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看到白星宇仿佛在领悟自己刚刚那一剑,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凌云也没有打扰他,心想若是真能够领悟的话,那也算是他的本事,凌云径直向着山下走去。
白星宇好半天才从凌云那惊艳一剑中缓过神来,只是缓过神来之后,白星宇却是懊恼不已,没想到凌云那一剑竟然如此之快,快到连他都没有看清楚,甚至他只是抓住了那么一丝神韵,却根本无法模仿。
白星宇四下寻找凌云,想要跟凌云请教剑法,却发现四周早已经没有了凌云的身影,白星宇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最拿手的底牌,凌云能够让自己见识到那一剑已经算是恩赐了,自己没有理由在要求太多了。
只是一想到若是作为凌云的敌人,面对着的是凌云手中的剑而非树枝,那刚刚那一剑岂不是就已经命丧在了凌云剑下?白星宇越想越觉得凌云实力之恐怖,甚至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白星宇突然间眼神变得锐利无比,整个人瞬间向前冲出三步,同时手中剑随身动,一剑刺了出去,这一剑竟然与凌云之前施展的惊雷有着三分神似,若是凌云在这里,也会惊讶于白星宇的剑道天赋之强大,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竟然能够模仿得如此地步。
凌云在离开了白星宇之后,自己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雷鸣宗,换上了一件普通的青色长衫,腰间的雷鸣剑更是直接放在了手上的龙灵戒指中,整个人的打扮就更像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加上凌云那有些清秀的长相,看起来更是让人觉得人畜无害。
凌云之所以如此隐蔽的行动,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这样一来会安全很多,所有人都以为凌云还在雷院闭关修练,没有人会注意到凌云早就已经悄悄的离开了雷鸣宗,前往了天虎帝国。
天虎帝国在雷鸣宗北面,而凌云要去的天虎森林在天虎帝国的东方,凌云需要赶路往北不需要进入天虎帝国深处,同时转路向东前往虎踞城,出了虎踞城就到了天虎森林。
凌云一路走近路,不管山林中是否危险,是否有妖兽,凌云只管挑最近的路走,七天的时间就出了雷鸣宗,赶到了天虎帝国的地界,不在这七天之内凌云也不知道自己赶路赶了多久,一路上凌云都没有任何的停歇,一边走一边修练,之前就已经因为大战而松动的境界,如今更是在赶路中终于迎来了突破,凌云的修为也彻底的突破到了聚气八重境界。
凌云修为突破了之后赶路的速度也更快了,甚至直接施展着雷光步,一边磨练自己的身法速度一边赶路,速度上更是比往常还要快,只是这样对于灵力的消耗太大,即便是凌云丹田内有着庞大的灵力,也经不起如此消耗。
凌云只能是在灵力消耗光了之后,盘膝而坐恢复灵力,等到丹田内灵力充盈了在继续赶路,继续磨练雷光步,如此循环往复,枯燥乏味的修练和枯燥乏味的赶路加在一起,凌云硬是让其变得有了一丝乐趣,凌云甚至乐在其中,觉得这样赶路很有趣,能够看看自己每一次要施展多久雷光步才会消耗空自己的灵力,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增长,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成长。
……
虎踞城,位于天虎帝国东南部,紧挨着天虎森林而建立,虎踞城建立在了一处形状如盘踞猛虎的山顶而得名,乃是天虎帝国三大城池之一,规模雄伟仅次于天虎帝国皇城,也是镇守天虎帝国与天虎森林之间的要塞。
虎踞城最初是为了抵御天虎森林中的妖兽而建立,可是随着天虎帝国的日益强大,以及对于天虎森林的威慑,天虎森林中的妖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来危害世人,但是即便是如此,虎踞城依然有着重兵把守,是天虎帝国最重要的边关要塞。
虎踞城规模雄伟,犹如一头猛虎在俯视着整个天虎森林,也象征着天虎帝国想要征服天虎森林的雄心。
虎踞城上山进城的官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武者商贾不计其数,虎踞城不仅是天虎帝国军事重地,更是一个武者聚集之地,这里比邻着天虎森林,往来天虎森林历练的世家子弟,亦或是进入天虎森林猎杀妖兽,寻找灵药等修练资源的武者的必经之地,大部分前去天虎森林的武者都会在虎踞城停顿休整,这也导致了虎踞城的商业同样繁荣。
那些贩卖灵药或是做一些妖兽生意,例如贩卖妖兽皮毛,贩卖妖兽妖核的武者商人争相进入虎踞城,更有甚者直接在城内捡漏,专挑一些武者从天虎森林中带回来的不知名的东西收购,有的人能够捡到便宜,据说曾经有人得到过一株玄阴血莲,却当做成了最低级的补血草给卖了。
不过这样捡漏的事情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这非常考验武者的阅历和眼力,若是有些东西不认识的话,那可就会错过很多宝贝,甚至更是有很多武者作假,那一些假东西谎称是从天虎森林某个神秘的地方得到的,专门来骗这些捡漏的人。
官道上一位衣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的年轻男子独自向着虎踞城中走去,男子仿佛是第一次进城的小地方来的人,对于什么事情都觉得很好奇,一双眼睛一直在四处打量着,嘴里还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这虎踞城可真是大啊,跟虎踞城相比,天明城简直就是一个破村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路从雷鸣宗赶路而来的凌云,凌云这一路上一边修练一边全力赶路,速度上已经是比寻常的快马还要快,但即便是如此也赶了一个月的路才到达虎踞城。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加上凌云一直在苦修,弄得衣衫褴褛,看起来只比那乞丐强了点而已,以至于身旁的人都离得凌云远远的,没有人愿意靠近他,生怕弄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