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拉鲁卡村是个盛产矿产和药材的村庄,所以这里是装备和药剂制造大师的集散地,不然博士也不会让众人来这里问毒药的来源了。
不过这帮大师的脾气怪异,想要从他们身上学到东西那真不是个简单活。
寒焰不知抱何心态跟几个装备大师搭话,得到的回答如下:
弓箭制造大师:“你持矢吗?”
盾制造大师:“你持盾吗?”
枪制造大师:“你有茅柄?”
剑制造大师:“你贩剑吗?”
药剂制造大师:“你撒币吗?”
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寒焰用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态度跟法杖制造大师搭话。
回答如下:“你制仗吗?”
寒焰,卒。
辛德虽然挂着个药剂师的名头,但她实际称号应该是药剂宗师,玩家后期要进阶药剂宗师得找这位而不是那个问寒焰是否撒币的药剂大师。
不过这消息也没什么用——因为现阶段也就曾凯才知道,而且就算公布又能如何,现在最高的貌似也就是刚刚脱离学徒的正职药剂师,离宗师还远着呐。
这里说句题外话,生活技能的进阶称号统一为:学徒——正职——高级——大师——宗师——神级
当然如前面虽说,如果有人能在她身上弄到就职任务并且搞定的话就能直接变成高级药剂师,只不过目前来看幸运儿还是没出现。
好在圣拉鲁卡村不大,目前来看辛德估计会在医院里,因为这小村庄里唯一的药剂作坊里面是那个药剂大师,而此人也不知道是程序猿偷懒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是个低AI的NPC,跟他说话除了撒币就是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重复对话,压根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要知道法兰城里的那些NPC导师一个个精的跟真人差不多,喜怒哀乐样样全齐甚至还有不少花边新闻,平时玩家对待他们的态度也会关系到他们给你的任务奖励,要真是将这些职业导师当从前的网游死板NPC对待那就真的是图样了。
而且无聊的时候甚至还能找他们唠嗑,哄高兴了还会有奖励,据说晴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找自家召唤师导师说话,结果是小丫头的技能等级从来就不需要她操心,别人都需要苦哈哈的烧技能到她这里就跟蝶舞一样等级到了自动升上去……
言归正传,既然作坊里那位靠不住那就问其他人呗,结果刚出门随便拦了个过路的村民就问出来了:药剂师辛德?我们这里的确有个叫辛德的老人,不过好像没听说她是干什么的。一般情况下她都住在医院里,不过这个老太婆的药剂倒是真的很好用。
看来大师就是大师,还知道大隐隐于世的道理,得到答案后众人在医院的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正在做实验的药剂师辛德,很意外的是这里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样是个瓶瓶罐罐充满怪味的地方,而是遍布草药,空气里还散发着一股清香。
而辛德则是位银发老妇人,看起来倒也和蔼可亲,外表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要不是呆在这里做实验在外边可能会被认为是邻居家的老婆婆。
好在这位药剂宗师如同她的外表一样平易近人,没有其他大师的坏毛病,知道众人的要求后,很爽快的帮忙鉴定了毒。
“嗯,这是妖草血制成的毒,服用后24小时才会发作,不过这东西已经非常古老了,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
而且还从她口中得知这东西只有岚之一族才能制作出来,岚之一族是传承了近千年的暗杀集团。不过已经没落了,现在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们的所在,辛德就表示她自己也属于不知道的一员。
听到传承近千年加上暗杀集团这几个字,曾凯等人就知道重头戏来了,这种看起来很碉堡并且历史悠久的集团向来都是大BOSS的老窝,并且还是暗杀集团,这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呆的地方,看来任务有重大突破了。
回到图书馆告诉迪尔哈特博士,得知岚之一族的事情后也是一脸懵逼,毕竟这是快一千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还是个暗杀集团那线索就更少了,不过迪尔哈特表示军团长应该知道点什么。
然而走到半路傀儡甜心就放话了:“妖草的毒?等会要没去维诺亚我请全法兰城的玩家吃饭!”
事实证明这丫头不用破费了,军团长对于岚之一族的事情也不是很明白,但一听到妖草的毒就指出应该去维诺亚查一查。
同时也告诉众人西门外有个钓鱼老头可能知道岚之一族的下落,不过那老头神出鬼没的要见到他还得看人品。
说到用人品找人,队里有蝶舞在让事情变得异常简单,那个叫特尔的老头直接就坐在正对着西门的湖边找都不用找……
只不过这个老头就没辛德那么爽快了,他说最近鱼饵用完了让众人帮他找点鱼饵来,至于怎么找要啥鱼饵那是一句都没提。
正当众人头疼的时候出现的解决办法让人哭笑不得:不知道什么情况蝶舞跑进湖里了,就她那身高这点小湖只能覆盖到腰部,结果湖里竟然有主动攻击的怪,然后几道闪电劈下来那白花花的一片是相当壮观……
然后那钓鱼老头二话没说,直接不知道哪里撒出个大网把鱼全给收了,众人此时也得到了任务完成的消息,不过后面加了一句:行啊让找鱼饵你们倒是帮我把这半个月的产量搞定了,看在帮了这么大忙的份上也算你们通过了吧。
然后得到消息岚之一族在维诺亚村外不远处的深山里,还意外得知心美受了重伤,现在正在维诺亚村养伤。
至于蝶舞为啥会跑到湖里,还是傀儡甜心指使的,根据她的说法反正要鱼饵无非就是钓鱼,那干脆帮这老头把鱼弄上来就得了呗。
得亏这是游戏,要搁现实你来这么一出不报警抓人都算对方脾气好的。
嗯当然指的是电鱼这种行为而不是看到蝶舞的身板或者凭空落雷吓的。
众人来到了维诺亚村,村里多了几个骑士模样的NPC,一问之下竟然是救下了心美的王国士兵,其中一个叫威尔的骑士本来对众人充满戒心,不过曾凯出示汉克的证物后放松了下来,并告知心美在一个叫安丹的女人家里。就是他旁边的这间小房子。
只不过威尔告诉大家心美现在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所以最好别太打扰她。
安丹看起来是个很平常的农村妇女,刚见面时一脸惊慌:“你们是谁啊!?要干什么?!”
得知众人是来帮助心美的勇者后情绪有点激动:“请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她就在我身后的地下室里……还受了重伤……我只能帮她稍微包扎一下……这样下去她会坚持不住的……”
在地下室里,众人终于见到了这次任务的主角—坐在床边的心美。
这是个相当清秀的女孩子,穿着蓝色带波浪白纹边的裙子,有着一头齐腰扎着马尾的蓝色长发,看起来象个邻家女孩一样。大概是受到了重伤的关系,原本应该红润的小脸看上去相当苍白,看得几位女生痛心不已。
“各位是来帮我的吗?”虽然很轻但很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的,我们为了调查你爷爷的死因特地从法兰过来了,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寒焰问。
“什么事?唔……说出来可能会很长,大家要听吗?”心美说。
众人点了点头。
“我和爷爷都是岚之一族的人。我对岚之一族的事并不清楚……不过爷爷说他们还是有个隐藏的村子在这个世界的某处。以前发生过一件大事,而我的父母在那个时候便死掉了……
那时候爷爷就带着幼小的我到处逃跑,虽然爷爷不肯多说……但我知道他也不想看到我悲伤的脸,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多问……
前几天家里来了个看起来很奇怪的客人,但爷爷好象认识他,那个人一直要爷爷还他什么东西似的,他应该也是岚之一族的人……
不过爷爷都拒绝了,然后他就拿出酒来说要谈和,当然爷爷并不愿意喝。可是那个人就一直劝酒。爷爷坳他不过就喝了几杯,可没想到爷爷才过了1天就发现被毒死了……我想把爷爷的尸体带去教会时,那家伙就突然冒了出来……
他说有个卷轴放在爷爷这里让我交给他,我说不知道爷爷有什么卷轴之类的东西……那人没要到就走了……”
“为什么叫他怪人?”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清……他的脸,想要凑近爷爷却不让……我接近还把我叫到……房间里让我睡觉……”
“但接下来几天家里总有一些被翻动过的痕迹,我在想是不是那个怪人在找东西……或许就是那个所谓的卷轴吧咳咳……”
大概是伤得很重,所以说话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咳了几下,心美摇了摇头对露出担心神色的众人表示没什么问题。
“其实那卷轴一直都被我藏了起来,我知道那怪人没找到东西是不是善罢甘休的……我本来想趁夜色带着卷轴逃亡,还趁亚尔科尔爷爷不注意的时候拿了把菜刀护身……结果半路遇到魔兽……还受了伤……连卷轴都弄丢了……要不是威尔大哥我恐怕已经……随后我就一直在这里养伤,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爷爷是不是那怪人杀的,而且那家伙若是岚之一族的人,一定会回岚之村对吧?所以我一直想回到岚之村……但现在……呜……”
虽然有些断断续续最后还哭了出来,但众人都听明白了,心美的爷爷因该是为了保护那卷轴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了。
接着就有人想骗心美交出卷轴,在索要无果的情况下还经常偷偷进她家搜东西。
不过这个怪人倒是真够奇怪的,都敢毒死人却不会对一个小丫头下重手……看来萝莉控的不是怪而是那帮程序猿啊。
——来自某人的腹诽
可怜的心美虽然逃了出来,但是在半路被小怪袭击成了重伤,结果只能在这里养伤,同时也想找到岚之村来为爷爷报仇,但无奈伤势太重一直都无法行动。
“你知道梅兹这个人吗?”
“你是说梅兹大叔?知道啊……他是我爷爷的朋友,经常来我家做客,我爷爷跟他关系很好的,而且也经常逗我玩,可惜自从我们离开村子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说到梅兹心美难得露出了微笑,而且说话也通畅了很多。
“梅兹就……”寒焰刚开口就在七夜雪的眼神暗示下被魂泪捂住嘴拉了出去。
两人出去后傀儡甜心发现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紫色的小花:“这是……丁香花?”
“嗯……我最喜欢……丁香花了,我得救的时候……大家说我手里就抓着这束花……大概这也是天意吧……”
“丁香花性格温柔但柔中有刚,象征着纯真无邪,就像心美你一样。”傀儡甜心微笑说。
“从她刚才说的话来看该不会还不知道自己被通缉了吧。”凌敏在队聊里说道。
“我看是,估计是法兰城那边看到心美消失后才发布的通缉令,但这时候人家恐怕已经受了伤,接着就被送到这里静养了,而安丹又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恐怕法兰城的通缉令对她来说还不如隔壁王大爷家养的猪下崽来得有兴趣。”寒焰解释。
“这就奇怪了,那些骑士又是怎么回事,安丹不关心这些所以不知道通缉令的事还好说,但我可不认为法兰城的骑士还会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他们遵循骑士守则不伤害妇孺也应该把心美带回法兰城吧。”七夜雪挠头。
“估计里面还有别的隐情,当然也有可能是就近原则,估计那些骑士认为就这么把一个受重伤的小女孩带回去的话可能半路就坚持不住了,所以才把她放在维诺亚想等人家养好伤再说呗。”曾凯耸肩。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