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后背,他锤还是不锤呢?
锤吧,是不是显得他有点太好指挥了?那以后两个人之间,他会没立场啊!不行不行,不能捶背。
可是不锤吧,这个小女人也怪可怜的,一天走了这么远的路,还在马车上颠簸着,还要照顾团子,都累成这样,他不给捶背实在是太没人性……
正当季之洲打算再纠结一下的时候,天边就飞来了一个不明物砸在了他的腿上,让他下意识的想反抗,可是等他感受到这个不明物是什么之后,只能僵硬的躺在那里不敢动。
她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腿砸人也是很疼的好不好?
没想到这还没完,乔菊尔似乎觉得还枕着团子太瘦小了,这个玩偶她不太喜欢,其实她家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熊,她每天睡觉都要搂着的。
只是到了古代以后,大熊就再也没有了,她手边只有空落落的硬木板,还有小小软软糯糯的一团。
不过呢,睡着之后习惯还是没有改变的,所以她就结结实实的把某个想要休息一下的人,抱得紧紧的。
季之洲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作茧自缚啊,他一定是闲的慌,不回营地睡宽敞明亮的大帐篷,而选择这里来给他们母子盖被子,最后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失策,实在是太失策了。
现在他该怎么办?
完全没有办法啊……
季之洲抬头望着顶棚,非常欣喜的看着上面一只苍蝇在飞,以至于他可以摒除心里的杂念,然后紧紧盯着那只苍蝇的运动轨迹。
不错不错,没想到这么一只小小的苍蝇,这么看上去比天上的飞鸟飞得还快,很好。
——
“哈……,昨天睡了个好觉。”乔菊尔伸着大大的懒腰,然后打了一个眼泪都要出来的哈欠,感觉非常满足。
刚来到异世的时候,虽然挺想家的,但是时间越久就越想家,似乎觉得那个夹在记忆中慢慢淡忘,总怕有一天她会全部忘记,所以便更加珍惜。
然后她就在梦里梦见了她久违的大熊,她还挺想念那只熊的,那可是从小陪她到大的熊,即使它旧了,没有之前的光鲜亮丽,她还是愿意抱着它睡觉。
所以啊,她感觉昨天睡了个好觉,可能是跟她梦见自己的大熊有关吧。
“团子,懒小孩快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季之洲站在房顶上往下看,不禁乐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没想到他刚刚离开没一会儿,乔菊尔就醒过来了。
幸亏他时间掐的刚刚好,不然被她发现可就完蛋了,那可是真的会解释不清楚啊。
不过昨天他一直盯着苍蝇,不知道那只神奇的苍蝇飞的轨迹太催眠,还是因为他确实累,最后他被紧紧的抱着睡着了。
等他清醒的时候,小女人的口水已经淌了他一肩膀。
看她醒过来他就放心了,连续几个跳跃前往营地,他也要换一身衣服比较好。
——
幕庸今天注定运气不太好,因为他的眼神儿太好了。
心里虽然惦记着王爷,但他知道王爷会守着乔姑娘,而且身手了得,并不会遇到危险,所以很安心的睡了一觉。
早上从他自己的帐篷里面出来之后,正好瞧见赶回来的季之洲,赶紧扑了过去。
“我的王爷啊!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来,可把我担心坏了……”
季之洲被抱着睡了一宿,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还不错,面对幕庸大清早的聒噪也选择不予理会。
奈何这家伙今天运气不好,看见了他家王爷肩头的一片,想都没想就指着问道:“王爷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身上粘了这么多水?我得赶紧给您找身衣服换上……啊!”
嗯,运气不太好的幕庸直接就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踢飞,他的脸差点砸在地上,非常不解的看着已经掀开帐篷走进去的季之洲。
他是好心的呀,怎么总得不到好结果,王爷总是这样凶巴巴的,乔姑娘怎么可能喜欢上王爷嘛!
反而进到帐篷去换衣服的季之洲在心底总结了一下,果然对自己从小跟到大的属下不能太仁慈,不然他那个碎嘴就能把他唠叨死。
尤其是这家伙眼神怎么这么好使了?难道是没有按照训练要求训练百步穿杨?
肯定是这样的!
——
话说人比人气死人,这话一点都不假,季之洲幸亏走的早,要不然看见安远敲开了乔菊尔的门,那心中的醋坛子肯定要砸碎了。
幸亏他走的早……
免于他跟安远俩人一个醋坛子碎,一个人碎。
“团子,叔叔给你买了包子哦!”
小孩子都爱睡觉,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们需要的睡眠时间比较急,因为他们要长身体的嘛。
安远敲门的时候虽然在说话,但声音却放的很小,就是怕团子这孩子没睡醒。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团子给他开的门,而乔菊尔则是坐在一面铜镜前面梳头。
她的头发似乎并不太长,可能是长的慢,也可能是剪过,只是刚刚过腰而已,如果是正常女子的头发,长到她这个年纪会到大腿。
其实古代女人不太爱洗头发,她们会抹一种养头发的油,有里面掺着花香,会遮掩头油的味道,所以她们不太经常洗。
尤其是那个时候都需要挽发髻,其实洗完的头发松散甘爽,挽发髻就不太容易,如果带点头油,头发就很好塑型了。
大家都一样,偏偏就她不同,安远走进去之后,正好窗边吹了一阵微风,卷起一绺她的头发,微微香味儿攥紧他鼻子里。
这味道淡雅清香又不浓烈,但却不是花香,能闻的出来是调制的香味,却一点都不刺鼻。
她果真是与众不同的,他在心中感叹到,连头发都是香喷喷的。
“安叔叔要跟团子讲昨天晚上讲的故事。”团子开心的把包子接过去,大口大口咬着吃起来,整个嘴塞的鼓鼓的。
明明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还要人家讲故事给他听,这孩子咋对宫帷密事这么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