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姌转眸背对着青木,梗咽着:“对不起,我曾深爱过你,但至今,我对你感觉不到一丝的爱意,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都会异常的平静,无法荡起一丝涟漪,甚至连对你的滔天恨意都没有了。”
“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北原公主婧姌已经死掉了,我是倾挽,之所以还用着这个名字,不过是叫习惯了。”
“很感谢你这次的保护,我们就此别过,希望你不要在纠缠。”
青木拽住了婧姌的胳膊,神情痛苦的看着她,就这样分道扬镳了吗,他不甘心:“我可以帮你报仇,算是为了夺下北原对你的补偿,我希望在你大仇未报之前不要赶我走,可好?”
“你不需要这样。”
青木苦涩的笑着,他也不想这样,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感情这种东西是随着心走,而心是无法操控的:“我这样也不全都是为了你,你知道我一直野心勃勃,我想要统一四国,西摩最强,不如我们合作,一起除掉西摩如何?”
婧姌皱了皱眉,盯着青木看了半响,不确定的问着:“你真的想要一统四国?凭借一国之力吞并其它三国 ,可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若是被其他国知道,定会联起手来先出掉你。”
“这么重大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伏兄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伏兄不说,其它国家怎会知道?”
婧姌双手抱胸,讥讽的笑着:“你就这么信得过我?不怕我将你想要一统四国的事情泄露出去,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我的仇人,我可以借着机会让你跟羽千寻互相争斗,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在出手做收渔翁。”
“你不会的。”
青木笃定着,他敢跟婧姌说,就敢保证她会帮他保守这个秘密,哪怕最后他们二人没有合作成功,婧姌也不会为了这件事害他。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婧姌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青木轻抚过婧姌额间的碎发,柔情的看着她:“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姌儿,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也不会做出伤害你身边人的事,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最重的就是情,这是你的软肋。”
“统一四国这件事伏羽寻也掺和了进来,哪怕不是为了我,为了伏兄,你也不会。”
婧姌一愣,震惊的看着青木:“你说什么,伏羽寻也参合其中了?”
“这是我们之间达成了契约,之前他冒死让我入西摩救你,条件就是做我的军师,成就我一统四国的大业。”
“胡闹。”
婧姌厉声呵斥到,一统四国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伏羽寻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战争一旦暴发百姓民不聊生,不但如此,伏羽寻从此便没有了消停的日子,他的脑袋整日要别在腰带上,时刻警惕着掉脑袋。
“你生气了,是在生气我拉着伏羽寻一起冒险吗?”青木试探的问着。
婧姌收起了暴躁的情绪,恳求的看着青木:“我希望你能跟伏羽寻解除约定。”
伏羽寻虽然平日里看似不着调,实则最为看重承诺,只要是许下的承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兑现,所以他很少像人许诺。
婧姌没想到伏羽寻为了她,许下了这么可怕的诺言,这叫她情何以堪,伏羽寻到底在背后为她默默的付出了多少。
“对不起,恕我不能从命,若你担心也可以加入我们,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这样你就能整日看到伏羽寻,确保他的安全。”
“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为伍,我没有你这么远大的报复,对一统四国也没有兴趣,若你不肯放了伏羽寻,我自会想办法将他从苦海之中解救出来。”
说着婧姌头也不回的离开,她想她需要写一封信问问伏羽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渐渐消失在丛林中的身影,青木失笑:“我会等你想明白那一天,只要你想合作,我随时欢迎。”
“我永远不会同你合作。”
随着婧姌越走越远,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青木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嘴角微微上扬 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又像是在对谁说话:“傻丫头,无论做什么事话说的都是这样绝,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不过没有关系,既然你没有给自己留活路, 那么就由我为你开凿一条道活路出来好了。”
白流萤焦急地在外来回踱步,虽然现在的天气已不比寒冬时那般冰冷,但在外呆的久了,还是会受不了。
她双手紧握成拳,放在嘴边吹着哈气,这样能尽量的减少寒冷。
洁白 的小脸被懂得通红,鼻子尖也跟着红了起来,婧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快步的迎了上去,解开披风披在了白流萤的身上,指责道:“你这丫头大晚上的不回去休息,在外面待着做什么?”
“我再等姐姐,姐姐出去有三个多时辰了,却迟迟没有回来,我出去找也找不到,担心之下只能来这里等。”
婧姌扯过白流萤冰冷的手,既心疼又感动:“就算要等我何故非要在外面等,进屋不会吗?”
“我实在太困了,进去以后会控制不住的睡过去,那样姐姐回来我就不知道了,我给姐姐做了吃的,姐姐一日未曾进食一定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姐姐弄。”
婧姌想要叫住白流萤,怎奈那丫头跑的太快了。
她无奈叹息,回到房间想要点燃炉火这样白流萤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冷了,谁知道她进去的时候炉火已经被点燃,看炭火燃烧的程度应该已经点燃有些时候了。
不用猜她就知道这一定是白流萤怕她冷,想要烘热屋子等她回来的时候取暖。
一股暖流自心里流淌,白流萤虽与她没有血缘至亲,却远胜妖妖那个亲生姐妹。
皇宫大殿。
皇甫音儿神色痛苦的跪在地上,恳求的看着羽千寻:“求皇上不要废除我父亲的太傅之位,父亲生前为西摩尽心尽责,而今父亲不在了,皇上怎可残忍的剥削了父亲的一切,以及他一生的功勋,父亲刚走,你叫他如何走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