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转流逝,眨眼间又过去了三日时间。
这三日白流萤一直贴心照顾,看着日渐消瘦的婧姌,她很是心疼。
这几日她一直派人去催促白子墨,怎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让白流萤等的很着急,再这样下去,婧姌迟早会被饿死。
前些太她还喂给婧姌一些小米粥喝,这几日她只能喝水,每次还不能喝太多。
派去寻找白子墨的人一波接这一波,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这让白流萤心里莫名的不安,生怕白子墨也出什么意外。
这些天她尝试着给婧姌讲过去的事,却是一点用处。
她本想下下棋修行一下耐性,依旧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看着下的乱七八糟的棋盘,白流萤一怒之下讲棋盘大乱。
随着她衣袖一挥,旗子掉落在地四处都是。
白流萤捂着脑袋,白子墨要是再不回来,她都快要发疯了,若非不是要留在这里照顾婧姌,她早就出去亲自寻人了。
就在她抓狂时,外面传来大张老欣喜的叫喊声:“三长老带人回来了。”
白流萤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原地有仔细听了一遍,确认是白子墨带人回来,她提着裙子欣喜的往外跑去。
她跑到大门口忽然停下步子,看着完好无损归来的白子墨,她欢喜的跑过去,跳到白子墨怀里,咯咯的笑着。
大长老急忙捂住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差点儿没把我,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为何我派人寻你,你不曾给我一点儿回应?”
白子墨将白流萤从怀中放下,哀怨瞪了一眼蓦然:“还不是因为他,好了,待会儿跟你解释,我们先去看少主。”
白流萤猛地点头,一面走着一面跟白子墨叙述这段日子婧姌的情况。
白子墨面色凝重,虽然早已猜到,只是没想到事情变得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他对跟随在身后的蓦然叮嘱道:“能够唤醒少主的人只有你,你差一点儿是害死少主,唤醒他就算是弥补你对少主伤害。”
“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白子墨等人忽然停下步子:“进去吧,我们便不去打扰你跟少主。”
蓦然愣在原地,迟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怎么,你之前答应我好好的,莫不是现在要反悔不成?”白子墨不悦的说着。
蓦然摇头,解释道:“并非是我要反悔,只是你说的真管用吗?”
白子墨沉吟几秒,神色哀伤的说着:“具体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少主最在意的那个人是你。”
“是你伤害少主才让少主死心,我想能够唤醒少主的,就只有你。”
蓦然握紧腰间佩戴的半块玉佩,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他推开房门,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去,距离婧姌越近,他心里的重量就又增加几分。
白流萤不安的说着:“真的管用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只能祈祷发生奇迹。”白子墨转身离开,白流萤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急忙追赶过去。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在联系右护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有右护法的消息。”
白子墨依旧摇头:“右护法行踪不定,想要掌握他的去向难如登天,何况右护法一直在防备羽千寻,这一路上定会隐秘行踪,想要找到他很难。”
“就算他要隐秘行踪,也不能连我们自己人都不告诉。”白流萤不满的说着。
白子墨苦笑,对于伏羽寻那个人,他太了解了:“门中内奸风波还未过,右护法如此谨慎,想来也是防着那内奸。”
“若是找不到右护法,蓦然也无法唤醒姐姐,那姐姐她岂不是……”白流萤欲言又止,她真的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她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滑落而下。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她很难接受婧姌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白子墨揉了揉白流萤脑袋,安抚道:“凡事不要那么悲观,还没到最后时候。”
“何况少主屡次创造奇迹,我想这次亦会如此,少主一定不会有事。”
白流萤扑倒在白子墨怀中哭泣,嘴里念叨着:“但愿如此。”
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因为婧姌出事,隐安门大部分的人都在提高警惕,时刻防范着。
生怕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趁着婧姌出事之际闯进入隐安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比起门中之人的紧张气氛,大长老相反潇洒轻松的多。
他中午时下山买了一坛好酒,本想等婧姌行礼以后作为庆贺用,却不料耐不住酒的吸引,他本着一坛酒,神秘兮兮的跑到后山。
为了怕人发现,他跑到桃林之中偷喝。
这里对大长老来说是相对于比较隐秘的地方,这桃林除了婧姌,很少有人进入。
而今婧姌出事,想来不会有人来。
大长老喝到一半时,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的声音。
他收起喝了一半的酒,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他躲起来不久,便有一人出现,站在他刚才偷喝酒的地方。
因为年纪大,以及有些微醉的原因,大长老有些看不清来者是谁。
这是这个身影很眼熟,他往前凑了凑,怎奈不小心踩到脚下的树枝。
树枝发出吱呀的响声,蓦然警惕的将目光投到声音来源处,他皱眉,厉声道:“谁,出来?”
大长老见躲不过去,只能抱着酒坛出去。
他笑咪笑咪的说着:“老夫我只是想要寻一处清净的地方喝酒。”
蓦然皱眉,审视的打量着大长老,忽然想到什么,道:“你是隐安门的大长老?”
“咋嘞?莫不是左护法不认得我?”对于蓦然失忆这件事,大长老并不知情。
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外办事,才回来不几日,对此府中发生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左护法?”蓦然不确定的问着:“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左护法可是我?”
大长老伸手去摸蓦然的脑袋,嘴里呢喃的嘟囔着:“这也没发烧呀,怎么开始说话胡话了?”
“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左护法,你莫不是那老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