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并非是跟你解释什么,而是想跟你谈谈有关国师一事。”卿儿紧握着双手,内心紧张不已。
跟一个皇上谈这种事情,卿儿很是害怕,生怕曼文一怒之下砍了她的脑袋。
虽然她救过曼文一命,但天子的心思,又岂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揣测。
曼文挑眉,不由来了兴趣:“哦,不知卿儿姑娘要跟朕谈国师什么?只要是朕了解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曼文话里有话的说着,看待卿儿的眼神尽是笑意,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不知为何,接收到曼文传来的目光时,卿儿就莫名的有些心虚,惶恐。
曼文撑着拐杖下地,走到茶桌前坐下,亲自给卿儿斟了一杯茶:“恩人请坐。”
卿儿强挤出一抹笑容,这一句恩人叫的她心惊胆战:“不用了,我说两句话就走。”
“有关国师的事有很多,朕就算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三两句怕是难以让姑娘满意。”曼文嘴角带笑,她举着茶杯递给卿儿。
虽然很感激卿儿救她一命,但并不代表着她会因为这救命之恩的恩情,从而将心里最重要的人送给她报恩。
她素来是那种占有欲比较强之人,绝对不会跟任何人分享裔自寒,除非有一日她不在了,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只是希望皇上可以好好珍惜国师,国师是一个很痴情之人,谁看是冷漠绝情却极为重情义,我希望皇上不要辜负过是对你的一片真心。”
“不要让国师因你而受伤,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总而言之,我唯一想要说的就是希望皇上可以珍惜跟国师的这份感情,皇上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卿儿姑娘等一等。”
卿儿忽然停下步子,心随着曼文叫喊而提了起来。
“不知皇上就民女还有何吩咐?”卿儿恭敬的询问着,自从知道曼文身份后,她对曼文便不似之前那般亲近。
曼文摇晃着茶杯,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国师生得俊俏,满腹经文,才华横溢,武功高强,智力超群。”
“说非要在他身上找一个缺点的话,那便是他这人太过闷,不过这样仍旧无法减轻国师的魅力,但凡见过国师的人都会过目不忘。”
“甚至一件倾心,朕能理解卿儿姑娘的心情,毕竟像卿儿姑娘这种对国师一见倾心的人,朕见的很多。”
“皇上误会了,民女并未对过时有任何非分之想,民女只是不想看到国师这样的痴情男被被情所伤,绝无其他意思。”
卿儿焦急的解释着,她的声音伴随着紧张陡然拔高,然而她这明显的反应,足以让曼文看出她是在掩饰。
曼文越发的确定了内心的想法,心里问候了裔自寒一遍。
那个家伙还真会到处沾化野草,她就应该把裔自寒给关起来,这样他就不会到处惹人心动。
“若对国师无非分之想,卿儿姑娘又为何如此紧张,在意,担心国师是否会被情所伤。”
“若真的对国师没有其他想法,卿儿姑娘今日就不该来这里找朕,卿儿姑娘莫要紧张,朕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朕说过,朕能理解卿儿姑娘。”
卿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卿儿姑娘,看在你救过朕性命的份上,朕给你一句忠告,裔自寒不是寻常男子,他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对于不喜欢的人,更是心狠手辣,不留有一丝余地。”
“朕奉劝卿儿姑娘你还是不要去想着招惹裔自寒,若是惹怒了他,成为他所不喜的人,哪怕卿儿姑娘对他有救命只恩情,他仍旧不会心慈手软。”
卿儿心里不屑,她就不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曼文一个人可以走进裔自寒的心里,其他的人都不可以。
本来没有想过跟裔自寒怎样的卿儿,在听了曼文挑衅这席话,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就是喜欢那种具有挑战性的东西。
曼文能得到裔自寒的心,她一样也可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什么。
“多谢皇上的忠告,民女谨记于心间,若无他事,民女告退。”
看着卿儿远去的背影,婧姌无奈摇头叹息,看卿儿的样子根本没把她的话给听进去。
卿儿这姑娘看似柔弱,实则倔强的很,真不希望她因为一时冲动从而做出遗憾终生的事。
曼文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她盯着两个大黑眼圈,嘴巴无味的用早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裔自寒拿过曼文手中端着的粥碗,曼文却连碗被拿走了都不知道,依旧在用勺子崴粥,往嘴巴里凑去,就这样一直在不停地循环着。
裔自寒手伸在曼文眼前挥了挥,这才将出神的曼文拉回现实。
曼文一愣,疑惑的看着裔自寒:“你何时来的?”
“已经来了有一阵时间了,皇上大清早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连本尊来了都未曾察觉?”裔自寒的话透着意思酸意。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存在感这么低。
曼文摇了摇头,解释道:“没什么。”
“当真没什么,还是不愿意与本尊袒露心声?”裔自寒逼问道。
曼文咬着勺子,思考半响,道:“朕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裔自寒认真点头,认真的看着曼文,等待她的这个问题。
曼文深吸一口气,道:“若是可以,你可愿意多迎娶几个妃子?”
“皇上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真只是忽然想起了问问罢了,世间男子皆是多情,国师你身为男子,难道就不想三妻四妾,府中妻妾成群?”
曼文试探的问着,说话之间眼睛一直在盯着裔自寒看,不想错过他眼神中的任何情绪。
裔自寒牵着曼文的手,目光真诚的看着她:“本尊不是其他男子,本尊不想三宫六院,不想三妻四妾,更不想妻妾成群。”
“本尊此生唯有一妻,那便是皇上。”
一股暖流自心里流淌,眼睛一酸,曼文忍不住的落泪。
她捶打着裔自寒胸口,哽咽道:“你什么时候学的会花言巧语了,说,是不是在朕不在的时候跟别的女子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