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都好说,咱庄户人最擅长起早,平时收麦子的时候,还有半夜爬起来的呢,明天一早指定把早饭送过去,您就安心休息吧。”
村长乐呵呵的走了,他并没有把钱都吞,分给了明天负责做早饭,和配合到亲戚家借住的几个人,倒是很多民心。
当然,他这些所作所为,郑家兄妹和家庭还有其他人是不清楚的。
今天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惊险的一天,小命差点儿堪忧,幸亏他们跟乔菊尔同路,才会被那个杀神一般的男人所救。
人人都带着害怕,打不起精神来,吃过晚饭之后就都想着早点休息,连降谈的心思都没有。
安远也是这样的,他以前也遇到过土匪,不过绝对没有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心里难受的紧。
毕竟在遇到绝对人数的情况下,逃脱的希望几乎为零,他好不容易拿到了乔菊尔的保命药水,可是因为那些土匪狡猾的飞刀,竟然一点都没用上。
今天的事情让他知道了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自是学过一点功夫,手里有保命的药就太过自负。
唯有谨慎小心,尽量走安全的路,才能让自己活的更久。
他叹了口气,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心里感叹着,到了危急关头,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别说去保护乔菊尔和团子了。
之前心里升起那唯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心思,已经全都破碎,在地上连渣都不剩。
——
乔菊尔这边可比他好多了,她以前在高员外家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土匪,那个时候也是季之洲出手。
让她第一次知道,李白的诗没有瞎写,什么十步杀一人,绝对是存在的,而且这个技能还升级了,是一步杀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一被土匪围攻那一会儿,她的恐惧早已经褪去,取之而来的却是警惕,手中只有药是不够的,她还需要有可以远程攻击的武器才行。
因为手劲太小,飞针之类的扔不了多远,所以就不考虑了。
飞刀是可以考虑的,鞭子也可以考虑考虑,最剩下的嘛,她还没想好。
“娘亲抱着团子睡。”团子看着在思考的娘亲,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感觉实在困的不行了,才去扯乔菊尔的衣角。
她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儿子都困成那副模样了,赶紧给他换好睡衣,哄着他入睡。
不知不觉的她也睡着了。
然后某个人,又悄悄的推开门走进来,然后再轻悄悄地把门关上,一步一步走向乔菊尔。
她今天也很累,睡得很踏实,季之洲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他简直无可救药了,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偷偷溜进人家姑娘的屋子里,而且还上瘾了!
村子里的人为了睡觉方便,都是搭了土炕的,炕这个东西吧,它是用来一家人睡的,所以它比之前乔菊尔睡过的那个床还要大一倍。
她们娘俩睡觉都不老实,但是因为是在陌生的地方没有安全感,所以都是抱在一起的,在炕上显得占地面积更小了。
季之洲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打算把别再要上的软件拿下去,在躺下,不然会硌的腰不舒服。
哐当哐当——
哐当哐当——
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了锣鼓的声音,被没有任何音律的敲响,震醒了睡着的所有人。
乔菊尔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季之洲及时做出反应,他连连后退两下子,把门踢开一个能让人进来的宽度,然后拔出腰中的软件。
然后睡得迷迷糊糊被震醒的乔菊尔,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瞬间就清醒了,因为他手中的剑郑反射着光芒。
“这是什么情况?你站在我的门口干什么?外面为啥这么吵?”
她一连串的问这三个问题,都不带停歇的,然后紧紧抱着怀里的团子。
季之洲摇头失笑,然后想都没想就说道:“我听见外面的声音,怕你这里出问题,没有查探外面的情况,就先过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乔菊尔恍然大悟,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一套季之洲站在她门口的原因,然后心里很是感动。
这个男人在无时无刻的默默守护着她,即使她再不相信爱情,也没有办法不被这种坚持打动。
哐当哐当——
哐当哐当——
正当她要深刻感动一下,顺便再说两句谢谢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这毫无节奏,杂乱无章的铜锣鼓声。
幕庸出现在季之洲的身后:“公子,有一群人在外面敲鼓,正好离咱们不远。”
“具体什么情况?”季之洲没等到下文,就继续问到。
“这个属下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过来汇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和原因,容属下再去探查一下。”
说完话,他直接跑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去探查情况,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报告公子,那些人说村里有孕妇生产,因为久久没有生下来,所以才出来敲鼓,来驱赶那些不让孕妇生产的因素。”
季之洲点点头,没说什么,他对这些东西还算是认可的,毕竟是一个实打实的古人,天生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存在敬畏。
而乔菊尔就不同了,她对自己魂穿的境遇敬畏,可是对这些虚假的东西完全没有感觉。
“净扯淡,若是敲鼓能把孩子敲起来,真算他们能耐了,帮我照看着团子,我要过去看看。”
女人生孩子都是九死一生的事,很久很久没有生下来,肯定就是遇到难产了。
在古代没有剖腹产一说,所以难产的女人只能硬挺着,孩子生不下来,就是一尸两命,两个人都会完蛋,而且死亡率很高。
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不管,反正已经睡了一会儿,并没有之前那么疲惫,精神奕奕的,帮忙接产是没问题的。
季之洲一直知道这个小女人是善良的,从她怀里接过团子,跟上了她的脚步。
他才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呢,他要跟着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