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真是厉害，不过你认为我是傻子，可以任由你忽悠摆弄？”婧姌厉声道。
杨卫打了一个哆嗦，脸上笑容逐渐褪去，一脸惊恐的看着婧姌。
婧姌虽看似娇弱瘦小， 但自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一点不亚于他的师傅，甚至比他师傅气场还要强大。
如此一个小姑娘能修炼如何地步，让人既畏又惶恐。
婧姌的眼神太过恐怖，瑶瑶下一世想要逃，怎奈脚下像是被驻扎城根一样，任由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她胆怯的看着婧姌，许是因为害怕，连带说话也跟着结巴了起来：“要杀要剐来个痛快，老娘我不怕。”
嘴上说不怕，身体却诚实的在颤抖。
婧姌蹑住杨卫脖子，冰冷的声音如寒冬将至，冰凉刺骨：“你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若是不说，我便杀了他。”
瑶瑶吞了一口唾沫，见杨卫被人威胁，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几番纠结下，她实在不忍心杨卫死在这里，开口道：“我们是来找……”
“瑶瑶你给我闭嘴，你若是敢说出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杨卫艰难开口，威胁道。
瑶瑶摇头，眼眶在眼圈在打转，仿若时刻都能掉下来：“可我若是不说，你会死的。”
“死又何妨，我不怕死，但我不能违背师命，瑶瑶，你记着，我们欠师傅的。”
手家中几分力气，杨卫一张脸被憋得涨红，固然这样他仍旧不曾示弱。
看到这样的杨卫，瑶瑶一颗心仿若在滴血，话每每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瑶瑶不想让杨卫失望，眼底划过一抹坚毅，瑶瑶怒瞪着婧姌，怒吼道：“有本事你就将我们全都杀了，我愿意跟师兄死在一起。”
“让你们死在一起岂不是成全你们？我可没有那么好心，放心，我不会杀你，看你对这小子在意的样子，不如我杀了他，让你们阴阳相隔如何？”婧姌呵呵的大笑着，那小声听得人悲痛不以。
“不，求你不要，你若真的想要杀个人才肯善罢甘休，那你杀我就是，我求你，千万不要杀我师兄，我愿意代替我师兄去死。”瑶瑶跪在地上恳求道。
捏着杨卫脖子的手微微一僵，婧姌皱眉，眼底划过一抹痛楚，稍纵即逝让人很难捕捉：“看你的样子好似很喜欢这个臭小子，不过这臭小子好似不喜欢你，为了他而死，值得吗？”
瑶瑶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她只知道她无法看到杨卫死在她面前，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她：“我不管师兄对我是何感情，我都不希望师兄死在我面前，所以我求你放了师兄，我愿意去死。”
婧姌盯着瑶瑶看了半响，缓慢松开握着杨卫脖子的手，转身走到茶桌前坐下：“我向来不是仁慈之人，不会因你求情而放了他，不如这样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瑶瑶声音颤抖的问着，还未从刚才的恐慌之中回过神。
婧姌倒了一杯茶放在手中玩把，眼底划过一抹玩昧，近些日子她很无聊，杨卫跟瑶瑶在这个时候出现，乃是天赐玩物，陪她消遣时光。
“游戏规则很简单，输的人便要死在这里，活的人可以离开，小丫头你可要想好了，在这个游戏没有开始之前，你可以毫无选择离开这里，只要留下这小子性命即可，但游戏一旦开始， 你的性命很可能留在这。”
瑶瑶抹了一把眼泪，笑道：“我早就说过我不怕死，我只想要师兄活着离开，你又何必弄这场游戏呢，这场游戏还没开始，结局就已很明显。”
“那倒未必，其实我弄这个游戏的真正原因，就是想要让你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看清人心。”婧姌从怀中掏出两个白色瓷瓶，分别倒在两个杯子里，又将两个杯子里各自倒满水。
婧姌拿着茶杯走向二人：“这两杯水，有一杯是毒药，有一杯可以增进人功法的药，你们二人只有一次选择机会，不过我要透漏一个消息，那就是带有功法的这杯水，里面大有玄机。”
“我想你们二人都是聪明之人，应该可以看破玄机，好了，你们二人可以开始选择。”
见二人迟迟不肯做出选择，婧姌催促道：“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跟你们二人耗着，谁先选？”
“我先来。”杨卫抢过婧姌右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心里咯噔一下，瑶瑶盯着 杨卫看了半响，一颗心忐忑不安，起身她刚想要先选，将没有毒药的那个留给杨卫，让他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不过见杨卫迟迟没有发作，想来他选的那个应该无毒。
好在老天爷仁慈，让杨卫幸运的选择没毒那杯，她释然一笑，接过将然左手的那杯水，闭着眼睛饮下。
噗嗤，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瑶瑶身子一软，无力瘫倒在地。
杨卫急忙抱住瑶瑶，眼底尽是亏欠：“对不起瑶瑶。”
瑶瑶强挤出一抹笑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师，兄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就对不起我了？”
杨卫抱着瑶瑶的手下意识攥紧，悔恨的说着：“其实我早就知道我饮下的那杯水没有毒。”
瑶瑶楞了一下，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这有什么的，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活着，你这样选择我很高兴。”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她一直认为杨卫对她是在意的。
她以为杨卫只是碰巧饮下那杯被毒的酒，却不想其实他早就知道那杯水没毒。
她难过他没有谦让一下她，但只要他或者，她就很满足。
杨卫落下一抹伤心泪，他保证道：“瑶瑶你放心，来日师兄定会为你报仇。”
“师兄，我不需要你为我报仇，我只想在临死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这是我生前一直所追求的答案，以往每当我问起这个时，师兄总会躲闪逃避，我希望师兄能看在我今日要死的份上，能告诉我一句心里话。”
说完，嘴里又溢出一抹血迹。
杨卫慌乱的擦拭着瑶瑶嘴角的血，神色痛苦。
“师兄，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