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通集团董事长王世成的父亲王仁均年轻时,盗墓北宋皇帝的大笔宝藏,财霸一方,建立万通集团。王仁均将死之时子孙无能,便将这笔宝藏,藏在深山老林。”
“有关于这笔宝藏的秘密,被王仁均分成七块,分别藏在这七部《易经》当中。”
胡居定屏息凝神认真聆听赵小天所说,他不禁是渍渍称奇,旋即又满脸困惑,紧皱眉头说道:“大概是在十七年前,有次执行出警任务我在一个西北巨贪家中,无意间搜到这本《易经》。当时我以职务之便,将这本《易经》收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假如能够与您重逢,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在这十七年间,每当我想念天哥你的时候,都会翻翻这本《易经》。说来也是怪了,经书里面哪里有关于什么宝藏的秘密呢?”
赵小天看着手中这部《易经》目光如炬,说道:“其实,七部《易经》当中的宝藏秘密我也不清楚。江东四大珠宝店现在乱成一锅粥,内有魏傲天野心磅礴企图合并,外有万通集团虎视眈眈一心想要吞并。我妻子张冬琴家的福满楼实力最弱,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福满楼张家,说得好听点是江东四大珠宝店之一。
可赵小天知道,福满楼如今是有多么的举步维艰,摆在妻子张冬琴张家面前的是比福满楼强大十倍、百倍的几大金主。
倘若成功度过这场灭顶之灾,才不会重演昨夜妻子张冬琴的情绪崩溃。
“天哥,既然你已经把难处对我讲了,我胡居定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处处维护你。”赵小天离开酒店之后,胡居定掏出手机。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之后,正气凛然道:“福满楼张家,我保了。”
“老宋,你代我通知周大云珠宝店的董事长魏傲天一声,福满楼张家给他儿子造成严重伤势而报案,我宣布无效。另外,只要我胡居定在位一天,魏傲天在想要动福满楼张家之前,得先看看我胡居定手里面的枪!”
翌日,一个重磅讯息,在江东珠宝商界内爆炸开来,并且掀起轩然大波。
周大云珠宝店的董事长魏傲天,专门就自己儿子被打一事,来到福满楼张家讨个公道。
一时间,其他两大珠宝店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门户,全部都翘首以盼,等着看福满楼张家的笑话。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虽然福满楼张家人才凋敝门庭冷落,可毕竟是名扬在外,福满楼如果因为此事倒闭,对于同行们也是好事一桩。
这可把福满楼那群女售货员们激动坏了,兴奋得个个梳妆打扮,毕竟周大云珠宝店财大气粗,就算是没有被某个公子哥看中,可以跳槽至周大云珠宝店工作也是极好的。
只是苦了钟惠然张冬琴母女二人,因为此次魏傲天挑明了是专门就自己儿子被打一事,来讨个公道。
最近一年里,魏傲天处处与张家作对,处心积虑地想要找到把柄将张家铲平,只是张家小门小户,平时行事作风未免有些低调,一年下来竟是无从下手。
正午,日头快要爬到正当空。
福满楼珠宝店。
张连江坐在皮椅之上,面对着妻子与女儿,满脸惆怅,唉声叹气说道:“刚才魏傲天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十五分钟之后就到店。他可正在气头上呢!魏傲天这个人是什么脾气你们娘儿俩也知道,我琢磨着实在不行你们两个人出去避一避吧。”
“爸,你为什么就那么害怕魏傲天呢?他又不是老虎,也不可能一口吃了你。”
“你爸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平时在店里面耀武扬威的,在外面就老实巴交,碰到硬茬子,连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
钟惠然与张冬琴垂头丧气,张连江见此便满脸为难地说:“现在本身就是多事之秋,前阵子又将柳江南这个畜生引狼入室,柳家虽然同意赔偿被砸坏的门窗与柜台,并且同意给一笔精神损失费,以作补偿之用。可是毕竟柳江南被关进监狱,柳家势必怀恨在心。这时魏家与柳家假如合起伙来搞咱们一下子,我可也经受不住。”
“要不然这样吧岳父,你带着岳母和冬琴娘儿俩就待在这里,待会儿魏傲天来了我出去应付。”沉默已久的赵小天突然间开口说道。
张连江立刻提起了精神,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在他心中,这种时候无论是谁出面,只要有人出面顶雷,那都是极好的。
钟惠然一急之下脱口而出,道:“不行!你一个上门女婿,怎么能代表我们张家出去见魏傲天呢?平时我嫌弃你露面会给我们张家丢脸,一向都是竭力避免同行看到你。在这样的紧要时刻,你出去了,那我们一家人的脸还往哪里放?”
此话一出,店内浓妆艳抹的女售货员们笑得前仰后合,应该是看到了乐子。
虽然赵小天这个上门女婿的名分听起来不大体面,可是却也未曾想到,会像是他岳母钟惠然嘴里面那样的不堪。
钟惠然登时气急败坏,她气在什么时候轮到赵小天这个废物说话了呢?
赵小天靠近张冬琴身畔,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你放心,公安局里面我有兄弟。”
“哦。”
张冬琴听到赵小天的话,毫不动容,只是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根本没有什么兴趣追问。
毕竟赵小天即便是公安局里面真的有人,又能如何呢?大抵上也是说不上什么话的小角色而已。
要知道,对方可是江东四大珠宝店的“盟主”魏傲天啊。
半晌,张冬琴拽着赵小天的衣袖,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当中落针可闻,将外面嘈杂的喧闹声隔绝在外。
“从此以后,你不要再说你是我们张家的人。”张冬琴轻声说道。
赵小天内心自然感到惊讶,当真没有想到,张冬琴竟会如此介意这个,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
张冬琴缓缓转过身,紧咬着下嘴唇,心中波澜起伏。
她一向认为赵小天对于自己就像是一个拖油瓶,恨不得随时甩掉,昨日在家里面父母怂恿自己与他离婚时,她才惊觉,原来自己根本无法做到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