,牧凡这里,他一手砍切着那巨大的赤蛟,一手操控那无数枚小剑在裂缝处疯狂窜动,切割,爆发出层层威势,将空间震出一道道涟漪。
这一幕十分惊人,在现实之中,基本没有人能拥有这样的力量,或许是那些帝关或者城主府的人能行,但是从来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也可能圣贤世家或者其他的大世家隐藏人物拥有,但是,这未必就是正真所谓的出手,而是他们口中所说的。
可在众人面前,在同辈之中,虽然在道象之中,但是已经有人能展现出未来霸主的一种力量了。
逐渐的,上方的空间逐渐开始清晰起来,那棱镜般的空间防御愈发的强大,先前小剑在其体表还能留下痕迹。
但是,在现在这一刻,小剑几乎要很多下的轰击才能留下一道十分浅显的痕迹。
众人无不是惊诧,对方要降临了。
“轰哧!”
上方,裂缝彻底打开,一座巨大的铜城降临下来,准确来说那不像是一座城,而是一个岛屿,非常庞大,能够看见底部乃是无数土壤聚集在一起然后被阵法所加固起来的。
同时,在其上方更是拥有着无匹的威压,弥散在天地之中,让人心悸……
降临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岛屿下来,巨大的阴影覆盖了第一阶梯和第二阶梯到薄膜之间的所有距离。
众人悚然,这一刻,这边的异变终于是惊动了第一阶梯那群绝世天才的瞩目。
那群自始至终都在第一阶梯上层区域的存在!
他们纷纷退出了自己的悟道状态,看向上方,眼中满是惊疑不定,道象之中先前发生了一些变化让他们有些在意,但是并没有十分的在意,仅仅是听到一些嘈杂的噪音而已。
为此,他们并不是很在意,而且,第一阶梯的上层区域和中层区域的隔绝没有薄膜,他们是能看见下面的情况的。
不过,这之间却是有着一些另一种限制,能让将上层区域和其余的区域完全的隔开。
若是真要用一种形容来说的话,就是一道看不见的薄膜在其中挡住了下面任何影响传上来。
这一部分区域之中,显然也有着圣贤世家的人的,但是,先前那些弟子可不敢随便打扰这部分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圣贤世家未来的图景,是不能被轻易打扰的。
所以,这其中的圣贤世家的天才根本没有了解下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当这座巨大的岛屿降临下来的时候,众人终于是有些惊诧了,道象之中的异变有些大大超过了他们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