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抢了好几波,还没有被发现,那就是之前那些人全被灭口了。
队伍里面也不全是傻人,人家的话都暗示的那么明白,怎么可能听不清楚里面的意思,纷纷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乔菊尔的心脏更是砰砰跳,他在马车里,那些人看不到她,并且也没把她当成威胁。
毕竟那些人似乎探听清楚了,坐在马车里的都是女子和医者,都是没有还手余地的人。
“帮我把我的箱子递过来……”她声音放轻,几乎听不到。
张裳知道此时此刻正是危机的时候,特意放慢了动作,轻手轻脚地把箱子拿过去。
乔菊尔把箱子打开,开始在里面翻找,她这里面基本上没有治病的药,全都是乱码七糟防身的东西。
团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腿上,尽量缩成一团,不给她捣乱,让她方便去捣鼓那些瓶子。
红色的倒出水来,在兑上绿色的粉末,还加了一些奇怪的颗粒,要是瞬间就变成了蓝色。
乔菊尔别的东西没有,就空瓶空罐比较多,因为她打算随时随地收集能用到的东西。
人手发了一瓶这样的水,她才嘱咐到:“这东西一定要对着对方的眼睛,只有泼进眼睛里才管用,如果那个人敢闭上眼睛,就用手戳开。”
这个东西是伤害性很高的,只要破到眼睛里,就会损伤组织,然后导致整个眼睛都失明,绝对没有复原的可能。
如果不是遇到生命危险,她绝对不会拿这些东西的。
陆陆续续又开始翻瓶子,她把能拿的东西,能用的全都拿出来,车子里的人都分发了一圈,就连团子都不例外。
她一个女人家家的武力值自然不够,不过还不能魔法值来凑么?只要药粉多,这些人别想凑近她两米之内。
当然,这只是幻想而已,她现在手里的东西有限,只能在近身的时候伤害一两个人,所以一定要谨慎使用。
“兄弟们,还等什么呢?看着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你们很开心吗?动手啊!”
那土匪头子高呼一声,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留,直接举着刀子冲了上来。
郑方虽然觉得妹妹很讨人厌,甚至傻了吧唧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但他还是向前迈了一步,把郑媛护在身后。
周围家丁知道逃走是没用的,索性郑方还是他们值得敬重的人,所以他们作为本土家丁,决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兄妹两个一阵子。
至于剩下的他们死了以后该怎么办,那郑家兄妹就自求多福吧。
人活着本就艰难,如果老了走不动了不能干活,生活就会越发得凄苦,所以还不如现在一死了之,不去想那些身后事。
生活太苦啊!
这些土匪全都是杀人惯犯,尤其是按照土匪头子说的,他们之前肯定杀了好几波了,手熟的很。
那些手里拿着棍子,或者偶尔拿着刀的家丁,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下酒菜,没底打几下就直接被砍翻在地。
死没死不知道,但是绝对没有战斗力了。
“哥你快跑吧!别管我了!”郑媛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甚至她的双腿都有些颤抖,因为是第一次见识到凄惨这样的画面。
郑方直接瞪了她一眼:“闭嘴,别让哥分神,你在这里呢,哥哥怎么能抛下你?”
作为走南闯北的商人,郑家兄妹的父亲很清楚,只有商品和金钱是不够的,自己本身还需要武力。
所以郑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剑术,现在身上带着的那把剑,算是派上了用处。
最起码能保护他妹妹一小会。
“可惜了啊!老爹的命也快没了,娘亲还在家里苦苦盼着,咱们要是都不回去,家产可都便宜那庶出的家伙了,主要是娘亲就要被打压了……”郑方有些遗憾的说道。
他是练过剑,也是跟很厉害的人学的,但他并没有真的杀过人,所以面对这帮悍匪,只能坚持很短的时间。
“啊!你们先过来帮我把这马车里的人拿下!”
正当郑方脱力想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了侧面传来的惨叫,他才注意到另一个马车上的情况。
比他们这边好太多了。
那两个医者也不知道捣鼓了什么东西,一见有人扑上来,就拿药粉往外扔,还真阻挡住那些人的步伐。
所以直到现在,那些土匪还没有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只是一直被围在马车里。
“扔刀子!姥姥的,本来老子想留下这漂亮的马车,可现在不能要了!”
近攻不行那就远攻,没有弓箭可以用刀子,直接来个飞刀把马车砍碎。
哐哐哐——
一个个刀子飞过来,穿透马车侧面扎在木板上,让马车里面的人都心有余悸。
人家有远程物理攻击真实伤害,他们这些飘不远的药粉就没什么用处了。
毕竟药粉是挡不住扔过来的刀子的。
“呜呜,娘亲……”团子这孩子还听话,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眼泪,可他毕竟小小年纪,心智还不成熟,还是被吓哭了。
他本来想说,他会保护娘亲的,可是却说不出来,只知道害怕的哭。
不知不觉的,团子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小手紧紧的攥着,非常希望那个高大的叔叔能出现。
现在只有那个叔叔,能把他和娘亲救出来。
——
似乎是父子连心,季之洲吃的东西就感觉很揪心,有种实不下咽的感觉。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直接把烧鸡的东西扔出去,骑着马就朝着乔菊尔他们马车行进的方向追上去。
果然,稍微靠近一些就能听见打杀的声音,而且还是成压倒性的。
“呜呜呜,叔叔什么时候会来就我们啊……”
在喊杀声中,一股非常细小的童声,穿过这些喧闹的声音,直直落入他耳中。
季之洲一手拍在马屁股上,直接把马拍的有些血肉模糊,也让这马跑的像疯了一样,转眼之间到达地点。
“团子放心,我来了。”
从腰间抽出软剑,连剑花都来不及挽,他就把目光投向,那个被扔砍刀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