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病毒是可以潜伏的,例如艾滋病,狂犬病之类的不是枚举。
可能你当时中招了,并没有发作,或者是轻微发作一下就消失了,并不代表这个病已经痊愈,很可能是它现在潜伏下来,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发作。
季之洲觉得自己一定落伍了,乔菊尔的话他又没听懂,但大概意思算是理解了,就是怕他有危险,让他好好休息。
正好一他心领了:“放心吧,我这就去休息,不管是什么毒都会没事的。”
乔菊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挺开心似的,说话的时候都信心满满的。
……
因为当天晚上跟乔菊尔谈的很好,虽然他表露心意的时候,她依旧很平淡,但这并不妨碍他为她关心他的话开心。
季之洲确实感觉有些累了,尤其是这次中毒,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消耗了很多体力。
所以他安之若素的听话去休息,睡了一个美美的觉,并打算让乔菊尔给他做特制的早餐。
小女人遇到过牵着牛进镇子卖东西的农民,变成了农民那儿买了一些牛乳。
当时她给团子喝牛乳的时候,季之洲还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因为牛乳这个东西通常都是贵人用来洗澡,不然就是喂小牛,或者是小动物的,没有人喝过它。
乔菊尔把它加热煮沸以后就要给团子喝,当时的季之洲脑门上的青筋跳了好久,才抑制住自己阻拦的动作。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乔菊尔是一个医者,她的师傅是绝顶的高人,所以给小孩喝牛乳这件事没准就是高人教给她的。
说服自己很久,季之洲才压下去阻拦团子喝牛乳的想法,紧接着,某个女人就把一碗煮开的牛乳放在他面前让他喝。
这东西真的能喝吗?季之洲记得自己当时眉毛都要皱在一起了。
闻起来似乎没什么味道……
看着小女人表情淡然地喝了一碗牛乳,季之洲心里都已经抱着捐躯赴国的念头,才尝了那么一小口。
……说实在的,味道还不错,小女人在牛乳里面加了蜂蜜,香香甜甜的。
这一点让当时的季之洲想不明白,明明那个牛在那里扛着爬犁在地上走,吃草根啃树皮,几乎无所不吃,怎么产出来的奶一点腥味都没有,而且让人喝了一碗,想再喝一碗。
“乔菊尔,我要喝你煮的牛乳。”他开心地推开了门,然后表情变得不好,因为安远正一脸笑意的喝着牛乳看着他。
娘西皮的,这家伙还真是个祸害,原本开开心心的心情,就直接被他这一脸笑意给毁了。
如果不是乔菊尔在场,季之洲觉得他可以一拳把安远打飞出去。
他回头瞪了一眼,跟着他进来的幕庸,眼中风云之意浓厚,那意思就是,到底是谁把这小子放进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他一声!
被眼刀千刀万剐了一遍的幕庸,耸肩表示她也很委屈啊!人家按远直接就推门进来的,直接就碰到了乔菊尔,他再把人撵出去的话,外面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乔菊尔诧异的看了一眼,端起面前的碗走到他身边:“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吗?而且还跟我说那是用来洗澡的东西,怎么这次突然想喝了……?”
如果安远不在场,那她这么说也就这么说了,季之洲一点都不会生气,反而会好好解释觉得这东西好喝。
可是呢,现在安远在场,他的心情超级不好,连带的就感觉乔菊尔话里面都带着别的意思。
季之洲挑眉:“你什么意思?还不给喝了?”
乔菊尔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意思不太对?怎么喝个牛奶还别扭起来了,莫不是王爷身边都没有能跟他开玩笑的,久而久之也就养成这种性格了。
这么一想,还是很有可能的。
她收敛了笑容,然后端着碗认真说到:“奶牛不太好找,所以我就磨了豆浆,这个跟牛乳的营养不同,但经常喝也是有好处的。”
乔菊尔忽然之间想起来了,豆浆也是她想出来的,因为她问过张裳了,这个时代并没有豆浆的存在,连豆腐都没有。
豆浆只是喂牲口,和下的人用来果腹的而已。
看他不明白又不肯喝,所以她解释道:“黄豆这个东西很有营养的,把它放在磨盘上磨碎再兑上一些水,然后烧开以后做成的浆使很有营养的。”
“我还在里面特意加了蜂蜜,你可以尝一尝,味道绝对是不同的。”
一般的豆浆呢,里面放的都是白糖,放蜂蜜的就她一个。
因为古代白糖也是稀缺资源,她弄不来,就算有卖白糖的地方,那也会很贵。
几两银子买来一点,放在豆浆里都尝不出味道,还不如去买一个蚂蜂窝,把里面的蜂蜜取出来,那可是天然的甜。
季之洲犹豫了一下,就伸手去端碗,哪知道他刚刚把豆浆端在手里,还没等喝呢,就听安远说道:“这东西呀,我家祖师爷也研究过的,不过当时都觉得这东西太下等,没人愿意尝试,如今我一喝,味道确实不错。”
渐渐放下手中的碗,季之洲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他看着安远,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安远得罪了好几回季之洲,只有第一次的时候被关在屋子里挨打,后来遇到的时候都因为他的机智化解了。
所以慢慢的他胆子就越来越大,现在惹了人一点也不慌张,又咽下去一口甘甜的豆浆。
你不是面无表情吗?我就要跟着豆浆扯上关系,乔菊尔想让喝,我偏偏让你不想喝!
让你上次打我,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得罪了一个作为医者的君子,那就要接受连续的报复……
安远脑子里这样想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重的报复心理,似乎已经偏离了他所谓的君子行径。
而且他报复季之洲的行为,绝对不单单是因为对方打了他,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的来发掘,但是估计还要很久很久才能想得到,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