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开个方子,按方抓药。先吃一周,然后再来找我。”
张辰辉说着,就对中年人招招手。“给我准备纸和笔。”
“你的意思是,我这伤还有的治?”老人有些吃惊,多少年都没人能治好,现在从张辰辉嘴里说出来,他倒是有些不敢相信。
“治疗比较简单,但恢复比较难。这周除了吃药之外,饮食方面也要注意。多吃点肉,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不然治好胳膊后又是个麻烦。”
张辰辉说着,那个中年人已经把纸和笔拿回来了。
似乎是知道中医的习惯,中年男子拿来的是毛笔,还带了些墨汁。
张辰辉倒是无所谓,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个方子。
“按方抓药,一天两次,吃三天后再来找我。”张辰辉把房子交给中年人,对老人说道。
说完后,也没管二人想说什么,就离开了。
“长老。”欧阳杰在一旁等着张辰辉,看人出来,恭敬的喊到。
“不然喊张兄嘛?怎么又喊长老了?”张辰辉轻松一笑。
“弟子不敢,长老为堂内客卿,弟子尊敬万分。”
欧阳杰一脸严肃,原本他也是喊张兄的,可张辰辉进入没多久,大长老就来通知,张辰辉成为神农堂的客卿长老了。
这下欧阳杰怎么敢喊张兄,毕竟神农堂里门规森严,欧阳杰可不想随意触碰。
“好了,你我之间没必要那么严肃。”张辰辉笑笑,和欧阳杰一起回去。
七月三,神农现。
早上六点张辰辉就从房间里出来。今天的他换上一身青色的长袍,看起来多了几分儒雅。
“客卿长老,堂主和大长老在大堂等你。”一个穿着干净的弟子走过来对张辰辉行礼说道。
“嗯。”张辰辉点点头,跟在这个弟子身后。毕竟他对神农堂里的地形不熟悉,自己走根本摸不到地方。
穿过一条条走廊,路上遇到的弟子都站在一边对张辰辉行礼。很明显,他们都得到吩咐,要对张辰辉保持足够的尊敬。
“堂主,客卿长老来了。”在一座大殿门口,那名带路的弟子冲里面喊了一句,对张辰辉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辰辉也没有客气,迈步走进大殿。
里面人很多,大多都是白色的袍子,堂主炎瑞一身火红的袍子坐在正中间。
“哦?张客卿到了。我们的人也齐了。走吧,下山去吧。”
炎瑞看到张辰辉进来,面色一喜。
昨天张辰辉算是在三教都挂了一个客卿长老的身份,但今天他只能代表神农堂出席。这对炎瑞来说可是一个好的开始。
白袍的都是神农堂的长老,他们可不知道有关张辰辉师父的事。一天之间,张辰辉成了客卿长老,地位还在他们之上。
那些昨天见识过张辰辉医术的人到没什么,觉得张辰辉配得上这身衣服。但那些没有见过的,心思难免有些别扭。
对于这些人的想法,张辰辉也能猜得到,不过都没有点破而已。
一行人在炎瑞的带领下走出大殿,同时跟随的还有一些优秀的弟子。
等他们走到神农堂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些家族的人都在门口等着。
这让张辰辉心中明白不少,怪不得在里面没有看到家族的人。
医典事关重大,已经成了国内中医的圣殿,所有事都马虎不得。
神农堂更是拿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长老,只留下少数的几人维持神农堂的正常运转。
一架飞机当然不够用,在张辰辉他们过来的地方,三架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飞。
张辰辉这下才算是见识到宏伟场面,先是飞机,下飞机后又转大巴送到山脚。路上人头涌动,一个个不知疲惫的往山脚赶去。
一路上没人说话,张辰辉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陌生长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不停的看着外面的风光。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什么都没见过。”那个长老看张辰辉一直看着窗外,不屑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声音很小,可坐在他身边的张辰辉还是能听到的。
张辰辉脸上一僵,整个人楞在那里,不知道是继续看,还是不看了。
“辰辉,怎么了?”
坐在过道另一边的林长老看到张辰辉不自然的神情,细声问道。
“没事。”张辰辉摇摇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就快到了,别着急。”林长老轻轻一笑,以为是张辰辉坐的久了,有些无聊。
张辰辉也笑笑,没有说话。不过在他准备地头沉默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那个长老脸上带着轻蔑。
在神农堂,作为新的客卿长老,张辰辉算是初来乍到,不想惹麻烦。可这不代表他脾气好。
这件事被他记在心里,有机会的话,他会还回去。
这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车子还在继续行驶。等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后,来到一个巨大的空地边缘。
大家下车,张辰辉也跟着众人来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边等待着。
“等会儿你们负责外围,林长老做主持,张长老和我在台上做评审。你们出来代表的是神农堂,不能丢了神农堂的脸面。”
炎瑞站在那里,一脸严肃的对大家说道。
“是!”众人应是。
“堂主,张长老做评审?”
就在炎瑞准备挥挥手让大家离开的时候,刚刚坐在张辰辉身边的那个长老开口了。
“怎么了?”炎瑞一道目光下来,那个长老有心紧张。
“回堂主,张长老刚加入神农堂,无论资历还是本事,都比不过大长老和众人,凭什么他能做评审?”那个长老壮了壮胆子,对炎瑞说道。
这时张辰辉才明白,原来炎瑞嘴里的张长老是自己。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炎瑞居然会让自己做评审。
“哼!”炎瑞冷哼一声,冰霜爬满了他的脸。“如果什么事都需要资历,那我是不是也没资格当这个堂主?”
“在下不敢。”那长老顿时大惊失色,这话可不能随便落在自己头上。
“不敢?谁给你的勇气质疑张长老的?”炎瑞死死的看着他,张辰辉发现,那个长老脸上冷汗直流。
“我不希望有人对我的话产生质疑,去做事吧。”炎瑞没有多说,或者在他看来,没必要和一个长老斤斤计较。
看到发火的炎瑞,大家都纷纷离开,只留下林长老和张辰辉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