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一天她实在混不下去了,说不定还能用这方法赚点小钱。
听到她的夸张言语,宁致远终于绷不住面色,轻轻的笑出声来:“是啊,我夫人很能干。”
他从来不问温溪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谁没有两个秘密,何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适当的隐瞒,或许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惊喜。
温溪得意洋洋的哼了首小曲。
听完以后,宁致远十分给面子的夸赞:“娘子唱的真好听,只是我为何从来没听过,难不成是量子自造的曲风?”
娘子?
莫名其妙的羞耻心开始泛滥。
温溪顿了顿,眼神游移:“你这称呼……莫不是在提醒我什么?”
宁致远笑容不改,声音轻飘飘的:“哦?娘子以为我该提醒你什么?”
“比如说……提醒我像你一样,改称呼?”
他叫她娘子。
那她是该叫他夫君?相公?老公?亲爱的?
完了,光是想想,羞耻心就已经泛滥成灾。
“娘子以为该叫我什么?”
在莫名的羞耻心的支配下,温溪清咳一声,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我觉得,我对你的称呼,已经很亲密了……阿远?”
闻言,宁致远面上的笑容淡了淡,想了想后道:“私底下叫夫君,人前可叫阿远,娘子觉得如何?”
“我觉得甚好。”温溪连忙点头,生怕宁致远下一刻便反悔,认真扯歪理道:“都说秀恩爱死得快,咱们一定要低调点,争取长长久久。”
不求朝暮,但求长久。
这个理由成功地说服了宁致远,笑容重新回归于他面上。
片刻后,只听他道:“现在是私下,娘子的称呼是否应该要改一改?”
“……”
不自觉的,就给自己挖了个坑。
温溪斟酌了一下,缓缓唤道:“夫君?”
话音刚落,温溪只觉得握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掌忽然一紧,捏的她指骨微有些发疼。
而后,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转了回去,被迫仰起头来承受宁致远突如其来的热情,连毛笔上的墨水低落在崭新的衣裳上也无人管。
良久,就在温溪觉得嘴唇发疼时,宁致远终于放过了她,额头抵着她的眉心喘息。
“你……”是不是有些激动过头了?
后面的话温溪到底没能说出来。
她不傻,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又怎么会故意撩拨他?
要是撩拨过头了,苦的还不是自己?
于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善解人意的话:“你是不是要先放开我?”
“不放。”宁致远的声音微哑。
话音未落,温溪忽而感受到了手腕上的温凉。
只听得‘哒吧’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锁死。
随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温溪抬起手腕看了看。
是一个熟悉的手镯。
宁致远生母的东西。
晃了晃手腕上的东西,温溪犹豫道:“你娘的,你给我,合适吗?”
“婆婆的首饰儿媳妇继承,再合适不过。”
听起来好有道理。
手镯很漂亮,上面除了有她看不懂的花纹外,还镶嵌了细碎的宝石,通体银制不说,两端断口连接处还镀了金……
一看,就很贵。
手镯不仅是宁致远的心意,或许还是宁致远母亲的心意,温溪没有拒绝,唏嘘道:“看来以后我只能尽量不用左手了,不然我害怕出门被抢劫。”
“不用担心。”宁致远笑眯了眼,显然很有经验:“或许别人只会认为这东西是假的。”
温溪:“……”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胡扯,但她还是觉得有道理。
瞧起来太过华丽的东西,确实不一定是真的。
温溪想了想,突然道:“不过,还是得小心。”
毕竟,要是一不小心运气不好遇上要钱不要命的咋办?
宁致远漫不经心的抚了抚她的唇角,凑上去轻啄一下:“倘若真有不长眼的人凑上来,你就扭断他们的手。”
就算一不小心打杀了,也没关系。
总归,他都能善后。
闻言,温溪没有追究他话中的深意,只控诉他之前的暴行:“你占我便宜是不是占上瘾了?”
“是。”宁致远并不否认,随口道:“倘若可以的话,我现在只想把你困在床榻间。”
好黄好暴力。
温溪识趣的不再提这个话题,身体灵活的转了转,轻而易举的从宁致远身边逃离,指了指旁边的木椅,捂嘴清咳道:“我坐这里就好了。”
“放心,我会练字的,保证和你的字迹一模一样。”
宁致远:“一模一样?”
温溪大言不惭:“那当然,我不练就不练,既然练就要写的最好。”
而在她眼里,宁致远的字迹最好看。
是以,他的墨宝不少。
她大可以用来临摹。
闻言,宁致远挑了挑眉头,没有拒绝。
确实,一直抱着她,他的身体也很难受。
……
不知过去了多久,温母与何氏结伴而归,身后跟着几个有说有笑的孩子。
当温母瞧见在书房内相顾无言的二人时,突然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喂了狗。
说好的培养感情,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见状,温溪神奇的猜到了温母在想什么,忙道:“阿娘,您不用再忙了,我都明白的。”
说完,她又道:“镇上的店铺后日就要开张,恰巧温墨他们也该回书院了,我明日就与阿远一同送他们,待生意稳定下来,估计要十天半月,这段时间我们就不回来了。”
“你要住在镇上?”温母很是不舍,可一想想来回镇上的路程,又把心里的不舍压了回去:“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
夜晚时分,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吃饭。
用完饭后,睡前,宁致远先在书房内考察两个崽子的功课,直到过关满意,才放他们回去睡觉。
屋内,见宁致远推门而入,温溪立即可怜巴巴的拥着被子坐在靠墙处。
见状,轮椅慢慢移到床边,宁致远知道昨夜吓到了她,无奈道:“今夜不碰你。”
听到这话,温溪大喜过望,待宁致远在旁边躺下时,一翻身就把自己塞到了他怀中,像抱着个大玩偶似的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