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与系统的交涉下,温溪成功与达成合作。
是以,当吴庸领着衙门的人与菩萨庙里的恶人们斗得翻天覆地时,温溪却在系统的指引下来到了菩萨庙深处的库房之中。
不得不说,菩萨庙的人确实警惕性十足,竟然在这么一个山崖上开辟出了一间密室。
密室不大不小,却放了不少的好东西,而一进去,温溪的目光就不由得定格在密室中央,浑身散发着金光的菩萨金身上。
“……”
温溪恍然大悟。
原来真的有如此财大气粗的人用纯金给菩萨打造了一座金身,然而却被菩萨庙中怀有私心们的众人给偷天换日。
是以,如今坐落在殿宇中的,只是镀了一层金箔的泥菩萨。
瞧瞧这比她矮一点的雕像,还有底座精致的,用黄金雕刻而成的莲花宝座。
温溪实名制酸了。
片刻后,她立即道:“系统,我就要这个了。”
无论什么时候黄金都是最靠谱的货币,哪怕有一天通货膨胀,这玩意儿也是实打实的硬货。
很快,温溪将手放在金身上,而金身突然凭空消失。
很快,系统便给出回答,噼里啪啦的道:“按按照我与亲制定的一比一点分赃协议,此金身共重四千斤,你我各得两千斤,已以金条的形式发放至宿主背包,还请宿主注意查收。”
听到系统报出的数字后,温溪只觉得脑海中爆出了一片烟花。
玛德!发了一笔大大的横财。
两千斤?够她用一辈子的好伐。
“亲,有人正在向此处靠近,还请速速离开。”
此话一出,温溪彻底从美梦中苏醒过来,清咳一声后抹去地上留下的痕迹,悄无声息的从密室离开。
是以,待吴庸压着人进来时,看见的便是密室中金身被搬走后留下来的印记。
顿时,一声冷笑从吴庸喉咙中溢出,伸手半点也不留情地将手脚皆被捆住的人扯到面前,指着眼前的一片空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菩萨金身?赃物证明?”
看见突然少了一块东西的空地,恶人头子面色蓦然一变,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明明我今儿早上来看时,东西还在这里的!”
为何突然间就不见了?
没人能给恶人头子回答。
意识到情况突然变得很危险,恶人头子连忙撇清道:“大人,我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将东西给偷走了!”
听到这话,吴庸深深地吸了口气,耐心彻底耗尽:“一座用纯金打造的菩萨金身,至少也有上千斤,你告诉我东西是被人偷走了?”
话落,在四周走了一圈的少平回来低声与吴庸道:“大人,此处并未留下任何外来人入侵的痕迹。”
上千斤的东西,至少要有数人合作才能搬走,偏偏这里什么痕迹也没有。
待少平说完后,吴庸面上的冷笑更甚:“听到了吗?”
恶人头子勉强的点了点头,心中一时惊疑不定。
他当真没有说谎,明明早上来瞧时,那一座金子还好好的立在密室中央。
可为何此时此刻,却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吴庸没有心思去浪费时间。
视线在密室中环顾一圈,待看见里面盛放的各种赃物时,眸光一如既往的寡淡,没有任何的心动之意。
吴庸朝少平吩咐道:“你在此统计赃物的种类及数量,本官去瞧瞧被困在菩萨庙的孩子们。”
少平恭声应下。
吴庸踢了踢了恶人头子,语气中满是不耐烦:“带路。”
“是是是。”恶人头子痛得呲牙咧嘴,被踢的半点脾气也没有:“请大人跟我来。”
在恶人头子的领路下,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关押那几个孩子的地窖。
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涌进来,手持匕首的杜兰萝被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往后退开,任由脊背贴着冰冷的石墙,大气不敢喘一声。
火折子的光亮起,吴庸终于看清楚了地窖中的情况。
在看见角落中手持匕首紧贴石墙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时,他面上的神情一顿,却又飞快恢复正常。
随即,又看见了地上的死尸以及被捆成粽子一般的道士。
吴庸偏了偏头,与身旁的人吩咐道:“去瞧瞧人还活着吗。”
身后的衙役点头,大步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而后朝吴庸摇了摇头。
“大人,此人已经没气了。”
听到这个称呼,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杜兰萝缓缓放松下来,却还是不自觉的紧张,咽了口口水道:“你们是衙门的人?”
“是的。”衙役颔首,再道:“这位正是县官大人,此次是特意为救你们而来。”
此话一出,杜兰萝再也站不住,整个人缓缓的滑落在地上,手上的匕首蓦然脱落,砸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
这时候,吴庸问道:“人是谁杀的?”
杜兰萝张了张嘴,刚想把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杀的。”
吴庸转身,借着微弱的烛光,清楚的看见地窖入口处的某人一边啃着白馒头,一边朝里面走来。
温溪无知无觉的越过所有人,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来到杜兰萝身边颇有些心疼的捡起匕首,不满的瞪她道:“我是让你拿着它自保,不上你随随便便丢地上的。”
听了这话,杜兰萝被说的心虚,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话还未说完,就见温溪小心翼翼的摸着匕首,一副心疼的不得了模样:“这把匕首可足足花了我二十两的银子。”
杜兰萝:“……”
原来是因为银子花的太多的原因吗?
她还以为这把匕首是什么重要的信物,却没想到恩人姐姐心疼的原因如此接地气。
见到此人,吴庸垂下眸子,眼中的担忧蓦然散得一干二净,拱手与温溪招呼道:“宁夫人。”
温溪擦干净匕首上的灰尘血渍,将其放回衣兜中后,不慎熟练地向吴庸回了个礼:“吴大人。”
随即,温溪亲自向吴庸解释眼前的情况。
先是指着不远处的死尸道:“此人心怀不轨,淫欲加身,意图冒犯小姑娘们,为求自保与救人,我才失手杀了他。”
再指了指被捆成粽子一般缩在角落半天不敢出声的小道士,继续道:“还有那个人,是这个人的同伙,怕他再引来更多的人,我只好将他捆住扔在这里。”
听完以后,吴庸明白的颔首,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合理之处。
毕竟在他眼中,包括温溪在内,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为求自保下手激励了些,也在情理之中。
说完以后,温溪颇有些不安,心怀忐忑的问道:“我……不小心杀了人,是不是要接受律法的惩治?”
闻言,吴庸道:“按照北国律法,因自卫而杀人者,是否治罪因情况而定,而宁夫人不仅是为了自卫,还是为了保护他人,自然无罪。”
听到‘无罪’两个字,温溪彻底的放松下来,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做好事也要受惩罚,真是吓死我了。”
……
吴庸的动作很快。
因菩萨庙稍有些特殊,无论是受害者还是恶人们,都被他一同带回了衙门。
此时天还未亮,衙门中一片灯火通明。
吴庸趁着夜色将恶人们下狱,而温溪也与下山通风报信的黄佳禾碰了头。
一见面,黄佳禾就激动到抱着温溪不松手,呜呜的哭个不停:“姑娘,你总算是平安下山了,差点吓死我了。”
见状,温溪笑的很无奈,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哭就哭,别千万把眼泪鼻涕都抹在我身上啊,我这身衣服可贵了。”
话虽如此说,可温溪到底没推开她。
待里面的人哭得差不多后,吴庸才从外面走进来,郑重其事地向温溪道谢:“此事还要多亏宁夫人出手相助,才使得姑娘们无一受害伤亡,本官在此,替那些姑娘们多谢宁夫人的救命之恩。”
“大人言重了。”温溪笑眯眯地,仿佛半点不将今夜发生的事放在心上,摆了摆手道:“能为这种事献上一份心力,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吴庸颔首,并不追究此话到底是场面话还是温溪真心实意的想法,道:“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衙门已为宁夫人准备了歇息之处,明日一早,将由衙门中人护送宁夫人回月牙镇。”
对于吴庸的好意,温溪并未拒绝:“耽搁了两天时间,也确实该回去了,既然如此,就劳烦大人了。”
不得不说,身处于衙门之中,便平白多了一份安全感。
回到屋里后,温溪和衣,倒头便睡。
直至翌日天明后,才被黄佳禾唤醒。
正处于半梦半醒间还不甚清醒的温溪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就听得黄佳禾道:“……就在半个时辰前,那些获救的姑娘大多都已经被家人接回去了,听衙门的人说,那些人都抱头痛哭,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