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太狠心了,不管怎样,昔日情分在那,他们怎么可以……”
蓦然欲言又止,想着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他释然的笑着:“我可真傻,竟然想着要跟他们谈感情。”
婧姌摇头:“真正的傻子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不懂看人,引狼入室,是我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跟我一起受苦。”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哽咽着:“你走吧,带着流萤一起离开,找一个地方归隐,不要再管我了。”
“若是此时站在这里的人是我,你可会放弃救我,对我置之不理?”蓦然问道。
婧姌紧咬着唇瓣,她痛声道:“可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你们跟我在一起只会被我牵连。”
“就算真的要死,是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不希望你们跟我一起陪葬。”
蓦然搬过婧姌的身体,温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事儿。”
“我带你离开,一定会有别的办法可以帮你恢复武功,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婧姌摇头:“不会的。不会再好起来了,经历了这么多,我一直坚持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现实呢,一直在不停地给我响亮的一巴掌。”
蓦然张了张嘴,开口想要劝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你想留在这儿,我陪你一起就是。”蓦然坐在椅子上,一副赖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婧姌禁闭双眸,心像是被一双大手抓住一样,疼痛难耐:“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呢?”
“难道你忘了你以前的雄心壮志?忘了你以前的伟大志向?”
“我求求你不要再跟我提以前了,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婧姌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废人。”
蓦然自嘲子讽的笑着:“看来是我眼瞎,是我看错了人,本以为你可以成就大事,本以为你不寻常,就不想你如此颓废窝囊,意见一点儿小事儿就退缩。”
“只是可惜那些为了你的梦想,而战死沙场的兄弟们,我真心为他们感到不值。”
婧姌泣不成声,她无力的瘫倒在地。
外面传来一阵凌乱沉重的脚步正,蓦然神色一紧:“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到底跟不跟我走?”
虽然失去武功,但婧姌的听力依旧很好,自然也听到了越老越近的脚步声。
她知道蓦然一定是被发现了,白子墨正带着一群人追捕。
她盯着蓦然看了半响,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她忽然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会振作起来,但现在我还不能跟你走。”
“你一个人走可以安全离开,可你若带着我这个累赘,一定会被抓。”
“你听我的,你先离开,去找皇甫音儿告诉她我出事了,她一定会救我。”
蓦然审视的打量着婧姌半响,眼底划过一抹厉芒:“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骗我。”
他走到窗前一跃而出,在白子墨带人赶到之时,婧姌正淡然的坐在茶桌前喝茶,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白子墨皱眉,他盯着婧姌审视的打量着,招了招手示意手下搜捕。
婧姌缓慢抬头去看他:“深更半夜你来我一女子房间大肆搜捕,这怕是有些不妥吧?”
“我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来证明一下你的清白,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外面有人传言说你房间进了一男子,这深更半夜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我只能带人搜捕,证实你的清白。”
婧姌嗤笑,这样的借口怕也就只有白子墨能想的处出来。
“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搜查。证实我的清白。”
白子墨冷哼一声,看着未曾搜捕到什么的下属,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目光定格在禁闭的窗户上,眼底划过一抹深沉。
“你们去外面搜,哪怕将客栈搜一个底朝天,你要把人给找出来。”
婧姌无奈摇头:“你的疑心可真重啊,早就告诉你无人来你却不信,非要大肆搜捕扰民休息,你这样很容易引起祸端。”
“这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管好自己,乖乖待在这儿,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不然定会要你好看。”白子墨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气势冲冲离开。
婧姌嗤笑,蓦然轻功极好,想来这会儿功夫已经走远了吧,婧姌一点都不担心蓦然会被抓。
她心情大好的躺会塌上休息,不取管胡乱折腾的白子墨。
找了一个晚上,几乎将客栈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人,不仅如此,还引来客栈不少客人不满。
客栈里头住着的,虽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在江湖上缺也是很厉害的角色。
一个两个白子墨可以不在乎,可若一群人联合在一起,白子墨不得不害怕。
因为整夜搜捕扰民这件事,给白子墨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连续处理好几日才将事情平息。
没有白子墨打扰,这几日婧姌过得很是自在逍遥。
不过她的好日子随着伏羽寻的归来而消失。
因为玉玺一事,伏羽寻气恼不以,回来直奔白子墨房间,询问他可有抓住婧姌。
白子墨将婧姌被关在后院的事告诉伏羽寻,见他气冲冲的离开,他一脸迷茫。
怎么去一趟紫荆城,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他这般愤怒,气愤的要找婧姌,到底此去紫禁城发生了什么。
白子墨快步追赶去找伏羽寻,紧张的问着:“可是发生了何事?”
“玉玺是假的。”伏羽寻冷声道,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儿他就气愤的不得了。
原来婧姌早就开始防着他,亏得他还愧疚自责。
白子墨一愣:“这怎么可能?传国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
伏羽寻冷笑:“看你的样子莫不是认为我在骗你?认为我像传国玉玺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人造假才是。”
伏羽寻冷哼一声:“正是因为玉玺的重要性才会有人故意造假。”
“那你认为造假之人是婧姌?你觉得她是故意将假的玉玺给你?”白子墨不确定的问着。
“是与不是,我去问过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