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接过烟头，抓着烟，放到嘴里猛吸一口。
从喉咙以下的气管就像吸入了麻药一样，这一股气流冲破抵达到肺腔，太突然，李颜马上就被呛到，放下手中的酒瓶，弯着腰，开始剧烈地咳嗽。
李颜从拿到烟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面部也有些狰狞。
杨圣皓看着有些好笑，李颜现在尝试吸了一口烟之后全身四处都非常敏感，听着杨圣皓笑着的气息声都让李颜觉得别扭。
李颜咳嗽过了，呼吸也顺畅了。
过一阵之后，李颜的口腔内还留着烟草的味道，似乎那种刺激大脑的感觉还没有消散，当时那种血脉喷张，令人振奋的滋味确实容易让人上瘾。
李颜清了清嗓子：“这后劲儿有点大呀。”
杨圣皓拿起放在阳台面上的烧酒，浅浅酌了两口，笑着说道：“爽吧。”
杨圣皓：“水到渠成。”
突然听到杨圣皓说了个四字成语，李颜有点懵。
李颜有些不解地看着杨圣皓。
杨圣皓：“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
杨圣皓：“该收拾的人。迟早都要被收拾的。”
杨总，你的阅历挺丰富啊……
这话中不难看出隐含的巨大哲理。
李颜突然觉得杨圣皓不怼她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杨圣皓侧着脸说话，将完美的脸部轮廓摆在李颜的面前。
夜晚的灯光也在助兴，朦胧地打在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上，那高而挺的鼻梁上，哪薄唇上，更显得他此刻的魅力。
他吸引人的魅力似乎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他在键盘上挥舞的双手，时刻叼在嘴里的六芒星，还有烟雾缭绕的现在。
酒真的冲昏了李颜的头脑。
现在，杨圣皓每说一句话，每说一个字，就有一股电流流入李颜的耳朵，再流经身体，扩散到四周，直至全身上下。
为什么感觉这样熟悉？为何似曾相识？
那个晚上……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李颜：“这个广告……花了不少钱吧……”
这话题转得好像有些生硬……
听到李颜说的话，杨圣皓转过头来看着李颜，双手还悠闲地放在阳台上，右手不时敲着石台。
李颜越被这样看着，胸口就越是电得慌。
这意味深长的眼神谁受得了。
李颜急了，为了缓解尴尬，说道：“你没听到吗？怎么不回答。”
杨圣皓能感受都李颜的慌张。
杨圣皓：“你现在的样子还真的可爱。”接着杨圣皓笑得耸起肩膀。
什么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李颜厚着脸皮说：“那可是谢谢杨总的夸赞了。”
杨圣皓：“不用。没花多少就只是花了租广告位的费用，全用的赵竹生的颜料，程旭和丁凯的人力。”
第一句回的是李颜的谢谢，第二句回的广告。
李颜点了点头。
李颜识相地没有再说，免得等会再出洋相。
杨圣皓又点上了一支烟，也没有说话。
那燃着的烟头灼烧着面前的空气，两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打破现在的宁静。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
杨圣皓摁灭烟头，习惯性地扔到那个角落，那角落堆又添了一位新成员。
杨圣皓：“走了。”
李颜头脑当机：“去哪？”
杨圣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完杨圣皓就留给李颜一个背影，离开了天台。
杨圣皓走后，天台又只剩下李颜一人。
李颜还是不太清醒，站在阳台上再吹了半小时的冷风。
等酒气全部散了，李颜准备离开。
还有两瓶烧酒没开，李颜收拾好开过的两瓶烧酒，准备将没开过的两瓶酒先放到自己的办公桌里。
等走到办公室。
李颜看到还瘫在他的专属沙发上敲键盘的杨圣皓。
李颜：“你还不走吗？”
沉默……
李颜：“那我先走了，再见。”
……
李颜到家也将近九点。
为了不引起母亲的注意，李颜回家就悄悄躲进了厕所。
等在厕所脱了衣服李颜才发现黑色的羽绒服因为中午的一番厮打，后背的布已经破掉，掉了不少的绒毛。
手也磨破了皮，手腕上的伤口干了之后红色的血珠在留在伤口上触目惊心。
李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还有没有擦的泪痕，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头发凌乱，显得格外憔悴。
在镜子面前整理好了着装，脱掉破烂的外套，梳好头，用毛巾擦干净了脸，闻了闻衣服的味道，出了厕所。
这才走到在出租屋里唯一的一间卧室。
母亲就在在卧室里看着之前李颜每天都带回来的报纸。
“妈妈，我回来了。”
张寺莲：“孩子会来啦，今天加班累了吧，妈妈给你弄宵夜。”
“妈，你别忙了，我今天晚饭吃得挺晚的，不饿。”
“那好，饿了就要说，无论怎样身体最重要。”
李颜将衣服放到衣柜里，不让母亲发现。
李颜：“知道了，妈妈。”
再从衣柜里面拿出换洗的衣服。
李颜：“妈妈，你早点睡，我先去洗澡。”
……
等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后，李颜便坐在床头看起了之前的翻译资料。
身边的母亲已经躺下睡着，因此李颜只开了床头的灯。
不过一会手机震动。
李颜点开，微信消息，十二条。
“禾呈旭”邀请你加入了群聊。
群聊里加上李颜一共有五个人，群聊名称为“智语一家人”。
接着十二条消息就是官方的欢迎。
禾呈旭：热烈欢迎李颜入住智障一家人。
之后程旭又接连发了三条表示欢迎的表情。
不过一会丁凯和赵竹生也接连发送了祝贺的消息。
李颜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散发出来的智障气息。
李颜最后也选择跟着队形，在赵竹生最后的一条消息发了祝贺的表情。
大家一起智障吧……
禾呈旭：“明天大家有时间出来聚聚嘛？”这句话后面还特别提醒了李颜。
加了个“明天一起偷菜嘛吗？”的非主流表情。
李颜：“看在你盛情邀请的份上，我答应。”
丁凯：“我们公司的唯一一名女性都出面了，我还有不去的理由吗。”
赵竹生：“程旭请客的局我肯定去。”
禾呈旭：“哎呀，我请就我请，我请客。”
禾呈旭：“那我们明天去哪里玩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