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会让你自生自灭,便不会动手杀了你,这样做,也是看在青龙与西摩情谊的份上,让你死的更快一些,免得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不要感激我。”
羽千寻潇洒离开,留下奄奄一息的青木被绑在椅子上,逐渐失去挣扎。
青木双目无神的盯着房梁,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又像是在对谁说话:“对不起了姌儿,无法将这么重大的消息告诉你,没能在临死之前在帮你一把。”
青木勾唇笑着,笑的那般苦涩凄凉。
眼神逐渐涣散,失去生机,青木倒在椅子上,陷入沉睡,在闭眼的那一瞬,眼前浮现一抹熟悉俏丽的身影,正在朝着他招手,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一晃青木失踪已有半个月时间,这些日子青龙国的那些人整日都会来隐安门闹腾,甚至已经给婧姌下了死命。
他们给婧姌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无法在三日之内找到青木,他们便会回青龙国,像隐安门发起战争。
今日短暂半个月的时间,婧姌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看的人心疼不以为。
白流萤端着一碗汤从外面走来,凑到婧姌跟前,劝慰道:“姐姐,你多少吃点东西吧,这些天你因为青龙皇得事,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婧姌摇头,三日得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在三日后还无法找到青木,那么隐安门将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隐安门虽然强大,但却没有强大到可以跟一个国家抗衡。
“你是隐安门的最大支柱,你可有想过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隐安门的人可怎么办?哪怕不是为了你自己,你都少也要吃点东西,毕竟人的身体有限,你这也熬下去,身子迟早有一日会崩溃。”
婧姌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的说着:“你先放下吧,我一会在吃。”
白流萤坐在婧姌跟前,张嘴还想劝慰,见婧姌一脸坚定的样子,最后只能放弃,她深吸一口气,拿着托盘抬步离开。
“对不起,若非不是发生青木的事,你跟白子墨怕是已经大婚在即。”婧姌自责的说着。
想着她之前跟蓦然差一点成亲,就是因为一些事情而单耽搁,从此再无成亲的机会,婧姌就越发的觉得对不起白流萤。
她跟担心有朝一日白流萤跟白子墨的感情会像她跟蓦然一样,很担心白流萤二人会步了她的后尘。
白流萤脚步顿,她转某去看婧姌,笑道:“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隐安门的事才是大事,至于我们个人的事都是小事。”
“我们为了经营隐安门,牺牲了那么多的兄弟,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这一点渺小的幸福呢?在选择某些事情之前,我们应该顾虑大局不是,总不能让那些死去的兄弟白白牺牲。”
婧姌走到白流萤跟前,拍了拍她肩膀,欣慰地说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白流萤扑倒在婧姌怀中,含泪道:“姐姐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放弃退缩,你要记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你一个人在孤军奋斗,在你的身后,我们这些兄弟一直在支持你。”
婧姌点头,抱着白流萤的手不由紧了几分,虽然这一生经历了很多磨难,但遇到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对婧姌来说值得。
今日的夜比以往还要温暖明亮的许多,没有以往的冷风,夜空被星光填满,明亮照人。
朦胧的月光照耀在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积雪上面,道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已入了深夜,蓦然在却没有熟睡休息地意思,他躺在树枝上,欣赏着深夜带来得美景。
这些日子,那个女子地身影出现的越发的频繁,越发的清晰。
想到那抹身影,蓦然不自觉地联想到那日闯入他房间中的女子,她们的身影是那般的相似,就像是一个人一般。
只是她们给人唯一不同的感觉就是一个桀骜不驯,风姿卓越,一个温柔恬静,桀骜中透着一丝雍容典雅。
很多时候蓦然都有一种错觉,觉得那日闯入他房间的女子,与他梦境中见到的女子是一个人。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被蓦然给掐灭,何小可之前说过,经常浮现在他脑海中的那个记忆身影,已经不在了。
蓦然眸色复杂的看着远方,想着害得他落魄至此的隐安门少主,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他现在虽没有能力报仇,但迟早有一日他会让害得他落魄至此的人付出代价。
“本想着远远看你一眼,却不想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连老天爷都不希望我们就此错过。”
顺着声音向下看去,婧姌倚靠在书上,手里拿着一壶酒,正在自酌自饮。
蓦然皱眉,迟疑半响从树上跳下,来到婧姌跟前,目光定格在她手中的酒壶身上:“没有人告诉过你,女子不该饮酒吗?”
婧姌迟疑半响,嗤笑道:“之前的确有人这样告诉过我,只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默,婧姌又饮了一口,将酒壶往蓦然跟前凑了凑:“你要不要尝尝,这壶酒可是我跟他亲手酿制,埋藏起来,仅此一谭,今日你若不喝,来日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蓦然接过了婧姌手中的酒壶,放在鼻前嗅了嗅,笑道:“的确是一坛好酒,唯有珍藏多年才有这种陈年老酒的味道。”
“不过这酒是你跟旁人埋下的,我若喝怕是不妥吧,毕竟这等好酒没有多少,我喝了,陪你一起酿酒的那个人没有喝到,那岂不是……”
蓦然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婧姌打断:“你喝了,便代表他喝了。”
“什么意思?”蓦然疑惑的看着婧姌。
婧姌勾唇笑着:“字面上的意思咯,你跟我说的那个人很像,就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这也是为何我对你一见如故的原因。”
“所以,你已经把我当成了那个他是吗?”
婧姌苦笑着:“算是吧,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可愿意成为别人?”
“若是我说不愿意呢?”蓦然高举着酒杯,小酌一口,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