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任的欺瞒我,背叛我,我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我去真心对待。”
蓦然焦急的解释着:“我们从未背叛过你,我们之所以瞒着你,只是不希望你的妇人之仁毁了大计。”
“妇人之仁?”婧姌重复着这句话,凄楚地笑着:“原来在你们眼里,我的不舍便是妇人之仁。”
蓦然想要解释,却不知该怎么去解释,他越是解释就越乱。
“对不起。”他垂头,沉声道。
除了这句对不起,蓦然不知还能跟着婧姌说什么来表达他的亏欠。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的要是你们对我的真诚,就算你们不赞同我的做法,你们可以同我商量,你们怎可以背着我做出那种事。”
“到底在你们眼里我是什么,在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隐安门少主?”婧姌愤怒的嘶吼着。
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掉落而出,婧姌含痛看着蓦然,心里像是被一根根银针扎在心头,现在她的心已经变成刺猬。
蓦然伸手要去帮婧姌擦拭眼泪,却被婧姌轻易躲闪开,她摸了一把眼泪,手指着门外,沉声道:“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姐姐, 你不要责怪左护法,他也是为了我大业着想。”白流萤从门外诺诺的走了进来,刚才婧姌跟蓦然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虽然蓦然支持伏羽寻那么做,但白流萤觉得这件事蓦然并没有错,唯一的错误便是他们意见不统一。
婧姌皱眉,神色忧伤的看着白流萤:“所以,你也同意他们的做法,连你也跟着他们隐瞒我是吗?”
“我本来是想告诉姐姐的,可是……”
“可是你觉得他们做的很对,你觉得我的想法有些妇人之人,对不对?”婧姌抢先,打断了白流萤的话。
白流萤摇头,急忙解释:“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姐姐你要相信我,在我眼里,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既然义无反顾的支持我,你为何还要帮着他们隐瞒我,甚至助纣为虐,帮着他们一起算计我?”婧姌步步紧逼,被红血丝充斥的眸子,狰狞的有些可怕。
白流萤一再后退,紧张的看着婧姌,想要解释,却无法解释,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隐瞒,甚至帮他们做了对不起婧姌的事。
白流萤深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当时不该因为对白子墨的感动,而改变内心的想法。
若是她坚持一些,婧姌也不会对她像现在这般失望。
婧姌呵呵的笑着,笑容中的酸涩,苦味,让人听了心疼不以。
“好,都是好样的,一个个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今隐安门都没了,我们也散了吧,与呆在一起整日针锋相对,不如就这样散了,各走各的,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白流萤急忙拽住要离开的婧姌,惊恐的看着她,话语中透着一丝恳求:“不要,姐姐,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隐安门没有散,我们都在的。”
“只要你愿意,我们任由你差遣,但求求姐姐不要在说解散隐安门一事好不好?”
婧姌无情的甩开了白流萤的手:“早在你们决定背叛我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隐安门不在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白流萤发疯一样的跑过去抓婧姌,这一次她真的怕了。
这么多年来婧姌对她宠爱有加,无论发生任何事,她对她一直温柔仁慈,从未像今日这般发这么大的火气。
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对她这么冷淡。
白流萤有一种预感,今日要是放婧姌离开这里,她们都感情就真的完了。
她不想就这样失去婧姌,对白流萤来说,婧姌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做任何期满你的事。”
婧姌紧皱着眉头,她敛下眸中不舍,用力一推,将白流萤推了出去。
“有些事既然已经做了,并没有回头的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选择两次。”
咣当……
被婧姌那么重重一推,白流萤一个没站稳,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撞在门框上。
嘶……
白流萤疼得直皱眉,固然如此,她还在坚持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抓婧姌。
心微微一颤,婧姌本想出手去搀扶,可一想到他们的期满与背叛,软下的心在次硬了起来。
脚下被一双大手给拽住,拖得她无法继续前行。
眉宇间皱着的那条线不由加深几分,婧姌深情沉重的看着白流萤:“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除非姐姐杀了我,如若不然我觉对不会放姐姐离开。”
双眸微眯,眼底滑过一抹冷意:“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若杀了我能让姐姐痛快,我死不足惜。”
婧姌拔掉头上的发簪,忍痛朝着白流萤手腕刺去,在发簪距离手腕一寸时,忽然停下。
顺着那双大手向上看去,是蓦然那张黑沉的脸:“你闹够了没有?失去隐安门大家都很难过,并非只有你一人这般沉痛。”
婧姌抽回了蓦然拽着她的手,转身背对着他。
“我虽失去记忆,但唯独对隐安门记忆深刻,若是可以我也不想抛弃隐安门。”
“但是你不要忘了,是你想要一统四国,所有人都在为你这句话而努力,却只有你自己,将这句话当成玩笑一般。”
“你可知你这饭做是对我们不?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更是对隐安门不负责。”
“若你当初没有下定决心想要一统四国,隐安门怎会被烧毁,造成隐安门消失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你自己。”
“请你不要一遇见事儿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白流萤拽了拽蓦然衣袖,小声的说着:“你不要这样说姐姐,姐姐她也很难过。”
蓦然冷笑:“难道只有她一人难过,你就不难过吗?我就不难过吗?”
“可难过又怎么样我们只能向前,看而不是在原地踏步,纠结于对错,我们应该让隐安门牺牲的值得,而不是让隐安门白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