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自寒的气场太过强大,曼文连连倒退两步不敢与他靠近,许是因为心虚,唯唯诺诺的说着:“朕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国师何必当真呢?”
“当真只是玩笑话这般简单?”裔自寒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曼文,他仿若天生的王者,足以让的世人膜拜。
“当,当真……”
许是因为心虚,曼文连带说话都跟着结巴了起来。
裔自寒镊着曼文的下颚,逼着她与他对视:“皇上可否看着称的眼睛说?”
曼文扒开了裔自寒的手,没好气的说着:“朕乃一国之君还能说谎不成,何况朕已经答应你废除后宫男宠,你还要朕如何?”
“臣要皇上即刻将男宠送出宫外,让他们永世不得进宫。”裔自寒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萧杀之气。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极有震慑力,曼文哽咽着:“送就送,当着真希望朕想把他们留在在后宫吗?正日什么都不知道干,只知道领取俸禄,吃朕喝朕的,朕可不养闲人,早就想把他们给送走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糟糕透了,那些可是她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去寻来的,本想偷偷将他们养在后宫,用来养眼,现在可好计划还没实施就暴露了。
他早就应该想到隔墙有耳,早知道她就不该来这跟谢玄瞎说了。
她懊悔极了,怎奈现在已经无法挽回,只能讨好裔自寒,希望刚刚签好的合约不要作废才是。
“如此甚好,既然皇上已经做下决定,就立刻下旨将人送走,免得夜长梦多才是。”
曼文抽了抽嘴角,她的男宠啊,就这么被解散了,她真的好想哭。
“怎么,皇上莫不是不愿意?”见曼文扭扭捏捏的样子,裔自寒的声音陡然冷了起来。
曼文讪讪的笑着:“怎会不愿意,朕这就下旨。”
说着她对杵在一旁的小杜子吩咐道:“还能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下旨把人送走,早走早清净。”
“是,奴才,现在就去办。”出了门口小杜子松了一口气,没有裔自寒的施压,他感觉自己能多活好久。
曼文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这已经派人去送人了,不知国师可还满意?”
裔自寒并未搭理曼文,目光转移到谢玄的身上:“若是臣没有记错的话,面前这个人也是皇上的男宠吧?”
“何故所有的人都送走了,唯独送走他?”
裔自寒上下的打量了一眼谢玄,对他有点印象却不深刻。
对他来说,没有必要的人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因为那样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臣还想起一件事,刚才皇上还跟臣保证过,不会跟除了臣以外的任何男子接触。”
“……”
“裔自寒你不要太过分了。”
裔自寒勾了勾唇,眼底染上一层阴霾:“所以,皇上是打算说话不算数了?”
“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不在你与朕约定的范围之内。”曼文趁着脖子,尽量的找回一些自信。
裔自寒坐在桌子旁,眼底滑过一抹冷意:“所以皇上要告诉臣,你要把他留在皇宫,并继续将他当成男宠一样养着吗?”
“这已经废除了他男宠的身份,日后他便是朕的贴身护卫,所以他不必出宫。”
眉宇间皱成一条线,看着曼文极力的在保护谢玄,心里莫名的窝了一团火。
他能理解曼文护莫千凝,却无法理解曼文护谢玄。
看她对谢玄在意的样子很不一般,莫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周身散发的寒冷冰冷刺骨,明明天气很热,却让人觉得掉进了冰窟。
“所以皇上非要将他留下?哪怕臣极力反对?”
曼文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裔自寒那双要杀人的眼神,心里生出一丝畏惧。
多久没有看到裔自寒这样的深情了,他仿若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只要他稍微勾勾手指就可以将人杀死。
在他的眼中,世人的性命不过如同蝼蚁般的存在。
虽然害怕,她却不得不强装镇定,不想失了她皇族的威严。
“没错,朕今日非要把他留下,哪怕国师极力阻拦,也无法改变朕的态度。”
“好,好,好。”裔自寒连续说了三个好字,接下来的一幕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拔出暗卫首领腰间别着的长剑,说迟那时快,长剑从曼文的身上滑过,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墨色的长发从肩膀上脱落而下,待长发落地时,剑已重回剑鞘。
曼文大惊失色的看着裔自寒,他的头发很快很准,好在刚才他并不想取她的性命,否则掉在地上的就不止这一绺头发这么简单。
她自认为武功不逊,却没想到在裔自寒出手的时候,她连基本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男人的到底有多变态,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悍。
在这一刻曼文才意识到,裔自寒想要杀她是怎样的轻而易举,她也很庆幸他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今日臣只是给皇上一个教训,也是给你一个警告,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臣不与你过多计较,但人必须送走,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皇上若不将他送走,就等着为他收尸。”
裔自寒走了两步,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警告道:“今儿只是你违背约定的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有下一次,断掉的便是皇上的脑袋。”
曼文知道裔自寒不是在开玩笑,随着他的身影消失,曼文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身子一软径直的朝着地面倒去,好在谢玄及时搀扶。
“皇上,你没事儿吧,要不要请御医给你看看。”
曼文摇头,刚才那一幕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得的是心病,就算御医来了也无法医治她,在这一刻曼文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
当时她就不该意气用事,否则也不会造成没有必要的麻烦。
“谢玄,是朕对不起你,朕当日把你请进宫寻求你帮助朕,而今却无法保你。”
谢玄知道曼文的难处,何况他也并不喜欢待在深宫里,当时若不是曼文有求于他,他也不会进宫帮忙。
“臣理解皇上的苦楚,何况这对臣来说,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