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姌汗颜,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小女孩儿,她很是无奈。
“跟我胡说也就算了,对旁人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若是惹怒了别人,你这娇弱的小身板怕是受不了。”
“姐姐我真的没有撒谎,你若不信便跟我回家,让我师傅为你把脉,你嫌弃我年纪小不信我医术,我师傅年纪大,他的医术你总该会信吧?”
婧姌急忙摆手,一个小忽悠已经把她搞得够头疼,这若再来一个大忽悠,那岂不是要把她弄死。
“你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但姐姐真的不需要,姐姐还有钥匙在身就不陪你多聊了,你赶快回去找你师傅吧。”
小女孩儿快步的跑到婧姌身前,张开双臂拦住她去路:“姐姐你可是不信任我与师傅,姐姐可是认为我是坏人?”
婧姌汗颜,不耐烦的她本想呵斥小女孩两句,想要把小女孩给赶走。
可当看到小女孩儿那水汪汪的大眼时,她却有些于心不忍。
婧姌无奈叹息,她半蹲着身子,捧着小女孩肉乎乎的笑脸,不忘揉了揉:“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姐姐是真的有要事在身,如若不然姐姐进会同你回去。”
小女孩儿盯着婧姌看了半响,撇着嘴巴,委屈的哭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小女孩,婧姌被弄得瞬间手无足措,她从未哄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一个孩子欢心,没有办法只能顺遂了小女孩的心意。
见婧姌答应自己,小女孩儿也不似刚才那般吵闹,满心欢心的牵着婧姌的手,跟着她一起离开。
这一路上小女孩儿都在跟婧姌将她的师傅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婧姌一直都是敷衍了事。
准备一会见到小女孩的师傅,把人交给他就离开。
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未走到地方,婧姌有些劳累的说着:“还有多久才到?”
小女孩儿手指着不远处的深林子道:“前面就是姐姐你在坚持,很快我们就到了。”
婧姌翻了一个白眼,看这距离怎么也要走半个时辰的时间。
走了这么久,她都快要找不到哪是哪了。
“小妹妹,不然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看着天都要黑了,姐姐还要急着赶回去处理事情。”
见小女孩撇嘴,婧姌急忙摆手求饶:“好,好,好,我很你走就是了,你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身为一个小姑娘,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也不嫌丢人。”
小女孩得意的笑着:“因为我的眼泪最为管用啊,眼泪是我的武器。”
嘴角向上抽搐,婧姌一怒之下很想将小女孩丢下,找个去小解的借口偷偷离开。
可以想到身为一个大人欺骗一个孩子多有不好,还有这天都晚了,小女孩一个人还要走很远的一段路,她多有不放心,只能好心的继续陪着小女孩。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半个时辰后,婧姌拖着精神疲惫的身子,终于来到了小女孩跟师傅的家里。
四处被树木围绕,中间平铺的地面上搭建一座竹屋,逐步搭建的简单整洁,四周空气景色较好。
待在这里让人心情舒坦,且又清净没有争斗,然而这里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容易让人迷路。
四周除了树还是树,连一条小路都没有,若非不是从小生长在这里,很容易让人找不到家。
小女孩一面拉着婧姌跑,一面对着竹屋喊道:“我回来了,师傅。”
小女孩儿的话落后一名身着紫衣,左脸带着一块金色莽纹面具的男子从竹屋中走出。
虽然能只仅露了一半脸,但那半张脸足以泯灭风华。
婧姌自诩见过的美男数不胜数,但当看到面前男子的半张脸,她仍旧为其愣神,被他的惊艳所吸引。
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如常。
婧姌将小女孩的手交给紫衣男子:“人我已经将给你送回来了,如此我便先告辞,不多做打扰。”
“姑娘请留步。”紫衣男子开口就喊道。
婧姌忽然停下步子,疑惑的看着紫衣男子:“公子叫我可是还有什么事儿吗?”
“在下很感激姑娘将我这调皮的徒儿给送回来,这天色已晚,丛林中很是不安全,不如姑娘今晚边留宿这里,等明日一早在下亲自送你离开可好?”
生怕婧姌误会,紫衣男子纠结的解释着:“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在下只是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
“这丛林之中夜晚常常有野兽出莫姑娘,你这一柔弱女子若是被野兽盯上定会遇到危险,在下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
“当然若姑娘执意离开,看在姑娘这么晚将爱徒送回来的恩情上,在下愿意送姑娘离开。”
小女孩儿扯着死一男子的衣角:“师傅你不要干姐姐走势,我将姐姐带回来让你给姐姐看病。”
“我为姐姐把脉察觉姐姐身体里藏着一种很深的病毒,怎奈姐姐看我年纪小,不相信我的医术,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姐姐强行带回,让师傅为姐姐医治。”
婧姌尴尬的笑着:“确实如此,不过我之所以跟这小姑娘回来,仅是为了送她,并没有打算麻烦神医的意思。”
“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小姑娘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神医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小姑娘,我一个人可以回去。”
小女孩快步跑过来拽着婧姌衣袖,死死的拉着她不肯放手:“姐姐你既然都来了,就让我师傅为你诊治把脉吧,不然你就体内毒素发发作,你定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婧姌抽了抽嘴角,心里很是无奈:“你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只是姐姐真的不需要,人各有命,就算是死,那也是老天爷的安排。”
“就算我逃得过毒发身亡的折磨,却也难逃被人算计刺杀,若老天爷真的留我不得,无论我如何做,依旧逃不过这残忍的宿命。”
紫衣男子不由多看一眼婧姌:“姑娘能看得这般透彻,着实让人佩服,只是姑娘这般轻易放弃,将自己的命交给命运,如此听天由命,你不觉得这样是懦夫的表现吗?”
婧姌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紫衣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命虽由天定,但却也要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