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房子,她总有落叶归根的思想,觉得不管到哪里,没有自己的住处,就像浮萍一样无依无靠。
所以乔菊尔挣钱之后最想干的就是买个院子,然后搬进去住,才会安心进行下一步计划。
张裳不禁被她的喜悦所感染,也露出笑脸,这是她真心的笑容,替乔菊尔感到高兴。
总站在门口傻乐,可不是一回事,两人赶紧抱着孩子走进去。
——
来到乔丰镇的第二日。
乔菊尔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好,准备到别的医馆去看看,找个工作啥的。
手头的药材多半是她自己要留用的,能卖的不多,人参要循序渐进的卖,不然太多买不了好价钱。
靠着卖药材挣钱和不稳定的,有可能面人人家不收,压价等状况。
所以想要生存下去,保证一直都赚钱,那就需要找一个长久的工作。
乔菊尔上辈子学了一辈子的医,中西合璧千奇百怪都有沾染,剩下的工作一概不会,所以只能找个看诊大夫的活计先干着。
就是不知道,哪个医馆愿意收她这么一个女郎中。
毕竟现在不存在从业资格证,鉴别一个人的能力实在是太难了,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冒风险,招不熟悉能力的人。
这就注定了乔菊尔的求职路很不好好走。
洗脸漱口吃过早饭的乔菊尔神清气爽,带着笑容推开门打算去找工作,没成想却看见对面的门也打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显现。
她当即就黑了脸:“你怎么在这里?”
皱着眉看向对面的季之洲,她觉得自己早上的美好心情都被毁坏了。
昨天在镇子门前与季之洲分道扬镳,然后一天也没见到季之洲的人,她还以为他走了呢,没想到今天却住到了她对面。
后者不吝惜脸上珍贵的笑容,背着手关上门,稍微迈步就走到乔菊尔面前。
“今天换个模样可算不像村姑了。”他上下打量之后,得出了这么个欠揍的结论。
乔菊尔今天穿着跟她儿子款式差不多的月白色袍子,根据她的回忆,应该是原主被赶出来的时候穿的。
肚子那里分外的宽松,她若不是因为找不到一件合适的,去面试的衣裳,也不至于把这件‘孕妇装’穿出来。
不过古代袍子一向如此,为了掩盖女子的线条而设计,稍微整理一下倒是看不出些什么的。
乔菊尔并不知道季之洲是真心夸她的衣裳,还是暗喻着什么,反正她也不想知道,微微转过去就要离开。
忽然,一条河胳膊挡住了她的道路,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见到恩人有点不知道感谢一下,哪有转头就走的道理,莫非是你怕我?”
乔菊尔转过来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后背都已经靠墙了,季之洲又两个手挡住她的去路,她是不是可以理解,对方在墙咚她?
她认真的说道:“谢谢您上次救了我,可是现在我有事情要做,并不能招待您,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她就已经伸手抬起季之洲的胳膊,反正原主长的不高,抬起胳膊钻过去也轻松。
没成想季之洲也随着她的脚步移动,根本没有给她钻出去的空间。
“你上次还说要给我免费看病呢,现在我找上门你却要走,果然女子说话都是不算数的。”
乔菊尔再次翻了个白眼,她很想强调一下,他刚才只是过来拦她的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剩下也没说要看病的事。
“早说啊,把手伸出来,哪里不舒服?以前有没有过?”
后者听话的伸出手,注视着乔菊尔把脉。
她感受了半天,感觉各项都很正常,没有生病的迹象啊。
“不是生病了,那你是受伤了么?按理说你那里应该有治皮外伤的药吧,怎么想起来找我的?”
季之洲反手扯住她的手:“我的伤药都送给你了,哪里来的药,不过啊我没受伤,就是这里有点难受。”
他拉着她的手,渐渐向胸口靠近。
乔菊尔被抓住手后,原本是想反抗的,可是听他那么认真的说,便开始观察他脸色,在考量这家伙得心脏病的概率。
“心难受?具体什么感觉,可以描述一下吗?”
后者已经拉着她的手抚上心口:“当然可以。”
“我一见到你,就感觉这里跳的好快好快,好像有一只老虎在里面咆哮……”
乔菊尔大概能预感到他后面要说的话,想要抽回手离开,可是对方攥的紧紧的,叫她根本扯不开。
妈的,说自己小鹿乱撞都说的清新脱俗的,还老虎在里面咆哮,合成这家伙是精神上有病,来这里逗她玩的。
“我知道我得了相思病,只有你才能医治……”他虽然面色淡然,但耳朵红的厉害,绝对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乔菊尔终于听不下去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胳膊推开,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季之洲有些黑脸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转身回到自己屋子,瞧见正吃水果的幕庸,上去就是给了他一脚。
“你出的主意!人都走了。”若不是昨天晚上幕庸再三保证管用,他今天也不会说出这一番话的。
结果现在好了,没跟乔菊尔更进一步不说,反而让她产生了抵触情绪。
所以,这项计划的执行者季之洲认为,应该由策划者幕庸全权负责。
幕庸跪在地上,看着自家王爷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面容,赶紧解释道:“郑武就是用这招求娶他媳妇的,人家姑娘当时就同意了……”
季之洲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乔菊尔自然是跟寻常女子不一样的,不可放在一起而论。”
见王爷这边已经松口,幕庸未免挨揍,又出新招:“乔娘子之所以不立刻答应您,恐怕是在为她儿子考虑。”
“您要是想把她带回府,那咱就从她儿子那边下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小孩子嘛想法单纯,很好哄的,只要把她儿子哄走,她不也要乖乖的跟着。”
季之洲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