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样说,但季之洲却不会真的付诸行动,毕竟他哪里舍得啊。
他欠她的,害她遭人白眼,又受了三年苦,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他应该拿一辈子来补偿她。
两人匆匆跑到客栈,幸亏他们屋里开水是一直准备的,而且还是晾凉的那种,季之洲赶紧洗了几遍手,那种痛痒的感觉才算消失。
乔菊尔最初是想惩罚季之洲,他虽然救了她,但却因为这事缠上她,还说着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说什么喜欢她。
为了让这个救过自己的男人打消心中的想法,乔菊尔才会让他稍微尝一点苦头。
哪知道,这个男人的毅力非凡,竟然生生忍住了,连生声音都没有出。
有小高少爷的对比,和那血淋淋的手,季之洲的忍耐力就明显的表现出来了。
如今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手心,乔菊尔更是有些触目惊心,觉得自己似乎玩的有些过了。
“你啊,我说你什么好呢”
季之洲笑而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一点儿都不生气。
他越是这个样子,一直让乔菊尔感觉到愧疚,心中有些不忍。
“哎算了,想跟着你就跟着吧。”她说完话就见男人露出大大的笑脸,乔菊尔自己肯定进了他的陷阱。
他就想博取她的同情,才会这么干的,不然恐怕他会一直忍着,连手心都不会抓伤!这个男人真是太奸诈了!
季之洲看着乔菊尔又不忍心又感觉他可恨的表情,心里已经笑开怀了。
不过如果他再这样笑下去,估计那个小女人就会恼羞成怒,从而改变主意,于是赶紧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对了,你这种毒有配方吗?”所以现在还是转移一下话题比较好。
乔菊尔果真不再想这件事,而是挑眉看向他:“如何,你想要?”
后者认真的点点头,他真的想要。
这东西如果用在犯人身上,肯定会有奇效的,毕竟这个东西他亲自体验过。
若是手脚都绑上,不让抓挠,这东西可比羊加蜂蜜好用多了。
“可以啊,配方很简单,我这就给你写下来。”
季之洲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下来,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毕竟这是一种很少见的毒,起码他王府中不曾有,这就代表外界绝大部分是不知道的。
像这样一个秘方,乔菊尔就轻而易举的送给他了,不自觉让季之洲多想,小女人不会是心里对他也有了点意思吧?
若是乔菊尔知道他这样想,恐怕别说写配方,可能会直接把他赶出去,叫他滚的越远越好。
其实对她来说,这种东西就跟常识一样,告诉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给你,注意事项我也写在上面了,其实这东西没什么大用处,毕竟用水洗两遍就好了。”
正常人的思维,手如果痒肯定会用清水去洗,所以这个东西才没被发现,就算被发现没当回事。
乔菊尔这话一说出来,就堵住了季之洲接下来要问的问题。
不住的让他有些头疼,这个女人啊,连留下来跟她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还真是绝情。
好吧,没关系的,反正他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这事不着急。
——
乔菊尔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去说服高员外,接受小高的儿子和媳妇儿。
其实这事真的不难,老人家虽然嘴硬,但想抱孙子的心去很急切。
小高做生意上有些头脑,但对于父子关系这方面,却是差强人意,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又过了一天,乔菊尔照样是起的早早的,准备收拾完前往高家。
并且没有电视看,手机更是没有,她睡得早,自然起的,这样对身体也好。
以前在医学方面做研究,不然就是用手机跟同行们沟通,再不行就是看电视,看哪里出现病情就赶到哪里去观察。
反正乔菊尔这一辈,感情方面还是比较空白,就算结了婚,也对结婚对象没啥感情,全身心投入到医药方面。
年龄越大,才越意识到感情的重要性,但那个时候她的老公已经对她失望了,所以两个人的关系还未寸进。
主要是她不能生育,即使是神医一脉的传人,家族势力庞大,也没什么办法。
来到东街医馆,孙大夫就迎了上来,他开玩笑道:“全医馆可就你最清闲,已经好几天没来咯。”
乔菊尔报以淡然一笑,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所以并没有在意。
果然,孙大夫说完就直接挑起别的话题:“听说这两天高员外又睡觉了,你果真是不一般啊,真想知道你那位神秘的师父到底是谁。”
其实根本没有师父,但乔菊尔又没办法解释自己一身本事的出处,所以只好虚构出一个来。
现如今被问起,倒也不觉得惊慌:“我也师父只是偶然间遇见,他有游历世间的大志向,见我投缘教我一身本事之后就离开了。”
就是这样的人,在古代并不少见,有些名是闲散惯了,不过是为了传承自己的道统,所以才抓个徒弟教授自身本事。
等徒弟都学会之后,他就可以放心的撒手不管,想去哪就去哪了。
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听到她这么说,孙大夫还是有些失落的。
“那真是可惜了,不瞒你说,医道一途实在难于登天,孙某几年前已经达到瓶颈,万分希望能得到名师的指引。”
看着他的模样,还有那假装遗憾的表情,乔菊尔就笑了出来:“孙大夫你呀,想让我教你,可你却对我开不了口,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被戳破的孙大夫毫不尴尬,他竟然点点头:“乔姑娘虽然年轻,但医生本事真不是盖的,所以孙没人想向你请教请教,不知可否教授一二,孙某再生再世感激不尽。”
教人学医,乔菊尔当然是愿意的。
医者,本来就应该救人于水火之中,将病人们从病魔中拉起来,如果有一个人愿意与她同行,那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