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来一走,乔菊尔真的是非常无语,又莫名其妙。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坐在椅子上闭眼去回忆,刚才黑衣女人进门所发生的事情,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先是提起了阿蛮,然后就是抓药,紧接着人就走了,这事情发生的太快,连给人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哦对了,乔姑娘,你的医术很好,希望它会一直好下去呢。”
乔菊尔睁开眼睛,发现黑衣女人又出现在了门口,笑着对她说完这句话后,才转身离开的。
想起对方的笑容,她的心情就更加复杂和沉重。
这么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经常对老人和小孩出手的女人,根本没有人性可言。
虽然她表面挺漂亮的,说话也不是那么阴沉,甚至还带着笑容,但却不能表明她是个良善之辈。
她这突然之间的出现,好像无迹可寻,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跟周围的事情很有关联。
徐子明早上的时候刚刚离开,幕庸他们又在打麻将,季之洲又回去休息了,没有人报告黑女人祝福的消息。
这些可能都是巧合,但是这些巧合加在一起,就变成了必然,变成了谋划已久。
对了,临走时最后一句话,似乎跟进门时的夸赞有什么关联?
还有那张单子,黑衣女人似乎记得很清楚,抓药的时候就把单子放在桌子上,让她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迹。
她不觉得这只是巧合,没准也是对方谋划中的一环,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上面的药材她都记得七七八八,没什么独特的地方,都是不太常见,但又不贵的。
“唉,来说说你是什么症状吧……”
想不明白,她只好招手让刚才第一个进来的病人坐过来,给他瞧病。
总不能因为一件突然冒出来的事,就影响了正事,病还是要给人看的。
一想到黑衣女人说她黑吃黑,乔菊尔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手下的劲也大了一些。
坐在她对面被她号脉的人,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苦苦挨着。
如果是平时的话,乔菊尔早就发现给人道歉了,可是她今天装着心事,愣是没感觉到手感不对,松手之后,那人手腕上都留下了两个红印。
“你这个症状,就是湿气太重了,我给你开一些汤药,但是要辅以针灸的方法,不如现在就……”
听她提起针灸,那人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不用了,针灸就不必,给我开些汤药就行,不用针灸的……”
嘤嘤嘤,乔姑娘生气的时候好吓人,幸亏医者们都比较淡然,不轻易生气,不然受罪的可是他们这些过来看病的。
乔菊尔闻言也没有表达什么,而是直接给人抓了药。
把药包递过去之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包药粉递过去。
“洗衣服的时候洒在水里,如果看见家里有许多虫子,或者是有什么变化,就过来找我。”
刚才她和黑衣女人说话,这人躲也不躲,就在那里直愣愣的站着。
按照黑衣女人的性格,别人听了她是阿蛮的秘密,她真的能轻易放过那人吗?
乔菊尔不敢保证这个事儿,也不能没发生的时候就明说,就只好悄悄地帮助一下这个人,给他药粉,又让他有事的时候过来找她。
那人听的迷迷糊糊的,但不是第一次过来看病,相信乔菊尔的医术,于是拿了药粉记住叮嘱才离开。
“小乔,你在想什么呢?愁眉不展的。”
一直窝在屋子里养身体的苏婉容走了出来,担心的看着女儿,觉得她似乎有些心事。
这些天她喝的药,都带着安神的作用,所以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很少活动,今天算是彻底好起来,不用再吃药了。
乔菊尔回头看了一眼,娘亲摇摇头:“没什么可愁的,只是昨天跟他们打麻将打了个一宿,才会觉得有些疲惫,休息一天就能好了。”
打麻将,而且还是一群人打麻将,她的女儿也参与其中,想必麻将应该是个很坏的人吧!
苏婉容这样想着,也有些颇为同情这个麻将,毕竟一群人打一个,想想都挺惨的。
被打了一宿,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唉,别人活不活着跟她没关系,只要女儿好好的活着就行。
“那,那别太累了,今天要早点休息,要是再打人的话,娘亲,娘亲也能帮帮你……”
打人?乔菊尔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可她看着苏婉容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忽然之间她就想起来现代的一个段子,四个人在打麻将,结果被抓走的却是五个人。
哦,对了,苏琬容昨天一直在屋子里,好像真的不清楚麻将是个什么东西。
而且她来到这里,不是生活很长时间的乔家,所以多少有些不熟悉,跟别人亲切不起来。
平日里乔菊尔在大堂给人看病,她觉得大夫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工作,便很少打扰,也很少抛头露面。
就像是在乔家一样,若不是需要洗衣服,她连屋子也不会出。
“娘,麻将可不是人,它是个东西,走我带你去看看去。”
苏婉容有趣的反应,让她暂时抛弃了心中重重的思绪,继而带着人到张裳打麻将的屋子里去。
听她说苏婉容要学打麻将,少年非常自然地站了起来,转身到别的屋子里去了。
他不善于跟人沟通,玩了这么久,也是因为张裳在,如今已经没耐心了,可是张裳又玩的很开心,他才会留下来。
如今有人过来顶替,他就立马下桌去休息。
终于,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桌子上的三个人,以及偶尔会过来一趟的乔菊尔,才教会了苏琬容怎么玩麻将。
看着苏婉容融入其中,乔菊尔才放心了许多,老年人身心健康,预防阿尔兹海默病,首选的就是玩麻将嘛。
当然,这是要在不玩钱的情况下,不然乔菊尔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输的倾家荡产。