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抖抖身子,这是不怕回去之后贵妃娘娘闹别扭呀。
就等着看皇帝陛下的笑话了,赏舞一时爽,哄贵妃娘娘那就是火葬场来着。
再后面的太监宫人死死低头,不敢揣摩圣心,更不敢瞧那女子一眼。
皇帝陛下颇有兴致,一步一步往前,那女子也是一步一步往这边挪。
旋转着身子,美颜之间皆带了风情。
一甩水袖,素白的袖子擦过季若墨的脸颊,只觉得香味更加浓郁了。
但其实过来的时候,皇帝陛下就摒了呼吸,几不可见的用嘴巴呼气来着。
眨眼之间,两个人差不多都要贴到一起去了,季若墨这才看清,原来是她那表妹。
突然就想起之前于歌灵说的,并不拒绝美人的投怀送抱,甚至揽上了她的腰间。
“表哥~”楚纤纤婉转低吟,一改往日生疏的的称呼。
季若墨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帮她理顺额前碎发,“表妹就这么想成为宫妃?”
楚纤纤害羞低头,“纤纤只是心悦表哥。”
妃嫔不妃嫔的她并不在意,表示自家表哥只要将她收了就行。
“好~”季若墨突然将她放开,“表妹的心愿,朕自当帮你完成。”
背着手面沉如水,“小钱子!”
小钱子公公听到呼唤赶紧上前,不知道皇上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家陛下接着开口,“将楚容华送去凝霜殿。”
这便是给了楚纤纤位分,她既然想要找死,皇帝陛下自然成全。
说完嘲讽的看了楚纤纤一眼,抬脚就走,小安子带着人跟上。
小钱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楚容华移步。”
从今以后,楚纤纤便不再是太后侄女,成了目前宫中位分最低的五品容华小主。
楚纤纤只是盯着季若墨的背影出神,想要跟上,确是被拦住了脚步。
只得问小钱子,“皇上表哥这是何意?”
小钱子公公低眉垂首,“奴才哪敢妄自揣摩圣意。”
看着楚纤纤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唤来两个宫女,“送楚容华到凝霜殿。”
强迫着将她架走了,自己回去向皇帝陛下复命。
说实话,即便是作为奴才,他都看不惯楚纤纤这样的邀宠手段,实在是太掉价了。
凤鸾宫里,已经陪着于歌灵下半天棋的安妃娘娘看看外面天色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告辞。
坚定表达出自己并不愿意出现在皇帝陛下面前的思想。
于歌灵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不动声色,“天色昏暗,安妃慢走。”
非常调皮的眨眨眼睛,“以后安妃想要下棋再来找我啊,其他人都不愿意陪我下这么久来着。”包括季若墨。
她对这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实在是有点没办法,每次都能被虐到,还能误伤和她下棋的人。
安妃娘娘抽抽嘴角,要不是另有目的,她也不愿意来受这份罪好吗?
发誓以后要是再来,也找一项其他的娱乐活动,今天真是心力交瘁。
怕于歌灵说出什么再来一局的话,撒腿就跑了,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出门秋月立即禀报楚纤纤那里的进程,听说她被封了容华,安妃娘娘十分满意,容华而已,和她庶一品的妃位隔着山河大海呢,就能料到楚纤纤成不了气候,注定要被她捏在手里一辈子的。
于歌灵也是非常奇怪了,盯了棋盘一会儿,然后拉过锦兰,“所以今晚沈锦雯来这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就单纯的陪她下棋呀,她可不认为这位是这般的体贴入微。
锦兰摇头,也不知道安妃娘娘打的什么主意,他们一开始都以为沈锦雯是不甘心的来争盛宠来着。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于歌灵喃喃,“沈锦雯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不怪她把人想得这么坏,实在是沈锦雯就没做过什么好事儿。
心里开始发毛,沈锦雯与她在这里下棋,就是为了不让她出去。
“她不会是在阿墨回来的路上埋伏了什么绝世美人了吧?”
好像今天季若墨回来的时间是有点晚了。
现在还不到,肯定是被她给绊住了。
锦兰悄咪咪低头往外面挪,这话她还真不敢接,就算皇帝陛下怎样了,也不关她的事儿呀。
于歌灵越想就觉得越有可能,一拍桌子把上面的旗子都震了起来。
马上弯腰抓住自己的右手哀嚎,一时气氛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个原理了,可真是疼死个人。
皇帝陛下回来看到这样的场面都惊呆了,他家贵妃这是干嘛呢?
捧着一只手眼泪汪汪的哀嚎,不断吸气。
目之所及也没有什么汤盅茶碗一样的东西能烫到她呀,赶紧拨开锦兰几个自己上去了。
“这是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手确实是红彤彤的,开始怪下面的人,“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还不快去传太医!”
“不,不用了。”于歌灵忍着疼制止他们这一行为。
太医来了,她做的蠢事不就暴露了嘛。
冷敷了一会儿,好像也没那么疼了,感官开始恢复正常,在皇帝陛下身上东嗅嗅西闻闻的,最后下结论。
“香味,女人的香味。”大逆不道抓着皇帝的领子开始审问,“说,这么晚回来是被谁给迷住了?”
皇帝陛下这个无奈,只能实话实说,“我将楚纤纤封为容华了。她好歹是母后的侄女,位分再低也不合适。”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封容华的过程!
贵妃娘娘拿着水果刀就开始比划,“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吗?”
她与他说的话那就可多了,但是看这情景,皇帝陛下心里警铃大作。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成亲,也没有被赐婚,在酒楼里于小姐说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若是丈夫敢于别的女子发生关系,那么她便让他以后再不能人道。
遍体生凉,感觉拿了小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点细节都没有隐瞒。
于歌灵拍拍手,皇帝陛下好像也没啥出格的举动,那今晚就暂时放过他吧。
悠悠然的,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你今晚可以想想,明天怎么和母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