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的视线也没有转移，她发现了杨圣皓的眼神有一丝危险。
还没有开始防卫，做好准备，杨圣皓就开始进行了强有力的攻击。
杨圣皓缓慢向李颜的方向前进，步子不大，步频也很缓慢。
他前进，她自然就要后退。
李颜越是后退，杨圣皓就越是得寸进尺，他毫不示弱，步步紧逼，杨杨圣皓那勾人的眼神让李颜情迷意乱，越是看着杨圣皓的眼睛，头脑越是不清醒。
“我再问你一遍，我们在一起可以吗？”这是第一次明确的表态。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杨圣皓一步一步往李颜这边走。
两人的距离很近，李颜的背心微湿，即使开着空调，也挡不住汗意的侵袭。
她受不了这赤裸裸的诱惑。
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直视这样的深如潭水的眼睛。
客厅里的摆放家具全都在随着李颜的走动后退。
茶几，电视，余光中，这些家具的移动逐渐从李颜的视野中消失，让李颜感到不安。
仍旧埋着头，还是选择摇头。
直到她别无退路，她已经在杨圣皓的层层逼近下，背后已经是白墙了。
她完完全全退到了阳台地那面墙上。
李颜被迫停下。
可是，杨圣皓还在前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李颜低着头，感受着头上的黑色阴影越来越大。
他要干什么？怎么还在往前走？李颜不禁开始疑惑。
看这架势，杨圣皓是想非走到与自己身体相贴不可！
简直惊悚，回过神来，李颜瞬间抬起了头，看了看那个还在迈着脚步的杨圣皓，探寻的眼光向上，是在示意杨圣皓停下。
他还在往前走，男性特有的气息笼罩着她，李颜喘不过气来。
步伐没有停。
“诶……”不能再靠近了，李颜赶紧伸出了手，即使有些顾忌，但还是放在了杨圣皓的胸膛上，用力推了推。
极为羞涩，李颜哪里还摸过男人炽热的胸膛？
杨圣皓这才停了下来。
灯光大亮，杨圣皓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李颜全身的光，同时，他自己也是背着光站立。
两人站在这个阴影的角落里面，更显暧昧。
杨圣皓：“我需要你看着我亲口回答。”
刚刚的摇头不算，必须说话，杨圣皓的态度很强势。
话毕，杨圣皓抬起了手，食指弯曲轻轻抵在李颜的下巴上。
李颜浑身一个哆嗦。
他全身为什么都这么冰凉，这样的温度浸透到李颜的肌肤，直接沁透到了她的心里面去。
稍微用力，李颜整个脸都往上抬，知道自己终究是躲不过杨圣皓的追问，脸上渐渐有了光线，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装死。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低沉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李颜听了杨圣皓的话，皱了皱眉头。
脸还是被杨圣皓的手指抬着的，眼睛也还闭着，无论他说再多的话，就是不睁眼。
李颜誓死不罢休。
杨圣皓说什么就是不睁眼，不回答。
头顶上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李颜还没有放下的手仍旧抵在杨圣皓的胸膛，胸膛来回起伏变大。
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呵呵，你这样不配合，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样的声音简直太诱人，李颜坚持不住，心里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往心里面钻，但还是紧闭着眼睛。
这样的画面，落在杨圣皓眼里，完全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现在看来她纯粹就是一副勾人心魄等着杨圣皓自己来收割。
杨圣皓将头埋了下来，只有两毫米的距离，两人脸部皮肤就要贴在一起了。
李颜紧闭着眼睛，浑然不知。
“你再仔细想想，你还要回答我吗？”
怎么感觉声音就在耳边传来的？
自己鼻腔中怎么有环绕着酒精的味道。
放在杨圣皓胸膛的手怎么自己就往这边靠了？
还有急促的呼吸拍打在自己脸上的肌肤。
不对。
陡然眼睛睁开。
杨圣皓的脸近在眼前——什么情况？
两人对视——以从未这样近的距离。
杨圣皓反正内心是毫无波澜的，他还有闲心默默想到：这样持续久了，应该快成对眼了吧……
反观李颜恰恰相反——吓得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要往后退，可是后面就是个死路，脑袋猛然往后，狠狠磕在了墙壁上。
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一直向外推着杨圣皓，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颜：“你这样我哪里还能好好说话？”
最后见杨圣皓没有什么动作，又接着放缓了语气，求饶说到：“你过去一点，我就回答你，可以吗？”
同样，李颜说话时候的所有呼吸全都打在杨圣皓的脸上。
纵观杨圣皓的这些行动全是自学成才，程旭只是单纯地传授给杨圣皓如何和解破冰。
……
过后，当李颜问起这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从哪里学的，质问说道：“这是不是对你以前的莺莺燕燕也用这招？”
“哪有，这是程旭教我的。”没有一点停顿。
莫名，程旭就背上了这儿黑锅，还是自己不都不知情的情况下。
“不行，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动。”杨圣皓的身体坚如磐石，无论李颜怎么推，他都没有移动一丝一毫。
……
李颜放弃，放在他胸膛的手滑落，接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这才好受了一些，刚才的窘迫才消散了不少。
捂着脸，李颜才有勇气说话。
杨圣皓的呼气打在自己手上，总是要比打在脸上好吧……
“今天太晚了，头脑不清醒，早上起床我回复你，可以么？”
捂着脸说话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永远不要晚上做决定，特别是这种大事情，可能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后悔。
李颜始终迷信这一句话，所以给自己留了余地。
可杨圣皓就是不给自己台阶下：“不可以。”
“我现在就需要答复。”
你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双方达成共识有这么难吗？李颜心里个诽谤道。
她现在处于两难之间，逃也逃不开，就像是个困在笼子里面的小鸟，板上钉钉的肉，任人宰割。
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