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回答问题好不好?季那个谁真的笑过?”
乔菊尔点点头:“别看他长得不是那么好看,但是笑起来绝对是……”
“行了行了,不要描述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是谁。”张裳赶紧摆摆手,又喝了一大口茶,瞪着乔菊尔不愿意再吃狗粮。
她放下茶杯之后,脸上的散漫和笑意都消失,变成认真的表情,郑重其事的看着对面的人。
“我就这样跟你说吧,如果真的是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去冷静的思考他有什么优点,因为根本冷静不下来,所以你现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吗?”
其实乔菊尔早就知道了,只是却一个人点破她而已。
她认真地点点头:“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你也这样说,那我就好好想想,时间不早,你也快点去休息吧。”
张裳认字,乔菊尔深深知道读书的重要性,所以就让她先教会团子认字。
团子这孩子也认真,以前就拍着小胸脯说要保护娘亲,之前乔菊尔还谆谆教导他,读书识字长成一个大人才能保护她。
所以团子学习起来非常的认真,白天几乎很少玩,除了吃饭都在练字,认字,然后就读书,让张裳都佩服不矣。
小孩子需要的睡眠比大人要多,尤其是像团子这样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字,既费体力又费脑力,没跟乔菊尔多说两句话就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儿子,乔菊尔却是连一点困意都没有,感情是人最难度过的一关啊!此言果然不假。
——
张裳刚打开门出去,就看见这个门口的季之洲,他站在隐秘,就算把门全打开也看不到他。
她之所以出门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了,肯定是这男人故意暴露气息,让她发现的。
她最讨厌这样有心机的男人了!偏偏乔菊尔还喜欢这样的!偏偏就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乔菊尔所有的理想抱负,安全的成长起来。
“哼。”
她之前看这家伙出门了,没想到他竟然回来的这么快,说不定已经在门外偷听多久了呢,真是的,这样的人配当王爷么!
没有办法,虽然想开了一些,但是灭门之仇人在脑子里回转,虽然是皇帝下的命令,但是季之洲却是执行刑罚的刽子手,让她不恨是绝对不可能的。
等咬牙切齿的张裳消失在眼前之后,季之洲也回到自己的屋子之中,心里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开心。
乔菊尔已经被点破了心意,她是个果断的人,估计不久就会做出决定,而且这个决定还有可能是偏向他的。
不,这个决定必须是偏向他的!
可是刚才这个小女人竟然数出安远那么多优点,让她心里非常不痛快啊!
难道他就没有优点吗?尤其是乔菊尔说了那么多条,他哪一点不比安远好,气人气人气人。
其实他就是小心眼,一件事情说不开就一直在心里想,以前累了一天能睡得很好,今天却一点都睡不着了。
结果,两个人都因为不同的事而失眠的。
——
医馆的门还没打开,因为这只有一层,而且房间还少,厨房狭窄,所以他们吃饭只能在大厅。
因为人不少,所以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大家搬凳子围着坐一圈,如果不是三个人都比较沉默,平时桌子上的气氛还是可以的。
乔菊尔因为没睡好,所以精神有点恍惚,如果是以前的她,接受过良好的锻炼,是不会这样的。
不过原主以前是身娇体弱的大小姐,在村子里又吃过那么多苦,生孩子还伤了元气,身体素质自然不行,失眠严重一些,就会心率不齐。
被这种感觉左右,她也想明白一些事情,对待别的事情她果断,是因为病放在那里不治,就会变严重。
可是别的事情拖延,却并不会有严重的事情发生。
她准备先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毕竟抓住那个黑衣女人,解决蛊毒的事,然后彻彻底底在古代安家,才是她现在最主要的事。
其它的都可以往后排一排。
想明白之后,心情反而一阵轻松,看着坐在桌子上满满的人,季之洲幕庸,张裳,团子,安远,对了,还有小男孩。
之前因为走路着急,她担心路上颠簸,小男孩又刚刚经过手术,不便于赶路,所以才会留在荣来镇。
连她也没预料到,要在乔丰镇长期的驻扎,所以为了方便给小男孩治疗,就雇人把他接来了。
这么环顾一圈,还真有点像一家子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荣来镇的乔氏医馆。
“娘亲,你的眼睛底下怎么多了两团黑黑的东西,是不是炒菜的时候沾到了锅灰?”
桌上的人都在安静的吃饭,只有团子忽然开口,声音还是那么的清晰。
乔菊尔下意识的揉揉眼睛,然后忽然反应过来,怎么可能炒菜的时候蹭到锅灰啊,这孩子绝对是在笑她的黑眼圈呢。
不过她只是失眠而已,天亮的时候也睡了一会儿,黑眼圈不可能那么严重。
“赶紧吃饭吧!”乔菊尔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口菜,哪知道没有留意,夹起的菜是团子最不爱吃的。
都没等她收回筷子,团子就一口吃掉了菜,然后指着季之洲说道:“季叔叔的眼睛底下也蹭了锅灰哦。”
“……”桌上的其他人,此时呼吸都轻了几分。
本来没什么事的,可是他们总是胡思乱想,然后就能想出一些事情来。
尤其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思想总是不那么健康,再说乔菊尔,她以前又不是没接触过此事。
所以大家统一的就沉默了。
季之洲看着安远的脸色似乎变得不好,他的心情一下子起飞,好了不少,饭菜多吃了两口。
真的是哦,有些快乐,是要建设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心里念叨着童言无忌,乔菊尔接着大口大口的吃饭,打算离开这个让人尴尬的饭桌。
可是,还没有等她吃完饭,还没开张的医馆,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而且还是很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