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南,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卑鄙小人,之前你向我们承诺过的,按照你的计划抢劫福满楼珠宝店,如果出了事情你出面为我们摆平,拿人格担保我们绝对不会没有事情!现在呢?你居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这个垃圾!”
歹徒头子惊声咆哮,一字一句,店内众人都听在耳朵里。
说完,他将这几日以来与柳江南的聊天记录、通话录音展示给警察看。
柳江南吓得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浑身颤抖,冷汗直下。
张连江、张冬琴以及店里的女售货员们都是恨的捶胸顿足,与柳江南认识这么久,原来他竟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败类。
尤其是张连江,他一面看中柳家极为有钱,一面以为柳江南是青年才俊,曾多次想要将张冬琴嫁给他。
即便是女儿张冬琴与赵小天结婚五年了,他都频频向柳江南抛出橄榄枝,平日里挖苦、讥讽赵小天,一心想着将张冬琴嫁给他,好令张冬琴成为养尊处优的柳家少奶奶。
结果可倒好!
柳江南眼看事情败露,疯了一样刚跑出去五步,警察便将他擒获,将他与那伙歹徒一起扣押起来,准备带回去。
店里面所有人纷纷冲他吐口水,女售货员们自不必说,张连江最为恨他,当着局长胡居定的面儿疯了一样扇他耳光,死命扯他头发,暴怒之下竟是将他半边的头发全部拽了下来,露出头皮。
柳家财力虽名扬江东,可警察却也是铁面无私,将歹徒们与柳江南押进警车之后,几辆警车,飞速离去。
“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柳家二公子,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烂人。我就知道,这个人很多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雪姐你说得没错,以后如果再看到柳江南这个烂人,一定好好地骂他一顿!”
“哼,不就是家里面有几个臭钱吗?比他柳家有钱的还大有人在呢!这么烂的一个人,居然还总是瞧不起赵小天,拿他和赵小天相比啊,他简直就是一只臭蛆。”
几个女售货员相互议论,全然一派义愤填膺的模样,殊不知她们之前是如何拿赵小天取笑的。
“女婿,岳父老糊涂了,通过今天的事情我就算是再老再糊涂,也能品得出来,平时你只是不想和我计较而已。一直以来都是你岳父我该死,冬琴嫁给这样胸怀宽广有勇有谋的你,也算是我这半辈子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张连江脸都已红透,说这番话时,旁人都能够看见他眼里有泪花泛起。
经历此事,福满楼上上下下无不感激赵小天的大恩大德,为曾经自己对赵小天的种种作为深感愧疚。
“好女婿,这几年以来你受委屈了啊。唉,我这张老脸真是被自己给丢光了……”
赵小天显然无视张连江这接近哀求原谅的道歉,转身便要向外面走。
张连江脸上委实挂不住,羞愧难当,见那几个女售货员正没有用好眼看他,顿时勃然大怒,扯着嗓子吩咐她们赶快将店内收拾干净。
赵小天甫一转身往出走,只见妻子张冬琴的俏丽倩影。
只见她乌黑长发披肩,肤白似玉,外面明媚阳光自彻底破碎了的玻璃门上照在她娇躯之上,美得宛如画中人。
这几年下来,张冬琴甚至都未曾对赵小天笑过一次,平日里对他很是冷漠寡淡,甚至就连“老公”这两个字,也从来都是身边有外人在的时候才会象征性地叫两声。
此刻她正看着赵小天,上上下下打量着,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轻轻上扬,眼带笑意。
在过往,待自己如寒雪般冰凉,如寒冰般坚硬,如寒风般彻骨的妻子。
张连江带领店内员工收拾残局,好端端的福满楼珠宝店,如今却是一片狼藉,虽然事后柳家只能而且是一定会予以赔偿,可是他心底怒火越烧越旺。
赵小天的岳母钟惠然到场之后勃然大怒,正当她满脸嫌弃神情死死盯着赵小天,“废物”二字马上便要脱口而出之时,张连江拿着扫帚满头大汗说道:“多亏有女婿了,否则的话所有东西被抢走不说,我这条老命说不定都搭进去了!”
岳母钟惠然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张连江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将赵小天是如何勇斗歹徒的事情讲述给她听,她眼睛一转,立刻明白这次遭遇洗劫多亏了她这个死活瞧不上眼的废婿。
她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废物”二字硬生生吞了回去。
岳母带着赵小天与张冬琴去一家饭店吃饭,三人刚刚坐下,张冬琴娇躯一颤对母亲钟惠然嗔道:“妈,经历这一次我算是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了,柳江南这个王八蛋,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她的两条美腿交叉放在一起,翘起二郎腿,镂空高跟鞋将白嫩玉足衬得很美,脚趾甲上面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热辣似火。
钟惠然噘着嘴说道:“家世那么显赫,竟然是人面兽心的畜生,枉我们两家还是世交。上次他在店里面还上杆子巴结我呢,又夸我风韵犹存,又要送我进口化妆品的,现在我只要想起他都觉得恶心。”
赵小天掩面偷笑,他深知平日里岳母是有多么喜欢拿柳江南同自己比较,每次数落完自己,岳母都是对柳家的殷实家境心生向往,作为他们张家的上门女婿,如果说内心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只是今天柳江南身败名裂,回想起往日她说过的每一句每一字,如今看来,岂不是啪啪打脸?
其实像是柳江南这种家底最多不过三个亿的家庭,在柳江南还没有接手父业之前,他不过是名过其实的富二代而已,每月真正到手的零花钱极其有限。否则以他这种酒囊饭袋,这点家底可不够他败的。
这也就能够说明柳江南为何会出此下策,找来一帮亡命之徒抢劫福满楼了。
钟惠然定睛看着赵小天,心中波澜起伏,神情当中流露出来的更多是诧异,她并非无法相信以一人之力勇斗歹徒这样的事情,而是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废物女婿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