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洲的面色十分温柔,他不由自主的想摸摸她的头,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抬起手,因为小女人的表情现在有点凶。
他赶紧说到:“我让幕庸跟着张裳他们,一早上就跟着郑家兄妹等马上走了,团子也被幕庸他们照看着。”
“我能在这里等你,咱们两个骑马赶过去,我骑马很快的。”
乔菊尔心中的怒意一瞬间就被浇灭了,她有些歉意的看着季之洲,是她之前想错他了,他一直都把事情安排的很好。
并没有让她窘迫太长时间,她的肚子就咕噜噜的响了起来,昨天干的可是体力活,又饱饱的睡了一觉,胃里的存货早就消耗的七七八八,不饿才怪呢。
“走吧,你昨天接生的那户人家,早上的时候知道你没走,想中午请你过去吃饭呢,如今正好。”
的确是正好,乔菊尔点点头,与他一同走了出去,跟这家的主人告别,然后去吃了那家的饭,才重新上马,开始追赶前面的马车。
马车颠簸,一天能走的路还是有限的,他们骑马更加颠簸,但速度却提升了一大截,所以还没到天黑的时候,就追上了马车。
其实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乔丰镇附近,不过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如果现在往乔丰镇赶,恐怕半夜才会到。
乔菊尔做马颠波的人都快碎了,赶紧坐上了马车,这才好然之间感觉,之前自己觉得太过颠簸的马车,如今都平稳的跟什么似的。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对比下来,马车简直比骑马好多了。
她短距离的骑马还行,再加上现代那种改良的马鞍,骑一会儿感觉还不错。
可是如果在现在骑着马万里奔袭,那无疑是在折磨自己,恐怕连续骑几天,半条命就没了。
这不,她腿里面的亵裤已经被磨坏了一点,腿上的肉更是红一片,估计就算抹上药也要几天才能好。
这就是骑马的弊端啊!如果有汽车就好了,她不仅在幻想汽车开在古代是什么模样。
“小乔,小乔……”张裳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怎么了?”
“郑家兄妹问你,是想现在连夜赶到乔丰镇,还是想在这里停留一宿,明天中午的时候到达。”
问完这个问题,张裳看着乔菊尔挑起的眉毛,她又重新解释道:“本来他们想直接走的,可是看到了季公子,才会让我来询问你的意见……”
乔菊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如果今天晚上到了乔丰镇,郑家兄妹肯定会直接让她给郑老爷看病,这样等到天亮之前,她就能看的差不多了。
然后就可以前往乔家,看看到底是谁病重,这不正好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走吧,不要停下休息,我们先到乔丰镇也是一样可以休息的。”
她现在是发现了,只有她以前觉得马车太颠簸了,所以睡不着觉,张裳她们完全就没有这种问题,躺在马车上是真的能睡着。
所以只有她熬个夜而已,并不会耽误别人的休息。
季之洲知道她是一个救人,而不在乎自己到底能不能休息的人,所以直接就没问。
郑家兄妹因为看着有他这个救命恩人在,所以才会派人去张裳说,问问乔菊尔的意见。
这一幕幕都发生在季之洲眼中,果然马车又开始行走了,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不管谁去救谁,那都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他大概就是喜欢她的善良和坚持吧?她跟别的女人不同,他才会如此迷恋她。
大半夜的赶路人困马乏,等到郑家的时候,还真真是大半夜,正好凌晨一点,因为乔菊尔听到外面敲钟的了。
郑家灯火通明,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没睡,开门的家丁连哈欠都没打,看上去他们并不是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郑家兄妹皱眉,显然也感觉到了不正常之处。
他们两个率先走进去,安远跟乔菊尔走在后面,季之洲也跟着,幕庸和张裳则是抱着团子在马车上休息。
等郑家安排好之后,他们才会进去。
“娘,家里这是怎么了?爹又发生了什么吗?”郑媛心中有些忐忑,赶紧拉住满脸带泪的亲娘,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娘哭成这样,没不是爹出了什么问题吧?整个郑家都在靠她爹维持,所以说昏倒了,但人依旧还在,可是如果再出其他的闪失,可就……
如今一想,不禁悲从中来,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只听郑夫人说到:“你爹没事,你爹依旧昏倒,可是你妹妹,你妹妹出事了……”
她生了郑方跟郑媛之后,因为跟郑老爷感情不错,所以又生了个小的,比兄妹两个小七岁,一直在家呆着。
“妹妹出什么事了?”郑媛原本很不喜欢那个夺走她娘亲宠爱的妹妹,可是在遇到土匪的时候,她却被哥哥保护着,心里有所悟。
觉得妹妹也是亲妹妹,就应该好好对待,娘亲因为对她好,所以对哥哥很严格,哥哥都毫无怨言,她如果吃醋的话,未免太小家子气,应该一起对妹妹好才是。
郑夫人因为太过伤心,并没有发现女儿的变化,她赶紧说到:“听说山上的寺很灵,我就带着你妹妹去给你爹祈福,哪知道她回来就那样了……”
“说不清,现在说不清,你们不是找大夫回来了吗,快去给你妹妹看看吧!”
郑老爷已经昏睡了好几天,除了睡觉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所以并不着急医治,到是她的小女儿,病情看上去有些严重。
郑方和郑媛转头把目光投向乔菊尔,后者点头:“带我去看看吧。”
曲曲折折的路走了很久,才到达郑家小小姐的屋子,郑夫人含着泪推开了门。
一个小女孩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睡得很不踏实,在被子里扭来扭去,不由自主的把胳膊伸出来。
乔菊尔这才看清楚,她那细小的胳膊白里透着红,看起来吹弹可破,好像极其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