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我提她,这些年她就是在后宫养尊处优惯了,连脑子都生锈了,做起事情来不知道思考,惹了麻烦就想着找我给她收拾烂摊子,愚蠢至极。”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皇甫君豪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皇甫天耀起身,轻轻的派打着皇甫君豪的后背,心生无奈:“父亲这又是何必呢,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谁又能替你受罪。”
“为父也不想生气,都是你那个好妹妹做的好事,到处给我招惹麻烦。”
“今日她吵闹着要自寻短见,皇上一怒之下,差一点儿将她给杀了。”
“要不是大学士等人利用这个威逼皇上,我们现在怕是给你那个好妹妹处理后事呢。”
“父亲,固然妹妹有错,也不是她故意的,妹妹在宫中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们这些做亲人的,就不要给她施加压力了。”
皇甫天耀劝道,对于皇甫音儿,他只有心疼。
皇甫君豪摆了摆手,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为父也懒得跟她计较,这几日你抽空去一趟,好好的劝劝你那个好妹妹,不要让她在做什么蠢事,到时候真的惹怒了皇上,为父也难力保她。”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劝慰妹妹。”
皇甫君豪淡淡的嗯了一声,低头喝着闷酒不在言语。
皇宫大殿。
在宫女的陪同下婧姌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御花园,她站在池边,欣赏着水中游动的鱼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皇……”
宫女还未叫出口,只见羽千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宫女下去。
他从背后将婧姌抱住,嗅着属于她的气息,心里的空却瞬间被填满。
婧姌一僵,她本能的挣脱了羽千寻的怀抱:“民女参见皇上。”
面对婧姌的疏远,虽然心里对少有些不好受,但他却也习惯了。
“进宫也有半个月了,你还是这么拘束。”
婧姌不语,退到一旁与羽千寻保持住她以为安全的距离。
羽千寻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他苦笑:“要是你还记得那该有多好,我们之间也不至于这么疏远。”
“皇上,民女听底下人议论,说朝廷的那些元老们找你闹了?”
婧姌转移了话题,她不想跟羽千寻谈及过去的事情,不知为何,她本能的排斥。
羽千寻脸色一变,稍纵即逝很快恢复如常:“没想到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是民女让皇上为难了。”
“跟你没有关系,是吾的错,连给心爱之人一个地位的能力都没有。”羽千寻收回了看着婧姌的目光,他愧对与她,这一次他又失信了。
“民女能够理解皇上的苦衷。”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已想好了退路,既然羽千寻没有办法帮她,那么她只能离开这里另则它法。
“你真的能够理解吾?”
婧姌点头:“皇上虽为一国之君,但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你肩上的责任太重,容不得出现闪失。”
羽千寻欣慰,只要婧姌能懂他就好:“你放心,吾迟早会给你一个名分。”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婧姌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自从御花园回来后,婧姌便将自己关在房间,想办法逃离皇宫。
她拖着下巴,一动不动的坐在茶桌前发呆,直到夜幕降临。
吱呀~
开门的声音响起,不等婧姌作何防备,对面多了一个人。
蓦然摘掉了黑沙,俊俏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多了一分朦胧的美。
婧姌吃惊的看着蓦然,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进宫了,要是被发现你可知这是死罪。”
蓦然不以为意,对他来说进宫如同进自己家一样,出入自如。
“我听外界传言,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不同意皇上测封你为皇贵妃?”
婧姌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么快就知道了,你今日来,可是安慰我的?”
“现在他没有办法帮你复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出去?”
“我不能跟你出去,要是被皇上知道,他会杀了你。”
这几日的相处,婧姌觉得羽千寻并非表面那般温润,若招惹了他,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你可是在担心我?”
婧姌别过了目光不去看蓦然:“我只是不想牵连你,若你因我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这点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带你离开,更不会陷自己与危险之中,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便下去安排。”
听了蓦然的话,婧姌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那就劳烦你了,我又要欠你一个人情。”
蓦然浅笑,他很希望婧姌欠他的,这样她才能记住他。
“早些休息,三日后我带你离开。”
自从皇甫音儿与大臣们这么一闹腾,为了避人口舌,羽千寻看望婧姌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下了早朝后羽千寻一如往常的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隐隐约约听到吵闹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不悦的看了一眼花公公:“怎么回事儿?”
“老奴这就出去看看。”
不一会花公公神色紧张的跑了回来,可能是走的太急,一面喘着粗气一面结巴的回答。
“皇上不好了,婧姌公主住的院子走水了。”
“什么?”羽千寻丢下奏折,快步朝着外面走去,他赶去之时手下人正在着急灭火,看着那凶猛的火势,羽千寻心里不安。
他抓住了正在救火的太监怒吼道:“公主人呢?”
小太监被羽千寻的气势吓到了,颤颤巍巍的说着:“回,回禀皇上,我们没有发现公主,她……她可能没逃出来。”
羽千寻踉跄两步,好在花公公及时搀扶:“皇上,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羽千寻推开了花公公,不顾火势凶猛的跑了进去,花公公吓得大喊:“来人啊,快拦住皇上。”
很快大火被浇灭,羽千寻发疯一样的在废墟中找寻婧姌。
他目光定格在木桩下的空隙,心猛地一抽,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每走一步,身上的重量就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