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音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偷偷潜入皇宫,这里依旧如同以前一样没有多少变化。
看着这个它 曾住了很多年,一直视作为家的地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酸涩。
皇甫音儿用了三个多时辰的时间,经皇宫大概搜索一遍,终于在她曾住过的地方凤仪宣发现婧姌的踪迹。
当年凤仪宣因为一场大火被烧毁,她身为皇后屈尊去别的院子,羽千寻却始终没有提及过要修复凤仪宣的意思。
而今她不在了,凤仪宣重新修建起来,若非不是知道羽千寻对婧姌的痴情,皇甫音儿怕是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凤仪宣重新修建是为了纪念她。
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股酸涩到底是来自于哪里,明明都已经忘记了,明明对他只有仇恨,为何还会有那种男女之情。
看着外面来回行走守护的侍卫,皇甫音儿找了一个安静隐秘的地方躺下休息,等待时机出现营救婧姌。
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到了三更,外面看守的人不减反增多,皇甫音儿紧皱着眉头一脸愁容,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婧姌,看来她不能待在这里静等机会,她应该主动出击,自行创造机会。
皇甫音儿躲在树上,盯着在外面站岗的岗哨,他们半个时辰一换岗,每一个坚守岗位的人都很紧张,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没人敢疏忽。
想要试图把他们调走是不可能,毕竟很难一下将五六人一起赶走,想要偷偷潜入进去也不可能,同时五六个人在外面把守,那么多眼睛,她根本无法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流进去。
耽搁了这么久天都快要亮了,等天亮再想进去难如登天,甚至很可能被发现。
被迫无奈之下,皇甫音儿只能选择离去,等待改日有机会在来。
看着灰头土脸回来的皇甫音儿,蓦然便知她没有得逞,对此也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要打算嘲讽皇甫音儿的意思。
“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阵子。”
皇甫音儿一愣,错愕的看着蓦然,不解的问着:“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需要我帮忙了?”
“只是我自有定夺,我一个人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至于少主的事儿你就不要管了。”蓦然客气的说着,他的言语一直拿捏的很有度,生怕哪句话说的招惹到皇甫音儿不愉快。
虽然蓦然话语拿捏得有度,但还是引得皇甫音儿不痛快:“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不信任我,就是因为我这次没有完成任务,没有见到姌儿,从而让你开始怀疑我的能力了是吗?”
蓦然想要解释,但看到皇甫音儿那一脸愤怒的样子,解释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蓦然知道,现在正在气头上,无论他解释什么皇甫音儿都听不进去。
“我只是为你着想,何况你本就是过来帮忙,跟少主所做的事儿有生命危险,皇甫姑娘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我想少主她也不希望你因为她而涉险。”
皇甫音儿盯着蓦然看了半响,讥讽的笑着:“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之所以插手这件事,是看在我 跟姌儿的情分上,我帮的是姌儿,不是你。”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保护姌儿安全,至于其他的事儿跟我无关,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我之间彼此不参合,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我绝对不会坐视而不理,至于你让我停手不去管姌儿的事我做不到。”
皇甫音儿气愤离开,不去搭理蓦然,在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步子,不悦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偷听的魏巫:“我很喜欢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魏巫:……
他也没有做什么招惹皇甫音儿的事,就这样无辜躺着中枪。
“我来找蓦然兄有要事相商,却不想你也在这还真是巧了,越不想看到谁就越能看到谁,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魏巫阴阳怪气的说着。
皇甫音儿紧皱着眉头,怒瞪一眼魏巫:“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像你们两个这种臭味儿相同的人,若不在一起,真是可惜了缘分二字。”
魏巫抽了抽嘴角,这一个女人的嘴巴永远都这么毒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随着皇甫音儿离开,魏巫抬步进去,看着坐在茶桌上独自喝茶的蓦然,道:“蓦然兄,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的那个营救计划你可还满意?”
“魏兄的计划我很满意,不过我还想请魏兄你帮我一个忙,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便答应你帮你复仇。”
魏巫好奇的问着:“不知道蓦然兄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我定义不容辞。”
蓦然朝着魏巫招了招手。
魏巫附耳去听,俊俏的脸变幻莫测。
“不知道对于我这个要求,魏兄可愿答应?”蓦然问道。
魏巫小抿一口差,迟疑半响道:“虽然蓦然兄的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为了表示同你合作的真诚,我愿意答应蓦然兄这个条件。”
蓦然举杯,感激地说着:“如此我便先再辞谢过魏兄了。”
魏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一直在维持着表露一个好状态给蓦然:“我这件事要是被皇甫姑娘知道,怕是会惹来没有必要的麻烦,蓦然兄就不害怕皇甫姑娘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是那种不顾及大局之人,我怕相信皇甫姑娘有分寸,就算她真的生气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看蓦然兄的样子,对皇甫姑娘很是了解?”心里酸酸的,知道皇甫音儿跟蓦然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却还是忍不住的吃醋。
蓦然愣了愣神,复杂的看着魏巫:“魏兄多虑了,我对皇甫姑娘的了解仅是来源于少主,少主一直将皇甫姑娘是作为姐妹,跟在少主身边耳濡目染,听到的多了,也就了解了。”
魏巫笑道:“蓦然兄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说说罢了。”
蓦然沉声不语,到底是不是说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