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上京三百米时,小杜子忽然叫人停下马车。
曼文掀开车帘,不满的看着小杜子:“你这是做什么?”
小杜子跪在地上,恳求曼文原谅:“是奴才擅作主张,还请皇上恕罪。”
“你最好同朕解释一下为何忽然停车,若你无法给朕一个完美的解释,朕绝对不会轻饶你。”
曼文不爽的说着,这些日子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小杜子这次成功触了霉头。
小杜子三番五次欲言又止,在收到曼文不耐烦的眼神后,他紧张的说着:“奴才不久前收到消息,朝中大臣正在一百米数等你。”
曼文皱眉:“他们为何不在城门口等朕,为何非要跑到这么远出来迎接朕?”
小杜子结巴的说着:“皇上他们并非是迎接你,而是……”
“何事扭扭捏捏,有事直言就是,你知道朕一向不喜欢你这样婆婆妈妈的人。”
小杜子深吸一后气,解释道:“那些人是逼迫皇上拱手让位的。”
曼文皱眉:“逼迫朕拱手让位?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那些人可都是朕的臣子,他们怎会如你所说那般。”
“皇上,奴才打探的消息句句属实,那些人的确是逼迫皇上让位,奴才听说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皇上你是女儿身。”
“因为皇上你的身份,那些大臣联合在一起逼迫皇上您让位。”小杜子解释道。
眉宇间皱着的那条线不加深几分:“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朕不知道?”
“奴才也是刚刚知道不久,皇上,奴才看不如我们换个时间再回上京,您今日回去怕是凶多吉少。”
曼文嗤笑:“真的要看看那些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朕就不信,他们真能将朕推下皇位。”
小杜子还想劝什么,见曼文撂下车帘,最后只能放弃。
半个时辰然后,马车忽然停下,被小路上围满的一群人拦住去路。
小杜子紧张的看了一眼马车,他早回劝告过曼文,只可惜她不停劝告。
而今遇到危险,也不知曼文如何解决。
马车那无名探出一个小脑瓜,看着前面一行浩浩荡荡的人,对着车内的曼文说道:
“兄长,前面那些人可都是过了迎接你的。”
想着刚才小杜子的话,以及前面站着的一群人,曼文冷笑。
看来小杜子说的没错,现在她没有心情纠结小杜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也没有时间起调查小杜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稳定局势,绝对不可以被逼下皇位。
这个位置她定然要保住,她清了清嗓子,喊道:“怎么回事儿,为何忽然停下马车?”
小杜子凑上前,解释道:“其禀,将军们带着一群人正在迎接皇上。”
曼文叮嘱无名待在马车内不要下来,掀开车帘走下。
在见到曼文,一直臣服于她的臣子,并没有打算下跪恭迎她的意思。
曼文走到重大臣跟前,凝视着他们:“为何见到朕不下跪?”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却没有一个打算下跪最曼文行礼的意思。
曼文双手环抱与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众人:“怎么这忽然出去一段日子,回来以后你们不认得朕了不成?”
“臣等想问皇上一个问题,希望皇上能如实回答臣等。”武将军上前一步,代表大臣们率先开口是道。
曼文挑眉,勾唇笑着:“好啊,正好朕也好奇你们要问朕什么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问题?让你们连下跪给朕行礼都不愿意。”
“臣等今日听到一些谣言,说皇上是女儿身,不知对这个谣言皇上如何解释。”
曼文嗤笑:“你们也都说了这是谣言,谣言便是谣言,怎可当真?”
“你们竟为了谣言而质疑朕,身为臣子的你们,怕是有些不太妥当吧?”
“若无苗头,又怎会有谣言?臣等希望皇上能证实给臣等看,若皇上是男儿身,臣等甘愿受罚。”
“若传言是真,臣等希望皇上拱手让位,新吾江山社稷,真可交给一女子,岂不是荒缪。”
曼文盯着众人看了半响,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不知道你们要怎么证明?莫不是要朕当众脱衣服?”
“这是证明的最好办法。”武将军道。
小杜子上前,厉声呵斥道:“胡闹皇上金躯玉体,其实你们可以渎读的?”
曼文抬手,示意小杜子不要说话。
她抬头,高傲的看着他们:“好啊,朕可以当众证实给你们看,但是你们要知道你们一旦输了,后果自负。”
小杜子紧张的看着曼文,她是不是女儿身,小杜子在清楚不过。
若曼文今日当着大臣们的面脱掉衣服证实,不仅会丢掉皇位,还会失了名节。
曼文这是疯了吗?她这样做,可有考虑过后果?
“皇上……”
“朕心意已决,无需再劝,何况若真不给他们一点儿答案,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今日前来威胁朕,证实自己性别之人,朕都一一记在心里,这笔账我们结束后再算。”
曼文这么爽快的打答应验证身份,着实将他们给吓了一跳。
看曼文这样坦然毫无畏惧的样子,莫非曼文是男儿身,而并非如传闻那般是女子?
在一切还没有得到验证下,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曼文在此刻验证身份,那么一切都晚了。
刚才曼文已经撂下狠话,足矣见得曼文有多气愤他们。
正在他们纠结之间,曼文已经开始解外袍。
小杜子神色担忧的看着曼文,正在想办法帮曼文解决困境,不远处传来裔自寒的声音。
“皇上乃是天子,岂容尔等放肆,你们如此逼迫,是不想活了吗?”
见到裔自寒来,众人被吓了一跳,据他们打探的消息,曼文跟裔自寒已经决裂,不仅如此,曼文撤销了裔自寒的国师位置。
既然这样,为何曼文遇难,裔自寒会出现在这里帮忙?
曼文错愕的看着裔自寒,对于他的忽然出现,不由被吓了一跳。
他在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是来帮她的,还是落井下石的?
裔自寒同样也在盯着曼文看,他虽然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