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她们母子,就连着你们,因为你们袖手旁观,上天是绝对公平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一般封建时期的百姓,都很相信因果论,因为这会让他们的心灵感觉到安心,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如果不是到快要饿死的时候,是不会反抗的。
他们会想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都积攒在他们的命运之中,等到有一天,所有的善超过临界值,他们就会过上好日子。
所以当乔菊尔讲到因果报应的时候,他们的心都提起来了,非常的紧张,害怕因果会莫名其妙的报应在他们身上。
乔菊尔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这么多人,扭转他们的思想是不太可能的,不过让他们闭嘴,她还可以做到。
她只求这些人别帮倒忙,给她捣乱就好,剩下的别无所求。
“走吧,跟我回去,如果你一时之间联系不到知府大人的话,先跟我回医馆去吧。”
接收知府夫人,根本不用怕那些小混混报复,因为知府大人,一定会率先报复他们的。
她手里带着的银针,不够收拾藏在人群中的那些人。
况且乱飞银针的话,人家有准备躲过去,或者是扔到别人身上,那都是得不偿失的,反而会乱上加乱。
所以就暂且让这几个人离开,知府大人如果听完的话,想必一定会很乐意,教他们到底该如何好好做人的。
知府夫人点点头,抱紧怀里已经停止哭声的儿子:“好,我跟你回医馆,夫君他一定会沿路找过来的。”
现在的她也明白,跟着乔菊尔才是安全的,因为如她刚才所见,这姑娘不止接生有一套,连隔空打人都有一套。
武力值都在线,而且还是熟识的人,很可信。
“等等,现在还不能走。”乔菊尔拦住知府夫人,因为之前被她说的那几个年轻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向她们这边围了过来。
显然的,这帮人打算狗急跳墙,软的不行来硬的,直接当街抢人,被这些人围观,也不打算放过他们。
这是何等的报复心啊。
乔菊尔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投向季之洲,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动。
他怀里还抱着团子呢,她不是不相信他的武力值,只是怕他分不开手,或者是误伤到周围的人。
“这些人都明目张胆的动手了,你们难道还要这样看下去吗?”
“大家都是邻居,都是一个镇子上住着的,帮帮忙吧!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过来?”
乔菊尔眼睛四下巡视,看见人群的外围,已经有人开始离开了,显然是心里怕事的,不想得罪人。
毕竟这些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混混,一般人难以抵抗的了。
“没用的,不要再浪费口舌了,如今倒好,你不是想救人吗?反而搭上了自己。”
刚才被针扎的男人,虽然不能动,但是还能说话,现在看到周围围观的人都不管事,任由他的人过来,心中那个得意。
能把他扎的动不了又如何?到底是两个弱女子,双拳难敌四手,没有人会来帮她们的,她们到底会落入他的手中。
乔菊尔一点都不慌不忙,她还有季之洲这个杀手锏在,之所以不让他动手,是因为她想看看,乔丰镇人还有没有人性了。
“因果循环,天道好轮回,你们想想,自己家有没有被拐丢的孩子?下一个被抢走的女人,会不会就是你们的媳妇?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动手,你们一个人站出来,当然没法对抗。”
“但只要集合大家的力量,完全可以对付他们的!”
听她说这一番话,有人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有的人反而走的更快了,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乔菊尔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人心,人性,本来就是不可试探的存在。
在她最失望,打算示意季之洲动手的时候,忽然有人站了出来:“就算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这么多,但我也不会走的!”
是一个少年,他脸上还长着些雀斑,带着年岁特有的稚嫩。
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个方向似乎是家人,他很生气地说道:“你们怕事,我不怕!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把我怎么样!”
“妹妹就是被这些人拐走的,你们还要息事宁人到什么时候?!难道只是因为妹妹是女孩,所以就不为她伸张正义了吗?”
被喊住的少年父母停下脚步,脸上有些惭愧之色,然后走回来,带着怒意看着那群人。
乔菊尔松了口气,原来她这临时起意,对人性的试探并没有失败。
除了这个少年和他的父母之外,又陆陆续续有些人走了回来,现在向这帮混混包围,而且人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好好的围攻阵容,被乔菊尔活生生的改成了中捉鳖。
别看这些人,只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但量变到了极致,就是质变,这些百姓的人数,加起来要是混混的十多倍。
一个人对付十个,也只有季之洲那样的变态,能做的轻松自如,剩下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就算拿个刀,让人站成一排被砍,砍几个也会累,毕竟肯人也是需要力气的。
高手中的高手,才可能以一对十,而这帮混混,是完全没可能的。
相比较于此时乔菊尔变幻莫测的心情,混混们就冷淡多了,而且还有些慌张。
他们实在没想到,这帮百姓,平时怕他们要死,恨不得躲的越远越好,可是现在,竟然因为这女人的三两句话,最后都回来了。
以前的威风不在,想必以后会更多的人反抗,甚至是剿灭他们的。
“让我们离开,咱们就有话好好说。”
她开始跟身边站着不动的男人谈条件,
“放我们离开,以后也别来找事,兴许你们还能过几天好日子,不过如果相反的话,那么……呵。”
她身旁的男人一脸怒意,显然是不同意她的说法,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