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抽抽嘴角,有时候听力太好了也不是好事儿,于妃娘娘这小小的声音就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阿笙简直不敢置信,指着京兆尹,“我是墨王殿下的岳母 你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本妃给的,于夫人有什么意见?”于歌灵看戏也看够了,就带着人走进去,狗腿子的侍卫们立刻为她打扫出一张桌子,好吃好喝的给摆上。
于歌灵看看瞠目结舌的掌柜的,“以后发生这种事掌柜的应当立即报官才是,与她一个胡搅蛮缠的说这么多做什么。”
掌柜的很精明,一下子就猜出了于歌灵的身份,点头哈腰的,“是是是,是草民糊涂了,于妃娘娘教训得是。”
回头又给京兆尹施礼,“就麻烦大人了。”
京兆尹大人心里苦,他不想背麻烦。
阿笙对于歌灵也还是有印象的没脸没皮挤到她面前,“母亲今日出来匆忙没有带钱,灵儿你看能不能帮母亲先垫上。”
这年纪轻轻的,竟然还好意思当于歌灵的母亲,再说她配吗?
于歌灵都没有理她,直接问京兆尹,“冒充皇室外家该当何罪?”
在皇权至上的年代,自然当斩!
“哦~”于歌灵了然了,斜眼睨京兆尹,“那大人还等什么呢?好不快把犯妇收押了。”
于妃娘娘一点不留情面,京兆尹大人就只能照办了。
鄙夷的看着阿笙,果然妓子就是上不得台面,当了这么久的侯夫人,依旧拎不清。
看着上来的衙役,阿笙尖叫,“于歌灵,我是你的继母,你竟敢让人抓我,这是大逆不道!”
于歌灵淡定喝茶,“谁都知道,我乃林氏之女。”放下茶杯掸掸衣袖,“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阿笙还在大喊大叫她就不耐烦了,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把她的嘴给堵上,吵得本妃头疼。”
京兆尹府的衙役们立刻动手,那男人的汗巾,味道可不会怎么好闻,熏得阿笙直翻白眼。
京兆尹大人像于歌灵请示,“于妃娘娘,那现在该如何?”
“大人依法办事就是。”
施施然起身,环顾所有人,“以后说要是再敢打着本妃,打着墨王的名义横行无忌,大家都不必买账,墨王府底下,是不会出这种人的。”
现在关键时期,她必须得帮着墨王殿下,先把这些障碍都扫清了。
“特别是齐侯府的人,与本妃更是绝无半点干系。”
冷冷瞪了阿笙一眼,率先出门。
本想找个地方用午膳的,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心情了,还是直接去看漂亮姑娘的好。
这红袖招的姑娘最有风情了。
然而即使单纯如姚小蛮,都是知道的,去那种地方吧,好像穿着女装有点不太好。
犹豫着开口,“灵姐姐,我们不换套衣服吗?”
以前在边城,她也是看过胡人女子跳舞的,那杨柳细腰能把人都化成了绕指柔。
于是,两人当下就拐进了一家成衣店,都懒得再回去了。
放下豪言壮语,“要说杨柳细腰呀,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去江南看。”毕竟那里有种很有名的瘦马。
之后呢两人在红袖招里双眼冒光的,法不外乎人情的,京兆尹大人还是给放了点水的。
他这个父母官不好做,谁都得罪不起。
等齐侯爷带着银子来赎人,他就把阿笙给放了。
都等不及回去,齐侯夫人就哭哭啼啼的跟齐侯爷抱怨,“老爷,你是不知道那个于歌灵有多可恶,竟然让别人抓我。”
她是想让齐侯爷给她做主出气的,但齐侯爷也不敢惹于歌灵呀,如今齐侯府这样没落就是因为她的施压。
终于对阿笙硬气了一回,“于妃娘娘跟咱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你给我少惹她,若不然本侯也就不了你。”
他之前都不知道,阿笙竟然欠了人家酒楼那么多年。
他更加不知道,不只有酒楼,还有胭脂铺绸缎庄啥的。
大家听说了这件事,都堵到了侯府门口要钱,一个个的叫嚣着,要是阿笙不还钱,她们就去报官。
“贱妇!”看着情况不对,从后门口溜回去的齐侯爷这个气呀,原以为自己娶回来的是一朵解语花,没成想是个败家玩意。
“你竟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钱,你说你平日里都干嘛了?”
即使娶了一个小娇娘,齐侯爷还是死性难改,所以一天没多长时间在家,他喜欢去的地方和现在于歌灵正在身处的地方那是一模一样。
阿笙有些委屈,齐侯府如今还是沈姨娘在当家,她除了每月的十两月例银子,就没有了多余的开销,可之前她是习惯了大手大脚买这些衣服首饰的呀。
嫁给了侯爷,生活质量还不如她在青楼的好,这种落差她哪里能接受得了,就只能打着于歌萝的旗号,在外面挥霍无度了。
正好前段时间淳王又得宠,坊间有传言说他会是以后的太子,那一群没见识的小民就乐意讨好一下于家。
一时气不过阿笙直接就和齐侯爷叫嚣了,“若不然侯爷以为,我身上这些衣服首饰,您每日回来吃的好酒好菜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想想以后,于歌萝自身难保,淳王府也不会再给他们补贴了,就感觉前途渺茫,开始后悔嫁进于家。
但是看样子,眼前的不解决了,以后她就只能在牢里过。
态度还是冷淡了不少的,“侯爷还是快点还钱吧,免得还要受什么牢狱之灾。”
齐侯府的这个情况,把钱还完了他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于南成一巴掌拍在阿笙脸上,“蠢妇,那是你自己欠下的钱,休想本侯替你掏银子。”
阿笙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怎会真的喜欢于南成一个老头子,所以现在没有伤心,只有恨。
捂着脸颊,冷冷的看着于南成,“欠条上妾身签的可是侯爷的名字,上面还有侯爷的私章呢。”
齐侯爷把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让阿笙几句花言巧语就把自己的私章骗了去。
阿笙继续冷眼陈述事实,“今日我不过正好的酒楼才倒了霉,若这些人真的去告咱们,要坐牢的可就变成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