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猿王的嘴角流出了一行鲜血来,它是在燃烧着自身的生命机能,以使自己的逃跑速度达到了最高峰,企图在漆黑的森林里将古鲁特和智先生两人摆脱。
燃烧生命机能的代价是使它损失三十年的修为,但它毫不在意这点损失,只要保住了这棵火莲树,它不仅能将损失的修为补回来,并且能一举突破妖兽境界的巅峰,进入到化人境。进入到化人境,不仅修为会大进,而且寿命也会大大的增加。一想到这,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呢!
血猿王将火炼树收进了他的纳戒中。纳戒是像空间戒指一样的储物空间,与空间戒指不同的是,他能让活的东西放进去后,仍然具有活力;它与血猿王的生命连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惨烈的战斗,在黑暗的森林里上演。埋伏在黑暗森林中的古鲁部屠妖战士,与随后赶来的数名屠妖战士,对那些追了上来的妖兽和人进行阻杀。
古鲁特和智先生在血猿王的身后不紧不慢地在血猿王的身后追着。
如此飞行约有半个时辰,前面的血猿王忽然停了下来。它的前面是一道悬崖,悬崖的对面是一座座笔直挺立的高耸入云的山峰,云雾缥缈,月光正浓;隐约间还能看到一帘瀑布从两座山峰间垂落,直入无底的深渊。
“我血猿在此谢过两位了。”血猿王转身向已经来到眼前的古鲁特和智先生道谢,“虽然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帮我,但这个恩情我血猿记下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快走吧,那些人很快就会追上来了。”古鲁特说道。
血猿王像人类一样向古鲁特和智先生两人鞠了三个躬,说声感谢了。然后转身跃落悬崖,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浓雾中。
“你可记住了来时的路?”
“放心。一切尽在心中”
“那走吧。”古鲁特对正在看着远处山峰间瀑布出神的智先生说,他的身影飞入了树林中去。智先生回过神来,跟了上去,喃喃道,“这玄月之境,果然如天上仙境一般”
这场由火莲树引发的森林大火一直往外蔓延着,烧死的生灵不计其数,一些部落不得不连夜迁往了别处。
后半夜,森林的上空乌云密布,一阵电闪雷鸣后,雨水倾盆而下,很快就将森林的大火给浇灭了。
屋檐瓦槽,雨水汇聚成一道道的水流从上而落,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声的“啪啦”巨响,溅起了无数的水花,一片水雾弥漫。
两个用长袍帽子盖着头的人影从湿漉漉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并快速地飞过一道十多米高的木围栏,走进了街巷的水雾中。
就在两人快要转过一个小巷墙角时,一道身影从屋檐下闪出,挥着刀,劈向了其中一人。紧接着又有许多人,从不同的角落中冲出,四面八方的往这边围了过来。那个将要被砍中的人,只是右手一抬,劲气侧漏,紧紧地抓住了那刀。
“尔丹,是我们。”抓住刀的人说。
那个从屋檐下闪出来的人听言一愣,收回了刀,拱手道,“原来是族长和智先生!?”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也顿住了,站在雨中向纷纷向二人行礼。
“我们到屋里去说,这里雨水大。”古鲁特微笑道,示意其他人都散了。
古鲁部落聚礼厅亮起了昏暗的灯火,这是用各种兽油加工成的燃料,飘着淡淡的白烟,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聚礼厅的布置简朴,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和几盏燃灯,厅内两排椅子,厅首也是两把椅子,完全没有兽皮之类的装饰物,这样的布置完全不像一个原始部落的居所。
“我刚才是检验你们的守卫能力,最近森林都不怎么太平。从现在开始,防卫队要加强巡逻,在这样的天气要更加的警惕小心。”
“尔丹明白。现有一要事向族长禀报。”尔丹左手按在胸前,向古鲁特恭敬道。
“有什么事?”
“少族长外出打猎时救回了一个从外面世界来的青年,这个青年因为是受了重伤。被安排住在了赫蒙大叔家。该如何处置此人?”
“哦?有这样的事?等一下,那青年是长得什么样的?是不是一头短发,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眉宇间总是隐隐透着一股傲气?而且左手食指上还戴有一个古朴的戒指?”
尔丹惊讶地看着古鲁特,说道,“正如族长说的那样,难道族长也曾见过此人?”
“走吧,带我去看看,”古鲁特微笑地看了一眼智先生。智先生点点头。
赫蒙大叔家的门被敲响,正在睡梦中的赫蒙,被惊醒,赶忙点灯,过去开门,见来人是族长、智先生、尔丹三人,礼让着将三人请进了屋。
“深夜打扰赫蒙大叔的睡眠,真是深感歉意。”古鲁特向赫蒙行礼。赫蒙已经有八十多岁了,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是一个十足的老头,算是古鲁特等人的长辈。
“那里那里,族长和智者深夜光临寒舍,赫蒙倍感荣幸。”赫蒙还礼道。
“我是来这里看看那个被小巴顿救回来的人,他怎么样了?”
“就在里屋,请随我来,他一直都在昏睡中,自救回来到现在都没有醒过。”赫蒙领着众人进了里屋,里屋一片漆黑,赫蒙赶紧摸索着点亮了屋内的油灯,昏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屋子。
躺在床上的木清风处在于沉睡中,身上被盖了一张薄被。
智先生,精通医疗之术,赶紧过去,想要为木清风仔细地查看伤势。然而当他看到木清风的脸时,绕是一向镇定遇事波澜不惊的他,也是愣了,良久才口齿不清的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轮廓间,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古鲁特过来对他微笑道,“先帮他看看怎么样了吧。”
智先生回过神来,点点头。他仔细地查看了木清风身上的伤,发现这些伤都是近几天造成的,但这些伤口已经结巴脱落了,尤其是左肩膀上的伤,明显地是被利箭贯穿所造成的,却早已生长出了新肉,愈合了伤口。这人的身体有非常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实在是罕见。
智先生又为木清风把了会脉,眉头紧皱,好久才松开了木清风的手,站起来,摇头叹息。
“怎么样?”古鲁特问。尔丹和赫蒙在一旁都看得一头雾水,但他们有一点肯定的是,族长和智先生都对这个重伤的青年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关心。
“这个人的身体有一种很强的自我修复能力,虽然受了很多的外伤,但都已经愈合了,对生命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按这样的速度,一天之后也就能完全复原了。
然而我刚才在帮他把脉诊断时,却发现他的身体似乎被下了一种邪咒,全身经脉错乱,一身强大得惊人的源气被一种游走在全身的邪气侵蚀殆尽,生命的机能也在飞快地消逝,全身的器官也都在衰竭,而且邪气还在不断地尝试着侵蚀他的大脑。这人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靠顽强的意志力在支撑,顶多只能再活一天半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邪咒?我无能为力。”
“没想到才短短的一日不见,就已经恶化到了如此的地步。”古鲁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