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郑家这么久,季之洲还从来没动过手,他给郑夫人的印象就是轻功了得,剩下的就没别的。
郑夫人之所以今天把家里所有的家丁全叫过来,也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不得不防备。
如果只有乔菊尔的话,那随便出来几个人就能收拾了。
所以不清楚情况的她完全认为,乔菊尔之所以不让伤及性命,肯定是跟她求饶的意思。
“你放心吧!那个人并没有跟我说让你躺着出去,顶多就是重伤而已,不会要你命的……”
“啊!!!”
郑夫人话音刚落,离她最近的家丁就发出一声惨叫,这还没完,都没等她回过神来,身边的人就接二连三发出惨叫,然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郑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连连向后倒退,想要跑出这间屋子,可是门却好巧不巧的被风吹得关上了。
“不会要命的?”仿佛幽灵一般的声音出现在她面前,是那个被她小瞧了的男人!
“大侠大侠饶命啊!我只想让我的女儿好起来,我并不是有心要为难乔姑娘的啊!”郑夫人的腿一软,扑通一下就坐在地上。
因为眼前的场景有些骇人,她可带了十多个家丁过来,如今无一例外,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她能不害怕吗?
这男人简直不是人啊!出手的速度如同魔王,三下两下就把所有人都撂倒了,她一个妇人,可就剩下挨打的份了。
“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咱们走就是,希望小姑娘的病能快点好起来吧。”
乔菊尔芊芊素手搭在了季之洲的胳膊上,成功化解男人心中的杀意。
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杀人从来不分男女老少的,她如果不拦着,郑夫人肯定会有危险。
“我们走。”
碰——
乔菊尔被季之洲抱着夺门而出,几个跳跃消失在一脸恐惧的郑夫人面前。
他们两个去告别了一下安远,这家伙现在还住在郑家,不知道黑衣女人有没有跟郑夫人交代别的。
他们跟安远说一下,也好让他心中有所防备,免得再出现什么事,让他不知所措。
“你们都不住了,我这个无用之人更不能住在这里,跟你们一起走吧!”安远地头去收拾行李,说完话,抬头发现自己面前早已经没有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我靠!我以为你们要带着我一起走呢,没想到你们竟然只是通知我一声,太过分了啊啊啊!”
他生气的跺脚,肩膀上扛着自己的行李,气冲冲的也出了郑家。
家里的家丁全都被郑夫人调走,府上行走的只剩下小丫鬟,也不知道那个黑衣女人是没有吩咐,还是郑夫人无暇顾及,安远走出郑家,也没有人出来阻拦。
“没义气的,我可是一个文弱的大夫啊!哪里像季之洲那么能打,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就不知道带我一起出来。”
“枉费我还替你们两个考虑,特意住在别的客栈,哼,老子现在就换客栈,就天天在你们眼前晃荡。”
季之洲那厮的心意相当明显,不过安远也能感觉的到,乔菊尔暂时也许很长时间,不会有那方面的意思。
季某人求而不得,如果他再在他面前晃荡,一定会气死他的。
到时候他就紧跟着乔菊尔,不给某个人私下对他动用武力的机会,那么他就是安全的。
这样想着,安远直接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
这边两个人跳出郑家之后,乔菊尔转头去看某人的侧脸:“我刚才好像听见他要跟咱们一起走?”
他跳的太快,两个人说完话,都没等听到安远的回答呢,就直接出来了,所以她刚才并没有听清楚。
季之洲目光平淡的一直看向前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因为他要注意周围的环境,毕竟现在用的是轻功。
“没听到,可能说的是让咱们先走吧!”
他才不会说,即使走得很远,他也能听见安远说的话,他更不会告诉乔菊尔,那个欠揍的家伙要跟他们一起走的。
没事用轻功飞一飞多好,他还能若无其事的搂着小女人的腰而不被反抗,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这实在太惬意了有没有。
“那好吧,我都好几天没看见团子了,怪想念的,正好快点回去看他。”
她刚刚从郑家出来,并不想去想那么沉重的问题,现在只想见见儿子,然后想想开心的事。
黑衣女人跟郑夫人说的好,把她赶走就能让小女孩好起来,说的好听,未必能做到。
郑夫人正是在于虎谋皮,黑衣女人不会再对她女儿动手而已,可是让小姑娘身上的蛊毒好起来,完全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郑夫人还在傻傻的等待,她小女儿的病一天得不到治疗,就会慢慢恶化,然后她又找不到之前跟她许诺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他姥姥的!没想到老娘有生之年,还要偷偷摸摸的去给人治病!传出去都丢面子!”
说是不去想,但是活生生的一条小生命摆在面前,乔菊尔哪里放心的下。
之所以这么快从郑家出来,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郑夫人明面不让她去接触小姑娘,她完全可以跟季之洲晚上偷偷的过去,做一回田螺姑娘,偷偷的给小姑娘上药然后再离开。
“唉,老娘真是操碎了心,做好事还不能留名,真是现实中的田螺姑娘啊!”
“田螺姑娘是谁?”季某人非常不解的转过头来,他还是第一次从小女人口中听到他提别的姑娘的名字。
尤其是田螺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太奇怪了一点,田螺不是一种水里的生物吗?
“额,你好像还挺感兴趣的,这个田螺姑娘其实是我跟团子讲过的一个小故事。”
看着季之洲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两个人在房顶之间跳着不说话也怪尴尬的,所以乔菊尔这个跟男人讲起田螺姑娘的童话故事。
“话说之前有一个农户,家里没有父母,他每日辛勤的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