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小道上布满了横七八竖的尸体,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腥臭的厉害,让人作呕。
婧姌跪在血泊中,抱着伤痕累累的蓦然,心抽搐的疼了起来。
“你醒醒,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求你,求你醒醒。”
羽千寻挣扎着从地上趴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婧姌的面前,用力的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已经死了。”
婧姌摇头,用力的甩开了羽千寻,试图重新去抱蓦然,怎奈她还没有触碰到蓦然,被硬生生的拽走,羽千寻的力气很大,她挣扎不开。
“你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忽然羽千寻停了下来,凌冽的目光扫向婧姌,她被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被羽千寻背到了背上。
她双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着羽千寻的后背,双腿不老实的在空中踢,羽千寻虽没有说话,自身上散发的冷意表示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越来越远的尸首,婧姌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她就知道蓦然不会赢得,她就该执着的劝走蓦然,不然他也不至于惨死。
两人没走多远,武将军带着一群人姗姗来迟。
武将军双膝跪地,双手乘着刀:“是臣无能,护驾不利,臣唯有一死谢罪。”
“起来吧。”
武将军一睁,吃惊的看着羽千寻,他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见武将军还跪着不动,羽千寻的声音冷了几分:“吾不想重复第二遍。”
武将军总算反应过来,他心里一喜,磕头谢恩。
等他抬头去看时,羽千寻已经抱着婧姌上了马车,武将军忙得跟了上去,还在沉溺在大难不死的喜悦之中,这一路上笑容都在脸上挂着。
天色渐暗时,羽千寻等人在附近的小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羽千寻抱着还在昏睡的婧姌,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踏上,像是在珍惜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生怕被弄碎了。
他伸手摸了摸婧姌有些红肿的眼,有些心疼,这个傻丫头,为了蓦然哭的那么伤心,若今日死的那个人是他,那么她可会像对待蓦然一样伤心?
他想应该不会吧,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彻底的让婧姌痛恨上了他。
羽千寻苦涩的笑着,他承认这些日子情绪起伏不定,以至于做了很多伤害婧姌的事情,但他也不想。
“傻丫头,若你能看的通彻一些该有多好,只要你乖乖的,吾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昏睡中的婧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她挣扎的想要睁眼,却发现怎么也醒不来。
她想要叫喊,嗓子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一样,发不出声音。
眉宇间皱成了一条线,额间隐约冒出细小的汗珠,睡梦中的她很痛苦,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羽千寻打了一盆水,投了一条湿毛巾为婧姌擦汗。
今日这场厮杀,怕是吓到她了吧。
婧姌猛地坐起了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气,想着刚才梦中所发生的事,背后冒着冷汗。
羽千寻倒了一杯水递给婧姌,顺着那双手看去,是羽千寻那张俊俏的脸。
婧姌反手打了过去,水杯掉在地上,洒在了鞋子上。
羽千寻身子一僵,欲要发火,可一想到婧姌今日受到了惊吓,被他硬生生的忍了下去:“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等婧姌回答,羽千寻已经离开,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盘牛肉,一盘桂花糕。
唔~
婧姌捂着嘴巴,跑到一旁干呕,看到肉她就想到了那些死在小路上的人。
羽千寻拍了拍婧姌的后背,担忧的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婧姌推开了羽千寻:“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见婧姌不舒服,羽千寻也不想打扰她,抬脚离去,走到门口时被婧姌叫住,他心里一喜,以为婧姌改变主意了,却不想她还是那么冷漠:“把你拿来的东西都拿走。”
羽千寻吸了一口气,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有耐心,除了婧姌。
每次心里生出想要掐死她的心思时,又被硬生生的给掐灭了,他端着牛肉,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婧姌,见她那厌恶的眼神,终于离开了。
婧姌无力的坐在地上,失声哭泣。
她走的时候蓦然还有一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给救下。
青龙国。
青木手持棋子,一脸凝重的盯着棋盘,最后他放下了棋子,有些不甘的说着:“我输了。”
伏羽寻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爽朗的大笑着:“能跟我对弈这么久,你也算很厉害的 了,一般人,不出三招就败下阵来了。”
青木失笑:“没想到伏兄不但医术了得,棋艺也是一绝。”
伏羽寻难得谦虚:“我的棋艺虽然很厉害,但有一人,比我还要厉害。”
青木坐直了身子,不由来了兴趣:“哦,不知道那位能人是谁,伏兄可否给我引荐一番,我好讨教讨教。”
提到那人,伏羽寻突然来了兴致:“那人是我徒弟,不过我从未交过她棋艺。”
青木不解。
“我那徒儿聪明的很,无师自通,无论什么,研究一会就会了,你说她厉害吧?”伏羽寻一脸自豪的说着,提到婧姌,一双眼睛都在冒着金光。
青木越发的好奇伏羽寻口中的这位神人是谁,若能为他所用,青龙何求不强大。
“伏兄,你的那位徒儿现在可在青龙?”
伏羽寻摇了摇头,故作叹息:“我那可怜的徒儿现在应该到了西摩皇宫。”
青木有些失望,如此人才竟被西摩给招揽去了,在想要对付西摩,怕是有些难了:“不知伏兄为何这副神情?”
“若我那徒儿自愿入西摩皇宫,我这做师傅的自然是开心。”
“伏兄的意思是西摩皇威逼令徒?”
伏羽寻点头,说着更是伤心:“那西摩皇仗着自己是 一国之主,猖狂的很,只要是他看中的人,无论愿与不愿,都会强行把人带入宫,用残忍的手段逼迫那些人听命于他,如此行为,与昏君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