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不该那么任性,是我不该不为大局着想,是我自私了。”婧姌深深的给蓦然鞠了一躬,以表示她的亏欠。
被蓦然这么一骂,她现在已经幡然悔悟,知道自己的错误。
蓦然搀扶起婧姌,他勾唇笑着:“希望少主不要口头承诺,希望少主日后不要让我们失望,至于你的歉意,还是用在日后的行动上吧。”
婧姌紧抿着唇瓣,她长吐出一口浊气,抿唇笑着:“我定会用我行动来证明给你们看,我真的梦醒了,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们看这样可好,今日我们好好在这里休息一天,明日一早我们启程起找师傅他们可好?”
提到去找他们,白流萤不但不开心,反而拉拢着脑袋,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婧姌紧张的问着:“为何闷闷不乐的,可是害怕我回去以后跟他们发生争执?”
“你放心,我既已经答应你们,定断然不会要你们失望,好了,去好好休息吧,我跟蓦然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聊聊。”
白流萤不放心的看着婧姌,生怕她走以后,他们二人会像前些日子那样争吵起来。
隐安门在婧姌心里有多重要,白流萤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婧姌嘴上说不在乎了在,说释然了,但白流萤清楚的知道她跟本不可能释然。
她只是将心里的不痛快都隐藏起来,她想她一定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才会这样做。
婧姌自然知道白流萤在顾及什么,她笑道:“你总不能这样一直守着我一辈子不是,何况姐姐何时要你失望过?”
“相信我。”
白流萤盯着婧姌看了半响,她点了点头,不放心的说着:“我不远走,姐姐你有什么事记着叫我,我很快就会过来。”
婧姌点头,目送着白流萤离去,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她转身朝着房间走去,蓦然迟疑半响也跟了上去。
婧姌翻出枕头底下藏着的包裹递给蓦然。
蓦然不解的看着她:“这是?”
“是你那日给我的传国玉玺,我思来想去半响,还是决定将这个传国玉玺交给你。”
蓦然皱眉,并没有打算去接传国玉玺的意思:“这是我给你的,你既然收了,那便是你的东西,何况给人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若今日你不收,来日这个东西很可能落入到别人的手里。”婧姌将玉玺塞到蓦然手里,惆怅的说着:“传国玉玺的重要性,不用我说,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争夺传国玉玺,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如何保护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放在我这里很不安全,唯有留在你这里,才是最为安全的。”婧姌牵强的笑着:“我希望你能将玉玺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拥有传国玉玺,否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蓦然自嘲自封的笑着:“是我错了,在给你这个烫手山芋之前没有想好,险些将你拉入危险之中。”
婧姌焦急的解释着;“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而且我将玉玺交还给你,并非是玉玺给我带来危险,我也不是在推卸危险,我只是……”
“我明白,你无需解释什么,我会将玉玺藏好,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了,什么时候在告诉我,我会将其拿给你。”蓦然淡然的说着,平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婧姌急忙跑上前去,堵在门口拦住蓦然去路:“我之所以将玉玺给你,是因为我足够信任你。”
“实不相瞒,我已经假的玉玺给师傅了,为了避免师傅怀疑,我只能将真的玉玺交给你保管。”
“你为何要这样做?”蓦然不敢置信的问着。
婧姌收回看着蓦然的目光,拉拢这脑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她周身散发着幽怨而又伤感的气息,她只希望她的猜测是假的,只希望打听来的那些小道消息也是假的。
蓦然皱眉,不确定问着:“你可是在怀疑右护法?”
婧姌苦笑:“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人很没良心?师傅那样对我,我却还要怀疑他。”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白眼狼,我不值得师傅对我那般好。”
蓦然摇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且你们师徒一场,感情很深,你怎可会怀疑到他身上?”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怀疑到他身上,只是有些事不是我所能左右。”
“探子发来密报,说师傅是身份很神秘,他隐藏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利用我,让我帮他开启宝藏。”
“探子密报还说,我是开启宝藏的钥匙,为了我,师傅谋划了很多年,其实在师傅眼睛我早就应该牺牲的,只是十年前出现一场意外,藏宝图散落,消失。”
“没有藏宝图,师傅找不到宝藏的具体位置,我也就是侥幸的存活到现在。”
蓦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平复心情。
“你如何相信探子发给你的密报都是真的?难道仅凭探子的一句话,你就怀疑右护法,就像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抛弃?”
婧姌摇头,她忍痛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但你知道站在我这个位置很难,凡事我都去小心谨慎,我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差错。”
“为此我便利用你给我的玉玺吊着师傅,引诱他上钩。”
婧姌身吸一口气,苦涩的笑着:“只是我没有想到师傅他这么快就上道了,这么快就迫不及待露出马脚。”
“你知道他为何要摧毁隐安门吗?”
蓦然静静地看着婧姌,等待她的解答。
婧姌紧握着茶杯,指尖微微泛白,她眼眶通红,却一直在强忍着痛苦。
“因为只要摧毁隐安门,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隐安门的势力,就可以将我踩在脚下,夺走我的一切。”
“隐安门摧毁,那些人定会将所有责任都推卸道我身上,自然路岁应当的去依赖信任他们最为崇拜的人。”
“我看你想多了,右护法不是这样的人。”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婧姌道。
“怎么赌?”蓦然好奇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