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乔菊尔满身是泥地朝她走过来,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一开始还有点认不出来,等到她走近了些才认出来了她。
因为她头上的簪子跟“真正”的乔菊尔一模一样,不然真是会以为她是哪个国家的野人。
不过她这个样子……女人以前听说哪一个小国家的人喜欢用泥洗澡,这是他们一个习俗,现在乔菊尔这个样子,难道她这是也和那小国家的人一样,用泥洗了个澡?
乔菊尔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怪怪的表情,没怎么在意,询问道:“你有没有手绢?”
女人点头,把手娟递给她,一边递一边说:“以后要是想洗澡,去澡堂也是不错的。”
乔菊尔正想说什么,那女人又把头扭到了一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季之洲来了。
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而他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女人看了一眼吓得直往乔菊尔身后躲,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
“它是哪里来的怪物,莫不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啊啊啊我害怕……”
可是下一秒,当乔菊尔擦完脸上的泥跟她解释那是季之洲时,她直接没有经过考虑地八卦问道:
“你们不仅用泥洗澡,你们还洗了个鸳鸯浴?”
乔菊尔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她这到底是救了个什么人?想象力这么丰富难不成是个作家?
那女人却依旧不肯罢休,还要问,季之洲却找了个话题结束了这个尴尬的话题,他装的很淡定……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准备找个人把你送回京城。”
女人听到这话有些犹豫,像是在想什么。
乔菊尔以为她在担心他们可不可信的问题,说道:
“你就放心吧,我们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害你,不然你现在这样有家不能回,难道是打算流落街头了吗?所以我们真的是好心好意帮助你的。”
乔菊尔真诚的目光说这话时丝毫不逃避女人观察的眼神,因为她知道被人怀疑很正常,更何况这个人是个弱小的女人。
女人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嗤笑一声,说道:“我没有要怀疑你们的意思,我是说,我来时带的钱都被那个男人抢走了,我去京城,肯定要路费的,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乔菊尔就打消了她多余的担心,“你放心,我们既然都要送你回家了,就不会连这点路费都掏不起。”
女人听到这话,感激地点了点头,“来日若有机会,那我定将涌泉相报与你!”
乔菊尔点头,虽然她不需要她的“涌泉相报”,但也不想让她一番心意就这么被拒绝。所以又答应道:“好。”
乔菊尔转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季之洲这个“罪魁祸首”!
虽然心里对他刚刚拉她下泥潭的行为很不满意,可一想到是她先把人家推进去的……
只好叹了口气,还真是有苦说不出,她一点也不占理。
季之洲推推她,问道:“你想不想换衣服?”
乔菊尔白了他一眼,说道:“除非我脑残了才会不想把这身衣服换了,可现在……我想换也换不了!”
季之洲把她这话里其他的意思都自然过滤掉了,只抓住了那句“除非我脑残了才会不想把这身衣服换了”,他问她:
“脑残?脑残是什么?”
“额……”
乔菊尔拍了拍脑袋,她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想到什么说什么?
说话不经过大脑。
难道她忘了她现在是在古代?
但现在她只能装作不太懂的样子说道:“我胡说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个啥。”
“哦。”
季之洲点头,接着挥了挥手,突然闪现几个黑影,落在季之洲身边,又不过三秒钟他们又消失了。
乔菊尔正疑惑着那些人是谁,只见季之洲和她怀里都多了件衣服。
季之洲喔了喔嘴,说道:“去旁边那个公厕里换上吧,你去女厕我男厕。”
乔菊尔听话地照做。
等他们俩都换上了衣服,季之洲安排人送走了那个女人,幕庸也回来了,他们一行人跟着乔家的那两个仆从继续往乔家走。
终于到了乔家,此时已是黄昏,乔家那两个仆从敲开了门请他们进去。
乔菊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乔家这个朱漆红门,她就气的直咬牙。
心情也是越来越生气。
她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乔家老爷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悠闲自在地一抬一抬地摇腿,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乔菊尔终于忍不住了,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把他从躺椅上揪起来,怒目相逼,咬牙切齿甚至都快咬碎了牙齿地问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家老爷被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颤抖着双手说道:
“你你你……你先把我放下来!”
乔菊尔冷笑一声,把他狠狠地扔在躺椅上,震得他背疼,她挑了挑嘴唇,从袖筒里拿出来一瓶药,说道:
“快说!最近我专门制作了一种毒药,我现在拿在手里,你如果再不说,跟我卖关子,保不齐我会拿你试试药!”
乔家老爷颤抖着手整个人哆嗦个不停,他语气放缓了不少,甚至声音里都透着恐惧,说道:
“小乔,你……”
乔菊尔狠狠推了他一把,怒吼道:“别叫我小乔!你不配!”
乔家老爷吓得又是一个哆嗦,接着说道:“把团子带来,是因为想要乔……乔大夫,跟那个黑衣女人比试,她要杀了我们……你跟她比试,等你赢了以后……赢了以后救我们的性命。”
乔菊尔冷笑一声,“呵!”
这她名义上的“爹爹”,原主的亲生父亲,竟然如此贪生怕死,而且胆小如鼠,这些都先不说。
毕竟胆小的人多的是,可他这个东西居然这么卑鄙无耻……!
还好面子,不肯低头请她帮忙,竟然用绑架团子方式来威胁她!
乔家老爷看着她黑着脸不说话,心里思考琢磨了下,旋即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