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这种话来激我,既然你说了想要同归于尽,那就同归于尽好了,我倒是很好奇,是你这个两国之主的命重要,还是他这一个王爷的命重要。”
伏羽寻冷漠的说着,孤傲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白子墨释然的笑着,他早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伏羽寻怎么可能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性命。
这段情时间配合以来,他的所作所为伏羽寻一直都很失望。
莫非不是有母后再背后操控,伏羽寻事断然不会辅佐他。
在伏羽寻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他巴不得他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死掉。
“不要再废话了,要杀就杀,能拉着你这两国之主陪葬,本王也算死得其所。”
白子墨紧闭着双眸等待死亡的来临。
自从白流萤离开后,他每日活的浑浑噩噩,对白子墨来说,有时候死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死了,他就可以尽早的见到去另外一个世界的白流萤,可以与她重逢。
去到那个陌生的世界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在一起,我是想着白子墨越发的想要解脱。
羽千寻眯了眯眼,没想到伏羽寻这么快就做出了选择,倒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他本以为伏羽寻会看在白子墨的身份上有所顾忌,而今看来,白子墨死了以后,伏羽寻还有十足的把握交差。
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选择放弃白子墨。
不过伏羽寻这么轻易的做出选择,反而让他有些犹豫,伏羽寻有句话说的没错,他身为两国之主,以一个区区王爷的性命来换,怎么算他都亏。
伏羽寻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就紧张的不得了,其实他在赌注。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赌赢,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只能赌一把。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若羽千寻真的动手,那他只能选择放弃自己的性命,从而换白子墨活着。
这是他亏欠白家的,这条命迟早要还。
他站着这条命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虽然没有得到什么,但却在江湖超也之中有了些许地位。
他就算真的死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默默无闻。
至少,他的名字会流传下去,不管以后后人提起他名字时是责骂他,还是敬重爱戴他,他都满足了。
“让你的人都退下,只要吾能顺利的离开这里,吾会把人放了。”
“我为何要相信你,若你是那离开这里,违背约定将人杀了,那我岂不是很亏?”伏羽寻冷漠的说着。
羽千寻勾唇冷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给吾下药,既然吾中了你的毒,想来也活不了多久,为此你怕什么?”
“就算吾杀了白字墨,也会死在你的毒药之中,怎么算你都不亏,还是说你要吾当着你的面儿把人杀了?”
眼珠不停地转动着,伏羽寻沉声不要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那如深潭一般漆黑深邃的眸子太过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白子墨紧握着羽千寻手里的剑,用力的将其按在脖子上。
这一切来的太快,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白子墨已经倒在地上,就连挟持他的羽千寻也都还未曾回过身。
白子墨身着虚弱无力的双手,目光呆滞的盯着半空,被鲜血染红的唇微微向上勾起,嘴里一直呢喃的叫着白流萤的名字。
在双眼闭上那一刻,眼角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嘴角的笑容也随着白子墨的沉睡而逐渐消失。
伏羽寻踉跄的上前两步,惊愕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子墨。
趁着众人出神之际羽千寻冲出重围。
伏羽寻抱着白子墨的还尚存余温的尸体,眼底滑过一抹厉芒,对着手下人吩咐道:“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接收道伏羽寻的命令,黑衣人纷纷散去,追赶已经逃离的羽千寻。
赶了两日的路上,终于走出这偌大的丛林之中,婧姌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地方不仅偏僻,还很宽阔,怎么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走的时候竟发现路程如此艰难遥远。”
芷焉掩唇笑着:“那是因为姐姐来的时候误打误撞进来,在丛林里面迷了路,一直找寻出去的方向,从而没有注意到这丛林到底有多大。”
婧姌赞同的点头:“也许是这样吧,对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婧姌下意识的将目光紫殷,怎奈紫殷的眼神一直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过。
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以后,紫殷再也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
本来婧姌并不在意,只是她对这里的路况不了解,芷焉还那么小,婧姌有些信不过,只能跑去寻问紫殷。
怎奈紫殷对此一直是避而不答,在芷焉的带领下,他们足足走了两个月才从丛林之中出来。
婧姌很担心紫嫣是带错了路,却又不敢直言,毕竟因为上次的事,紫殷对她一直心怀芥蒂。
“姐姐不是说要去紫荆城吗?我们现在就是去往紫荆城的路上,相信再有不到一日的时间,我们就会抵达紫荆城。”芷焉解释道。
婧姌一愣,错愕的看着芷焉,不敢置信地说着:“你确定还有不到一日的路程就会抵达紫荆城?我虽对这里的路状不太了解,但对去往紫禁城的路我就很是了解。”
“这里根本不是通往紫荆城的路,何况这一望无际,四处都是山野,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连紫禁城的影子都看不到,真可能在一日内抵达紫荆城?”
芷焉又要开口解释,却被子紫殷打断:“你若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寻找另一条路,芷焉好心给你指路,不知感谢也就算了,竟然还质疑芷焉,姑娘不觉得你这样做未免有些不识好人心?”
婧姌手指着自己,我了个半天没有我出个所以然。
她气愤的直跺脚,这个紫殷习惯强人所难也就算了,说起话来还这般不中听。
她只是好奇的询问,毕竟这条路她从来没走过。
芷焉还是一个孩子,她一直待在丛林之中很少出来,她只是担心记错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