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恨我吗?”
“对,我一直都很恨你,我不但要烧了有关你的一切,终有一日我还要把你给杀了,让你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婧姌一字一顿,每个字眼中都透着对青木的憎恨。
青木松开了握着婧姌的手,踉跄的退后两步。
他忍痛看着她,明明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走,为何心里还是这么难受?
他不是故意让她恨他的吗?现在如愿以偿了,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
“好,我等着你亲手杀了我那一日,记着,一定要亲手杀了我。”青木脚步凌乱的朝着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你收拾一下,一会派人送你会伏府。”
婧姌盯着青木看了半响,不明白他为何会忽然改变主意,送自己回去。
“怎么,你莫不是怕了?你怕我会杀了你。”
青木苦涩的笑着,他又怎会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没有完成使命。
待他做完一切想要做的事情后,他定会交给婧姌一把刀,让婧姌杀了他,来解去她所有的恨。
“你若不想回去,呆在这里就是。”
“我回去。”
虽然很想留在这里复仇,但她恨担心蓦然,她走的时候蓦然身受重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青木转身离开,走到院子后,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打垮,伤痛淋漓尽致的的显露而出。
他本想着囚禁婧姌几日,借着这个机会多接近接近她,谁知道这会使得他们感情变得更为糟糕。
青木看着手中被烧剩下的板半张纸卷,心如刀绞。
青木离开不久,便有人来送婧姌回伏府,这一路上婧姌忧心忡忡,满脑子都在想蓦然的事。
很快车子抵达伏府,天色已晚,伏府早已关门。
婧姌敲了好一会,府中才出来人开门。
见婧姌回来,小厮欣喜的冲着院子里面喊着:“婧姌小姐回来了,婧姌小姐回来了……”
婧姌抽了抽嘴角,这大半夜的小厮这是发什么疯,不就是她回来了,至于这么夸张吗?
婧姌不知,自从她走后,伏府的气氛一直都很僵硬,造成这一切原因的正是蓦然。
现在婧姌回来了,蓦然知道的话心情一定会好起来,他心情一好,整个府上都不用跟着提心吊胆了。
正在房中发呆的蓦然,听到婧姌回来后,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一把将婧姌抱在了怀里。
皇宫的人见婧姌安全了,悄无声息的离开。
婧姌被蓦然嘞的有些喘不过气,婧姌艰难的说着:“你要勒死我吗?”
蓦然慌张的松开了婧姌,上下的检查着她,生怕伤了她一般:“我不是故意的,听到你回来我太过开心,所以才……”
婧姌无奈,她知道蓦然在意她,但也不用这么在意吧。
“我没事,反倒是你,我走时你身受重伤,可有医治?”
蓦然摇头,婧姌离开后他一直再为婧姌的事情发愁,哪里还有心情处理伤口。
“不曾。”
婧姌就知道,她拽着蓦然的手朝着药房走去,她跟在伏羽寻的身边学过一些医术,帮蓦然处理伤口这种事情她还是可以胜任。
蓦然痴痴的看着婧姌,虽然伤口很痛,但只要能看到婧姌就足够了。
察觉到蓦然火热的目光,婧姌面色一红,她低头包扎伤口不敢去看蓦然。
明明很快就能处理完的伤口,硬生生的让婧姌处理了一炷香的时间。
好在蓦然底子好,伤口虽没及时处理,也没感染。
包扎好伤口后,婧姌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总算是包好了,天知道给蓦然包扎的时候有多难熬。
“姌儿,你跟他都说了什么,他怎会这么爽快的放你回来了?”
蓦然不解的问着,在临走时,看青木颇有种要将婧姌久困于皇宫的架势,这怎么这么短暂的时间就把人送回来了。
这不得不让蓦然去猜疑,蓦然很担心婧姌跟青木做了什么交易。
婧姌摇头,对于青木这个做法她也很不理解:“我们两人争吵了一架,而后他就派人把我送回来了,许是怕我气死他,为了多活几年他就给我放了。”
“就这么简单?”蓦然不相信的说着,并非是他不信任婧姌,像青木那样的人,怎会这么好心。
婧姌点头,她耐烦的说着:“可不可以不要谈论关于他的事情了,好不容易见不到他,怎么又提他。”
蓦然抿唇,亏欠的说着:“对不起,日后我不会在提了。”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也早些休息吧。”
婧姌大步的离开,留下蓦然一人在原地冷神发呆。
婧姌回到刚走到院子,便看到门口站着的白流萤。
“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在想什么呢?”
听闻婧姌的声音,白流萤猛地转身,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眼底一片酸涩。
婧姌抱住了哭泣的白流萤,无奈的说着:“大晚上的你哭什么呀?”
“姐姐,你回来真是太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婧姌擦了擦白流萤脸上的眼泪,笑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遇到事情就哭,你可知道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白流萤一面说着一面哭着:“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哭。”
婧姌既无奈又觉得好笑:“你啊,日后我要好好的锻炼锻炼你,我要把你变得强大,这样你不但可以保护好自己,还可以保护好我,日后遇到事情也就不会总哭鼻子了。”
白流萤猛地点头:“我一定会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样就可以保护姐姐。”
“待我强大,我定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姐姐一分一毫。”
听了白流萤的话婧姌很是感动,此生能得此姐妹,足以。
跟白流萤又聊了一会,见婧姌累了白流萤也不在打扰,回房休息。
盟主府的后院传来女子一声尖锐的喊声:“你说什么,那个贱人还活着?”
“她不仅活着,还一直陪在蓦然哥哥的身边,两个人如胶似漆,若在放任下去,他们怕是要结婚生子了。”
女子一鞭子抽在了树上,眼底滑过一抹阴冷:“谁允许他们结婚生子,只要有我在一日,谁都别想抢走蓦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