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菊尔惊讶,这才多久呀团子就跟他这么亲近了……
苏婉容站在旁边,看着这略显温馨的一幕,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之前她还觉得她女儿乔菊尔跟这个鬼王爷季之洲不般配呢,甚至都不是一路人,不过现在一看,幸好她当时只是不满意,没有阻止,不然真的是棒打鸳鸯了。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都有些羡慕。
还是乔菊尔先出声打破了她觉得有些诡异的气氛,“好了好了,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啊?熬夜对身体很不好的。”
张裳挺着个大肚子观察着乔菊尔脸上的表情以及她的一举一动,因为她们这么多人之所以都在这里是因为所有人都害怕乔菊尔一个小姑娘就算是医者,想必剖解尸体也肯定会受到一些惊吓,很担心她才会等她等到这个点。
可是现在看她一副没事儿人似的样子,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小乔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所以就没有剖解尸体?”
乔菊尔摇头,“没有遇到什么,而且我已经解剖完了才回来的啊。”
这时,众人都有点惊讶,不知道她居然解剖完了为什么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但时间实在太晚了,乔菊尔没等他们继续再问什么就让所有人去睡了。
她也抱着团子上楼去了房间休息。
没过多久,季之洲来到了乔菊尔的房间。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乔菊尔又是忙了一整天,早已疲惫的刚躺下就睡着了,团子是个小孩子,现在正是缺睡眠的时候,等他们等到现在也早已困得睁不开眼,和乔菊尔搂抱在一起呼呼睡去了。
季之洲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们的旁边,把乔菊尔往里面推了推,然后就躺在了她旁边。
他早已习惯了和乔菊尔睡在一起,今天一个人去了房间,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所以他飞到了乔菊尔的房顶上,从房顶的窗户里观察乔菊尔,看到她睡过去了以后他才进来了。
抱着乔菊尔没过多长时间,他已经困得掀不开眼皮,嘴里还嘟囔着:
“如果本王能光明正大的搂着你睡就好了。”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窗户上洒落下来,软绒绒地照在乔菊尔身上。
她伸了个懒腰,就赶紧跟和团子起床了。
床边的人早已不见,季之洲可是在鸡打鸣之前就起来赶紧跑掉,生怕她起来的早点,发现他。
他从乔菊尔的屋子里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老公鸡,现在老公鸡正在它的窝里睡的很香。
看到这一幕,季之洲扶额,他堂堂鬼王爷,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起的比鸡还早,他是容易吗他?!
乔菊尔起来吃过早饭以后,就打开了医馆的大门,开始准备接诊。
第一个来的客人早已奄奄一息,躺在一块木板上,被他的朋友抬着进来。
他虚弱的抬头看着乔菊尔,乔菊尔急忙帮他检查了身体,又号了脉,知道他已经时间不长了,甚至活不过一个时辰。
乔菊尔微微叹了口气,作为医者,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当一个病人躺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无能为力,甚至告诉这个病人的家属和朋友,他活的时间不长了,等着他死吧……
乔菊尔经过刚刚的检查,确定这个病人也是得了感冒不停地咳嗽,病到现在喘不过气来,跟昨天那个青年一模一样。
旋即她抬头问抬病人来的那两位男人,他们说的话也都确认了她的判断。
她非常不想宣布这个不好的结果,但却不得不说,只能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的说完:
“是这样的,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也无回天之力,刚刚经过我的检查,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们之前应该是找过大夫给他看过的。”
“想必你们找了很多大夫,他们都无能为力,包括我,而且刚刚经过检查,我不得不再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就是……病人可能活不过一个时辰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跟他尽快说吧。”
说完乔菊尔离开了这里,她不想打扰他们最后的离别。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那男人咳嗽了好几下就喘不过气去世了。
只见送他来的那两个七尺男儿,跪在他旁边哭的稀里哗啦。
来医馆看病的其他病人都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悲伤……
接着,在乔菊尔接诊的仅仅一上午,来了许多咳嗽不止的病人,死亡了四个,其他人也都时间不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乔菊尔扒拉着一张脸,心情很郁闷。
按照现在这个死亡速度,接下来几天肯定要死不少人,可是这个病很复杂,根据昨天仅仅的一具尸体,她还暂时不能研究出有效的药方来。
正当她忧愁之际,突然想到了昨天收到的那封信……
收到信以后,她不但没有回复,还很气愤。
可按照黑衣女人在信里说的,一看她就是下定决心不达目的不罢休。
自从收到信以后就开始死人,乔菊尔觉得没那么巧,因为在收到信之前,就算有的病人很严重,但也是咳嗽的喉咙出血,还有其他的一些症状,都不至于被病死。
可是收到信以后,先是那个青年,接着就是那个早上来的男人,还有就是其他两个一男两女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接连有同样的症状,咳嗽喘不上气,然后就是窒息而死。
这黑衣女人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为了逼迫她答应比拼才这样。
中午吃完了饭,昨天乔菊尔借着县令的权势去解剖那青年的尸体以研究药方的事,传到了今天早上死了人的那几个家属的耳朵里。
他们商量了一下,在那些人死之前都问了他们,那四个人里有两个是同意他们死后把他们的尸体解剖用来研究药方。
还有两个是不大同意的,因为他们不想自己死无全尸。
同意的那两个人的家属都找到了乔菊尔,告诉她这件事。
一个病人的父亲先说道:
“这病来得太突然了,城里好多人都得了这病,而且都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