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今册封婧姌姑娘为护国大将军,护我西摩,钦此。”
如此简单的几句话,证实婧姌昔日的荣耀。
若是这个喜讯放在别人身上,白流萤定会为其开心,可放在婧姌的身上,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一旦当上这个护国大将军,就代表着她跟羽千寻的战争已经打响,日后在这场战争之中,难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所有人都跪下接圣旨,唯有婧姌一人高傲的站在那里,沉稳不动。
侍从不由多看了一眼婧姌,想要指责她两句,一想到来时羽千寻交代的话,他只能乖乖的将圣旨双手奉上给婧姌。
接过圣旨后,曼文踩着人肉台阶上了那顶特地为她准备的轿子,每走一步身上的重担就增加了一分,在迈上这一步起,便注定她已经没有回头路。
在迈上最后一个阶梯时,鲁青开口:“少主,您当真决定好要去皇宫做他的什么大将军吗?”
婧姌脚步微顿,她转眸看向鲁青,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倾国倾城在她身上尽显的淋淋尽致:“这个职位是我用命换来的,怎可轻言放弃,你若是不想跟我当官就回去吧,而今我已是护国大将军,在无人可以伤我。”
鲁青很不喜欢皇宫,想囚牢一般,但为了婧姌,他不能退缩:“无论少主在哪,属下都要陪伴在少主的身边,护少主周全。”
婧姌坐在轿子上 ,对着白流萤跟鲁青招手:“既然决定跟我走,就上来吧,有福同享。”
花公公一怔,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婧姌一个人坐轿子也就算了,婧姌连他身边的丫鬟随从都可以做,她这样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婧姌姑娘您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吧,以您的身份,这些奴才们怎可跟你平起平坐。”
婧姌皱眉,她最为护短,最见不得旁人说她的人:“那花公公觉得何人能跟本将军平起平坐?你吗?”
花公公一噎,本想发火,一想到羽千寻最终只能压抑:“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奴只是觉得婧姌姑娘您初次当官,未免不懂规矩,在我西摩,奴才是不能跟主子平起平坐的,这样又是规矩。”
婧姌冷哼了一声,规矩,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不知规矩为何物:“在这里本将军就是规矩,若花公公哪里不满,就去找皇上说理。”
“你们两个上来,今日我就要你们同我平起平坐,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三道四,谁若敢大放厥词,本将军就命人割了他的舌头,剁碎喂狗。”
白流萤崇拜的眼神看着婧姌,若是有朝一日她也能像婧姌这般威武,那该有多好,只可惜她这辈子都无法成为婧姌了。
鲁青率先上来轿子,他跟婧姌,最看不起的就是规矩,做事也从没有规矩可言。
白流萤本来还在犹豫,见鲁青上去后,她也跟着上去,可没有花公公的吩咐,抬轿子的人却不敢走。
“若因此皇上不想册封我为大将军,那我不当便是,如此扭捏为难,这个位置本姑娘不稀罕。”坐上轿子半响,轿子始终愣在原地不动,婧姌不耐烦的说着。
“婧姌姑娘莫要动怒,如此小事不值大动肝火,都是老奴不懂事,还望婧姌姑娘见谅。”见婧姌作势要下轿子,花公公当下就急了,带不回婧姌,他就要提脑袋来见,他挥了挥手,忙得让士兵抬起轿子,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婧姌拍了拍衣裙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冰冷的声音要人不寒而栗:“日后叫我将军。”
“是,是大将军。”
花公公捏了一把冷汗,跟在轿子后面。
恢复记忆的婧姌,对花公公来说一点都不讨喜,也不知道羽千寻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无理取闹的女子。
在他看来婧姌除了长得好看,浑身上下在无半点优点。
婧姌才没有心情去在意旁人的想法,坐在轿子上的她心事重重,而今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那么下一步要如何去做呢?
“姐姐,我看那花公公对你不善,你日后进宫要多防范一些。”白流萤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婧姌嗤笑,连白流萤都看出花公公对她不善,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呢:“不过是一个小罗罗,不足为奇,何况日后我们很少进宫,与他也见不了几面。”
“姐姐,我 有些不太明白。”
“日后你就会懂得了。”
婧姌依靠在轿子上闭眼假寐,一会进宫定会有很多的麻烦等着她,她要休养生息,这样一会才有力气跟那些人战斗。
随着婧姌的离开,听静萱陷入了一片安详。
二楼雅间,临清王玩把着手中的棋子,目光深邃的盯着棋盘上的半盘棋局发呆。
这局棋看似必输无疑,实则有很多漏洞,想要下赢,不过需要一些功夫。
白衣男子打了一个哈欠,见临清王许久不下棋,催促道:“王爷在想一会,我都要睡着了,到底下哪决定好没有?无论你下哪,我都必赢。”
“你就这么肯定?你可知道下棋最忌讳的是什么?”临清王勾了勾唇角,笑的如同一只狐狸一般狡猾。
白衣男子和上了墨扇,身子往前挪了挪:“怎么,莫不是临清王与把握反败为胜?”
“有何不可?不过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我赢了,你便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是你赢了,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条件是什么,对方必须不择手段的完成。”
白衣男子摸了摸鼻子,似是在思考什么,他盯着棋盘看了半响,最终下定决心:“好,我与你赌注,只希望王爷不要输才是。”
临清王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他持起白棋下在了棋盘上,白衣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一子让他心情大好,在他看来临清王这是自寻死路,不过又下几子 后,白衣男子嘴角的笑容逐渐的消失,面色跟着凝重了起来。
临清王最后一子落下,原本必输的棋局竟诡异的硬了。
“怎么样,你可服?”
白衣男子趴在了棋盘上,不停的揉着眼睛,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输:“不,这不是真的,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