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堂、刘之洲二人见此,脸上满是惊骇之色,方才赵小天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拍了魏傲天这样一掌,但是却也仅仅只是这么一掌而已,况且拍得也并非是别的部位,而是肩膀。
其时赵小天面不改色,甚至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这样,便已是将魏傲天给拍成这样。
此刻,魏傲天那被赵小天拍了一掌的右肩,仍旧是在不断流血,鲜血滚滚而落滴在毛毯之上,原本洁白无瑕的毛毯登时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场面不可说不可怖。
刘之洲急声说道:“可是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张连江一离开江东,只剩下咱们三家要一起对抗王世成的商业进攻不说,甚至《易经》一事也就这样了。”
张啸堂没有说话,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魏傲天。
只见魏傲天随手扯过一张白纱布将右臂简单包扎起来,旋即点燃一根香烟狠狠抽了起来说道:“之洲你说得没错,王世成的商业进攻的确就只能是咱们三家一起对抗了,至于你说的《易经》一事,我可以和你说两点原因。”
“第一,赵小天这个人惹不得,且不说他身手如何过人,就即便是咱们找人将他废了也是无济于事,说不定咱们的人反而被他给废了。他这个人可不是所谓的不成器的张家女婿而已,你们两个人应该还记得之前城南土地合同一事吧?当时张冬琴将土地合同放在咱们这些人面前之时,我就感觉非常奇怪,区区的一个张冬琴而已,又怎么可能会做成此事?经过我多方打听,原来这件事情是胡居定胡局长帮助赵小天办妥的,当时赵小天与胡局长会面的时候,胡局长低三下四卑躬屈膝。你们两个人好好想想,赵小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第二,虽然咱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藏有宝藏的《易经》一事,可是那毕竟是王世成想要得到的。咱们三个人现在面对王世成企图吞并都已经是自身难保,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面还要对《易经》一事插手,那可还怎么成?咱们岂不是要被王世成活活一口吞了?”
张啸堂与刘之洲专心致志地听魏傲天说完这第一点与第二点之后,都如同从梦中惊醒一般,恍然大悟,自知眼下既不能招惹赵小天,又必须躲着王世成。
毕竟前者你倘若将他惹急了,以他这些手段,估计将你搞到家破人亡被灭满门都在情理之中。
而后者你必须要躲着,这个连续好几届被评选为国内首富的大人物,倘若没有躲得过去,自己所落得的下场自然也与家破人亡没有什么两样!
当晚,月色皎洁星光漫天,赵小天与张连江一家三口来到江东市火车站。
如墨色一般的黑夜在天际之中晕染开来,张冬琴站在月光之下缓缓挽住赵小天手臂,柔声说道:“老公,这一次咱们离开江东之后,会拜访到许多厉害人物,你可一定要听我的话,千万不能任性妄为。”
赵小天听到张冬琴这么说,他先是点点头,旋即故意问道:“如果我没有听你的话,那又怎么样呢?”
这段时日以来,张冬琴早已习惯了赵小天的存在,也渐渐地了解了赵小天原本的脾气秉性,她听赵小天这样问自己,自然便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事情。
于是她便在赵小天腰间轻轻掐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真的不听我的话,那我就不打算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闺女了。”
赵小天一把将她强行搂入怀中,笑说:“那一定是不成的……其实,你只要保证不会动不动就要和我离婚,总是拿离婚这件事情来命令我做一些有违我意愿的事情,那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行四人乘坐火车离开江东之后,所要去往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地处中原地带的明州,根据冬琴所说,明州那里有她的大舅与二舅,这两位在明州生活已有十五余年,与他们的妹妹钟惠然差不多,这两位也同样是以经商为生。
在江东之时,赵小天见到的都是张连江的亲戚,却几乎未曾看到任何一个钟惠然的亲戚,前阵子他还非常纳闷,按说张连江这福满楼的老板之位正是从钟惠然父亲那里接手的,那么按理来说虎父无犬子,钟惠然的手足兄弟怎地从未见过。
原来,钟惠然的亲戚因为多年之前家庭原因与江东经济原因,早已是散落在全国各地,其中又以明州以及明州周边城市为多。
像是冬琴的大舅、二舅身在明州,冬琴的大姨、小姨等人又不在明州。
想来张连江年轻之时乃是不折不扣的草根出身,加之他们张家人微言轻所以两代人也都没有落得什么良好基因,几乎每一个人的长相都是路人甲级别而已。
然而赵小天起初便注意到钟惠然长相非凡脱俗,貌美如花,足以可见其基因优良。
过两日便可亲眼见识到钟惠然的兄弟姐妹,他不禁是满怀期待心情,当真是想要好好看一看,钟家亲戚究竟是个个英俊潇洒成什么样子,个个又貌美如花成什么模样。
在这从江东去往明州的一路之上,张连江颇具长者之风,处处关怀冬琴、小天二人,往日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固执己见的钟惠然也仿佛是变了一人,变得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又因她实在是相貌出众,在路上之时着实是吸引了不少单身男子的目光,张连江见此不敢离开她半步,生怕被旁人抢了去,甚至连去个卫生间都要带着她一起去。
张冬琴对此哭笑不得,对父亲张连江打趣说道:“爸,我这个做女儿的都看不过去了,你干脆用绳子把我妈绑在你身上算了。”
张连江只是憨笑,对钟惠然说道:“我也……我也……我也只不过是怕你不舒服没有人照顾而已。”
钟惠然哪里又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了?
于是满脸娇羞看着赵小天说道:“好女婿,你赶快看看你岳父,都已经和我过了半辈子了,还怕我和人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