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面色发白的一笑,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小孩子发烧温度高,稍微一不留神,拖得时间长一点就会烧成肺炎。
给别的孩子看病的时候,乔菊尔还没有这么紧张,可是轮到团子身上,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作为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爱,那绝对是非常深刻的。
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同时也继承了原主的情感。
其实就算没有原主的情感,乔菊尔也会对团子很好很好的,这是她应该做的。
“谢谢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感谢季之洲了,乔菊尔真的不知道,她应该拿什么来还他的帮助。
大概是非常担心团子,她不要自主的就流眼泪,以至于现在脑子哭得迷迷糊糊的,还嗡嗡的胀痛。
再加上一晚上没休息,虽然有季之洲帮忙跑前跑后,但她依旧能感觉到十分的困顿和劳累。
“既然没事,你也忙了这么久,赶快去休息吧。”
季之洲昨天大晚上的出门,今天早上就带回那么两个来,说不定昨天也没怎么休息,再加上今天熬夜肯定会吃不消。
听到乔菊尔的建议,他直接拒绝到:“没事我好得很,现在最需要休息的应该是你吧?”
她这个样子实在憔悴的很。
“可是你……”乔菊尔对人体很了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吃饭会饿不喝水会渴,很长时间不睡觉,精力也会萎靡不振,这都是遵循自然规律的生物表现。
季之洲说自己好得很,完全是没有依据的,不过确实听了很暖心。
“可是什么,你已经困成这样了,我走了以后你能照顾好孩子,他如果再发烧怎么办?”
乔菊尔想想也是,如果她让季之洲走后团子又发烧,她若是困的没注意到,岂不是麻烦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最后她只好点头同意下来:“好吧,那我眯一会,你记得一会叫我,再你去休息。”
季之洲满口答应下来,乔菊尔实在是太累了,看着他答应之后,就立刻趴在团子旁边睡着了。
等她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原本她是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边睡的,可现在醒来却发现,她正躺的好好的。
而季之洲却坐在凳子上,趴着睡着了。
乔菊尔一只手扶着一边想要做起来。
铃铃铃——
只听几声清脆的铃铛响,她低头看过去,发现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子,而绳子上拴着一根铃铛,绳子另一端拴在季之洲的手上。
随着她的拉扯和铃铛的响声,趴着休息的季之洲立刻就被惊醒了。
他眼中的困顿,一瞬间就瘦脸干净,目光明亮的看着乔菊尔:“你睡醒了?”
乔菊尔点点头,现在看他的目光有些奇特。
这个男人竟然为了等她醒的时候可以立刻知道,竟然在手腕上绑了铃铛和绳子,这也太用心了吧。
他何至于此呀,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想不明白,不管乔菊尔怎么想,她也想不明白,反正她不会认为这个男人是真的看上她了,才对他这样的。
“娘亲?”两人简单的沟通,却惊醒了饱睡的团子。
惊吓过度发烧吃药,给这孩子折腾的够呛,但是让他睡了个好觉,如今睡到日上三竿精神的很。
“大哥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季之洲一点都不客气的,拍了他脑袋一下:“小子,怎么跟你叔叔说话呢?”
他觉得他很需要强调这一点,毕竟以后他是要娶乔菊尔过门的,若是这孩子一直叫他哥哥,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所以呢,现在他就要打好基础,现在团子管他叫叔叔,以后团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他爹爹了。
乔菊尔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面色如常的解开手上的红绳。
她解了半天才发现,她根本就解不开这条绳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系上去的,看着很简单的一个结,竟然解不开。
季之洲微微一笑,他系红绳子是有月老红线的意思,自然是不可能让人轻易解开的。
他恨不得乔菊尔一辈子都解不开这绳子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他却伸出自己的手向乔菊尔递过去,柔声说到:“来,我帮你解开,这是我特有的绳结,只有我可以打开。”
乔菊尔听话的伸出自己的手,就见那在自己手里怎么也解不开的绳子,在他手里轻轻一扯就打开了。
端的是神奇。
要知道,她对医学方面在这古代可以称为无所不知,但对其他的事情,只能称作一无所知了。
“这就好了。”晃了晃铃铛,季之洲把绳子收进了怀里。
看着乔菊尔起身,他知道自己再呆在这里恐怕会有些不方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了。
等到母子两个都收拾完的时候,季之洲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打托盘。
上面几样菜都是家常菜,不过看上去颜色应该不错,乔菊尔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太饿了的缘故。
“睡这么久,一定饿了,我给你们准备了点东西吃。”季之洲缓缓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乔菊尔没在客栈之中点过这些菜,而且看上去这些菜的卖相并不是很好,她抬头看向季之洲。
“这些菜不会是你做的吧?”
后者没有摇头,看来算是默认了。
团子是饿的够呛,再加上昨天发热折腾了一宿,此时早就已经饿得不行,看见饭菜上桌,就已经拿起了筷子。
他刚尝两口,就无情的戳穿季之洲:“才不是大哥哥做的,这是客栈做的菜。”
乔菊尔扶额,这菜都是当成家常菜,卖相算是不错的,可若是说它是客栈做的菜,那实在有些差强人意。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开了,毕竟是古代的客栈,很多东西都需要一步一步的变化,不可能跟现代那种酒店里的菜相比较。
季之洲来送饭也是一番好心,被团子这样一戳破,整个人脸都黑了,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团子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